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4.3 “我们也玩。”

【“小鱼”指代17岁的李鸣玉。“李鸣玉”指代22岁的李鸣玉。简单区分一下。】

客厅里鸦雀无声。两个李鸣玉坐在我面前的沙发上,谁都没有说话。相貌差别微小,只能靠衣服来分辨。

我来不及换上身体面衣服,只能匆忙穿了件冲锋衣外套和裤子。

“所以,”我终于忍不住出声打破僵局,“你是十七岁的小鱼?”

坐在右侧的李鸣玉低着头,闷闷“嗯”了声。

我迟疑道:“那你怎么会来这里呢?”

“我不知道,”小鱼说,“前天我出门的时候,走着走着迷路了,找不到方向,路过的时候在窗户里看到了哥哥,所以才敲了门。”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可我就是李鸣玉,”小鱼抬眼望向我,“我们是恋爱关系,做爱和接吻不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我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看向坐在另一边的李鸣玉他冷着张脸,从进门后,他只说过那句让我看清楚的话,其他便再未说过,少见地露出如此明显的不悦情绪来。

听到这句话,李鸣玉转头看向我,目光如有实质,看得人脊背发凉,我干巴巴笑了声。

客厅又重新陷入沉默。我刚想说什么,李鸣玉忽然出声了,语气平静:“那你什么时候离开?”

小鱼却是看向我:“哥哥想让我走吗?”

既然不知道为什么发生时空错乱的事情,“回去”自然也是暂时无解的,和我的意愿毫不相干。而且无论我怎么答,都会得罪其中一个,我只好假装没听清,企图蒙混过关:“都快十点了,要不还是休息吧。”

于是这场对话不欢而散。

小鱼无处可去,只能暂时寄居在别墅里。所幸有空余的客房,我带着他去房间,趁收拾被褥的空隙下了楼,看见了厨房里李鸣玉的背影,才后知后觉想起,李鸣玉八点多才到家,这个点应该还饿着肚子。

锅里沸水咕噜响着,应该是在煮面吃。李鸣玉像是没有听见脚步声,直到我抱住他的腰,李鸣玉才顿了下,却仍是一言不发。

“饿了吗?”我试探问道,“怎么不叫我来做饭?”

李鸣玉不冷不热道:“你哪有空理我。”

虽说是面无表情说的这句话,但能很明显听出点抱怨的情绪来,我于是又放软了点声音哄他:“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李鸣玉沉默着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用筷子去搅锅里的面,我故意去干扰他的动作,李鸣玉也不理会,直到我把煤气直接关了后,李鸣玉才终于有了反应,他攥着了我的手腕,把我一下扯到身前来。

腰后抵着冰凉的台面,我下意识缩了下:“凉。”

话音未落,李鸣玉便勾着拉链拉开了我的外套,身前一阵凉,露出了里头那件情趣蕾丝裙。

从李鸣玉回家到现在,我压根没有换下这件衣服的时间。

而我就是穿着这件衣服,在如今的李鸣玉面前被十七岁的他操到了高潮那一刻我光是回想就觉得想死。我即便反应过来出了差错,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胜似出轨的羞耻与恐惧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达到顶峰,只能在他眼皮底下射出精液,大汗淋漓。

“这件衣服我给你买的,”李鸣玉垂眼,手扣在我的腰间,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蕾丝贴在皮肤上,让人忍不住发抖,“你也答应过穿给我看,所以我觉得生气。”

明明说自己生气,脸上却并没有太多情绪,如果不是过于强烈的共感,或许我都会忍不住怀疑。但李鸣玉的确在生气他一向如此,生气时不会大吵大闹,反而看起来更平静,如同暴雨前夕。

我莫名不安,小声道:“现在不也看到了吗?”

李鸣玉说:“我不是第一个。”

倘若较真来讲,他就是第一个。无论是十七岁的李鸣玉,还是当下的爱人,在本质上都没有区别。但李鸣玉显然不认这个道理,少见地钻牛角尖,我打算转移话题:“面应该煮好了,浇面的卤哎!”

布料撕裂声突兀地响起,珍珠掉落在地上,我来不及看,李鸣玉便掰开了臀瓣,没有进行任何前戏,手指直接插进了两个小时前被操得熟透的后穴中。

“李鸣玉!”我脸颊烫得厉害,“别闹”

“你觉得我在闹吗?”李鸣玉冷淡道。

我刚要说话,穴里的手指却动了起来,李鸣玉对我的身体再熟悉不过,手指弯曲,指节顶着凸点碾磨,酸胀感骤然在盆腔炸开,我没忍住叫出了声,徒劳地扶着他的胳膊站立,腿根抖得厉害,动作间轻微的咕叽水声格外明显。

“听到了吗?里面还有他的精液,”李鸣玉温热的呼吸落在耳边,“这么多,哥哥晚上洗得干净吗?”

羞耻感骤然炸开,然而我无处可躲,猛烈的快感几乎要把人折磨死,以往李鸣玉总会照顾我的阈值,不会弄得太过分,这回却显得粗暴,我控制不住流出生理性的泪水,透过水光,模糊看到李鸣玉眼尾那点痣。

“轻一点,难受”声音不自觉地带着哭腔,我说,“小鱼。”

李鸣玉顿了下,到底是放缓了力度,近乎温存地停留在我身体里。但即便是这样,我也很快到了高潮,在一根手指下哆嗦着射出稀薄的精液来,浑身汗湿。

一松开手,我才发现李鸣玉的胳膊让我挠出了明显的指痕,连我都能隐约感知到疼痛,可想方才有多用力。

如果不是李鸣玉揽着我的腰,兴许我能腿软得直接坐到地上去。

“你知道吗?”李鸣玉忽然轻声说,“一想到你也会爱他,我真的很想杀了他。”

我吓了一跳:“不行!”

说这句话时他的眼神不似作假,但倘若没有十七岁的李鸣玉,现在的他就无从谈起了。李鸣玉自然也清楚这件事:“但我不高兴。”

他凑近来和我接吻,厨房里安静得只听得见细微的水声,好一会儿李鸣玉才松开我,哑声:“你得哄好我。”

我忙点头:“好。”

“要更爱我。”

“好,”我从善如流地应下来,“会更爱你。”

再三保证之后,李鸣玉的神情才算是缓和下来。为了哄好他,我自告奋勇做了面的浇头,一些平日里少讲的甜言蜜语也都抖落了出去,忍着肉麻问他:“好吃吗?宝贝。”

李鸣玉显然很受用:“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