便听到对面开始小声地数一二三四,他越听越生气,林静一直数到十五才停,有些不确定地说:“十五......还是十六?”

“什么酒?”

“威士忌,”她开心地说,“加了绿茶,甜甜的。”

“有人跟你在一起吗?”

“Dianna.....”

肖景行松了一口气,又问她头晕不晕,想不想吐,告诉林静她已经喝醉了,家里有盐酸纳洛酮含片,放在客厅茶几下的抽屉里,叫她回家含一片,再睡觉。

“我不要,”林静拒绝了他,“我没喝醉。”

“你真的喝醉了,”肖景行说,“林静,你听我说......”

“我不要,我没喝醉,”她打断他,“我想看你自慰。”

肖景行从没想过林静喝醉酒会变成这样,但也没办法跟醉鬼计较,只好放低声哄她:“好,我知道了,你没醉,是我刚刚判断错了。你先回家,好不好?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再说。”

“可是,”林静有些犹豫,“Dianna说今天有情人节特别表演的,表演还没开始呢,我不能走。”

“什么表演?”

“跳舞。”

“男的女的?”

林静思考了一下,最终老老实实地回答:“男的。”

似乎是觉得只有她证明了这场表演多么难得,肖景行才会同意,她很认真地解释:“Dianna说了,会有很多很多帅哥来跳舞,而且今天会有湿身play。”

“......”好,真是了不起,居然还不是普通的酒吧。

“林静,”肖景行强压住心里的火气,咬着牙问她,“你觉得他们跳舞的时候,会穿衣服吗?”

“穿......的吧......”林静有些不确定,“至少会穿裤子吧,要不然不就违法了吗?”

“我会脱掉哦,”他耐着性子引诱她,“你刚刚不是想看我自慰吗?如果你现在乖乖回家的话,我就把衣服一件一件都脱了,然后......自慰给你看。”

“可是......”

“看他们跳舞,或者看我自慰,”肖景行强硬地说,“我跟他们,你只能选一个。”

“好吧......”林静似乎有些不情愿,她踌躇了一会儿,在肖景行真的快被气死前说,“那我还是更想看你。”

“很好,”他循循善诱,“那你现在就跟Dianna说你要回家,对.......你让她把你送到店门口,然后叫一辆出租车,私家车不行,把车牌号拍给我,电话放着,到家以后再挂,然后给自己倒杯温水,把药吃了,洗好澡躺在床上......”

顿了下,他说:“我就会给你,你想要的。”

“我知道了。”

肖景行才按下静音,回到会议室里,他看到大家都抬起头来看他,故作镇定地说:“今天先到这里,你们internal?align一下,明天把结果直接report给我。”

下属们面面相觑,但看着肖景行的脸色,只好默默闭嘴。

林静吃好药洗完澡时,已经凌晨两点了。她靠在床上,将手机放在小桌上拨通视频,响了两声后,声音停了。

肖景行坐在落地窗前的长沙发上,镜头正对着他的前胸,刚好卡在下巴的位置,林静只能看到他鼓动的喉结,背后是灯火通明的伦敦塔桥,以及塔桥下光影交织的泰晤士河。

“放远一点,”林静抿了抿唇说,“我想看到你的脸。”

肖景行便把手机放在了床上,两人蓦地四目相对,纠缠片刻后,肖景行的眼睫一低,听到林静轻轻地问:“可以开始脱了吗?”

她的酒还没醒吗?肖景行有些失望,但这毕竟也是他允诺的,现在林静不反悔,他也不能拒绝。

肖景行今天穿着一件挺阔的深灰色西服,他抬起手将上面的扣子一颗颗解开,显露出内里同色的羊毛背心,白色的衬衫和靛银的细纹领带。衣服层层叠叠地包裹着,又一点点地被打开。

他指间的婚戒不时反过雪白的银光,背心解好了,下面又是衬衫,袖扣,领扣,他脱得不疾不徐,林静咬着手指,想他的衣服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扣子。

肖景行把银制的袖口放到一旁,微扬起下巴,慢条斯理地开始解领带时,林静忍不住。

“就这样吧,”她让他停下,又在他以为要结束时说,“先脱裤子。”这个好脱,只要把皮带松了,拉开拉链就好。

他扯开皮带,底下的内裤是黑色的,他勾下内裤将他的阴茎袒露时,林静发现肖景行还没有硬。

“林静,”他抬起眼,蓦地说,“让我看到你。”

林静就点开了摄像头,问他:“这样可以吗?”

“可以。”

只要这样就足够了。他不需要更多的裸露的身体来挑逗他,只需要林静用她的眼睛来看着他。

肖景行虚抚过屏幕上林静的脸,俯身从旁边拿了一瓶身体乳,挤了一些放在手心里。

“那个是要干什么的?”

“润滑。”他这样解释。

林静看着他将身体乳在手心里搓热了,熟练地握住那根仍沉睡的阴茎,像是抚摸一只冬眠的小动物般,将它从柔软的毛发中唤醒。

原来他也是会自慰的,这个荒诞的想法突然出现在林静的脑海里。

他们已经结婚一年了。肖景行像是一座等级森严,制作精密的系统,一点一点像她开放他的权限。她已经足够了解他,知道他会向她求爱,会在她上床时手指搭在她的腰上,不着痕迹地向她试探,会在她耳边说今天是周六,有时候还会很恶劣地把她绑起来,让她因为高潮而哭泣。

林静知道肖景行从来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相反,他其实是很重欲的,只是与之相对的,他也能控制他的欲望。在平日里,他肃穆冷淡,衣冠楚楚,以至于林静总是忘记他会在对视时靠过来吻她。

“你在想什么?”肖景行喘着气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