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望舒 芕道卷毛的 2437 字 6个月前

卷毛听得有点困难,但最后一句还是听懂了的。“为什么?”

“因为耕种土地,想要丰收是需要勤于灌溉施肥的。人的生长也一样,从母体怀孕到婴孩出生以后的十二年里是最重要的黄金时期,这个时期孩子获得的营养越多,脑子便发育得越好,也越聪明,其次是婴孩到总角时期。而获得的营养不够,哪怕脑子先天比别人好出一大截也会如缺少灌溉施肥的田地一般欠收。”

芕揉着卷毛的小脑袋笑道:“我怀你时补得很好,你出生至今吃得很好,我也教了你很多,让你的比别人高,而你还聪明又勤奋,自然将很多人远远抛在了后面。”

就算给别人一样的机缘,别人也赶不上卷毛。

芕很确定这一点,卷毛的不一样从来都不是营养充足发育得好,而是.....变异。

量变引发质变,因而基数上去了,天才也就多了,而天才多了,总不免出现极个别变异得特别突出的。

这只卷毛和那只恶魔是同类。

对此芕很确定,但卷毛是她的亲骨肉,她不希望卷毛变得和那个恶魔一样。

卷毛歪了歪脑袋,是这样吗?

应该是这样,坏阿母虽然坏,但从来都不会骗乔的。

“那篇文章是谁写的?在哪?”卷毛颇为好奇。

“我也不知是谁写的,至于文章,搬家的时候弄丢了。”芕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答。

卷毛颇为遗憾,但很快就换了个话题。“乔的头发是卷的,阿母也是,还有眼睛。”

卷毛留意过别人的头发和眼睛,总结是自己更好看,但为何会长成这样她还是挺好奇的。

“这个呀,阿母不是青州人,阿母的部族在西荒,那里的人族头发都是卷的,眼睛颜色也比较浅,别问为什么,我也不知为何,我们世世代代都长这样。”

卷毛一宿都没睡,非精力旺盛所以一宿没睡,快后半夜时她就已经想睡了,但每次快睡着时都会被芕给戳醒给她讲鬼故事,讲了半夜。

芕讲故事多了,口才非常好,而卷毛的想象力又格外的出色,芕不管说什么,卷毛的脑子里都会形成生动的画面....吓得卷毛一整晚都睡不着,团在芕的怀里瑟瑟发抖。

自然,芕这个负责讲的人也没睡,互相伤害本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第11章 第十一章往昔

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有生理需求的,芕自成年后就从来不压抑自己的生理需求,尤其是她昔日在澜州位高权重,有权有势干嘛要压抑自己的需求?久而久之便成了渣。

除了有足够的权势渣就渣了,心情不好时芕也喜欢藉此转移注意力,这也是她记不住情人是谁的一个因素,从来都没走过心。

为了卷毛的安全芕不得不和所有情人断了,毕竟,卷毛不是她,哪怕有人从走肾变成了走心跟她纠缠不清她也能摁死,芕不想拿卷毛的安全做赌。

这么一断她有需求也只能找圉了,并且在卷毛十岁之前还不能换口味,所幸圉也符合她的喜好,不然就得考虑素个十年八载了。

至于卷毛十岁之后,芕觉得自己再的教育才华再差,这么长的时间也足够让卷毛进化成食人花了,到了那个时候卷毛还能随便被人给伤害,那当她没生过这个女儿。

与圉一番欢好之后芕就要大睡,疯得太过,累。

芕想立刻睡觉的愿望没达成,背对着圉窝在他温暖怀抱的身子被掰了回来面对面,没反抗,这父女俩如出一辙的天生神力,她连卷毛都无奈更何况加强版的圉。

芕略有些不耐的问:“有事?”

圉也服了这女人,欢好的时候有多热情,完事后就能有多无情。“再过几日便是过年,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饭?”

人族的传统,过年时全家要全家一块团圆饭,另一方面,人族以孟冬为岁首,过年时就算没下雪也不远了,太冷,窝在家里更暖和。

芕点头。“好,还有事吗?”没事她就睡了。

“还有,过年后冬至有路祭,你要不要来?”

不论贵贱都是有祖宗的,不同的是贵人有庙,根据地位高低不同,庙有不同的数量,祭祖祭那些庙就够了。

庶人不能修庙,死后土坟包一座,子孙要祭祀也是路祭。

芕不解:“你祭祖我去掺和什么?”

“你是乔的生母。”

“又不是你的妻子。”

一个宗族的祭祖只有宗族成员参加,外人是不能参加的,她要去跟去参加便等于告诉所有人她和圉是夫妻关系,但有了一个孩子并不代表就是夫妻了。

圉颇为失望的看着芕冷漠的翻身睡觉。

卷毛第一次过年,不过哪怕第一次,她也很快就喜欢上了过年,过年时要吃好的,只要有条件,每户人家过年时都会弄些荤腥,而圉就更不可能弄得差了,满满一案的食物,有鱼有肉有蛋,看得卷毛口水直流。奈何爪子太肥太小,想吃什么只能让别人夹,虽然自己也可以拿勺子舀,但太费事,时常将食物掉在食案上,哪怕捡起来还能吃也挺费时的。

卷毛拿着勺子正想示意抱着自己的圉给自己夹肉便见芕给自己夹起了菜,全是素的。

“今天的荤菜做得太油了对肠胃不好,多吃些菜。”芕道。

卷毛:“.....”真是亲母。

不指望芕,卷毛用一种颇为委屈可怜无助的眼神瞅向圉,圉见了,撕了一条鸡腿在紫菜汤里面涮了涮才给卷毛,同时对芕道:“这样就不那么油了。”

真让卷毛不吃肉卷毛肯定抓狂,而且肉经过这么一涮,浮油都涮掉了,吃一点对肠胃也没影响,芕便道:“把菜吃完了再吃肉。”

卷毛看芕的眼神快赶上看阶级敌人的眼神了,可惜芕完全无视。

圉颇为无奈,这母女俩真的是只要坐一起吃饭总能僵起来,不过哪边他都不会帮,至少在两个人都在的台面场合不会流露出倾向任何一方的态度。

卷毛的牙床只有一点牙苗,自然啃不动鸡腿,因而平日里给她吃肉都是煮的肉糜,但过年时准备的鸡鸭鱼都是整的,想让她能吃还得先将鸡鸭给撕碎了,鱼肉挑掉刺。

圉才要动手给卷毛处理食物便见芕三两口扒完了一碗饭。“你吃吧,我给她处理。”

说着便将卷毛从圉的怀里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凭心而论,卷毛挺喜欢芕的怀抱,不像好几天才洗一次澡的圉,芕每日都要沐浴,身上还有着淡淡的药香,被抱着感觉很舒服,但这个时候让芕抱着便意味着自己一会要吃很多的菜,卷毛下意识的排斥,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