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意识到的变故让杨冽彻底慌了神,电光火石间他无法分辨这到底是抵触玄明的反应,还是长时间的禁止高潮让他身体出了问题,他从球上栽了下来,狼狈地倒在地上,低头去看自己依然精神抖擞的分身,看不出任何不对的症状,却听见孤月宣判似的说:“你还有半分钟。”

“……”他倏然回头看了眼落地钟,反应过来,只差不到三十秒,他就能完成这项惩罚。可现在前功尽弃,为这失败的二十几秒,他要重新经历一遍健身球上虐腹四十分钟的过程。

身体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任务也失败了,杨冽满心颓丧烦躁,很长时间来都尽量维持驯顺的表情也冷下来,他心里有气,脸色一沉,闷不吭声地挪动着酸疼的身体,眉目低沉面无表情地朝孤月重新跪好,胸膛强烈起伏,每次呼吸都憋着气。

从接受调教的那天开始,他再抵触不愿的时候也没对孤月有过这样的表情态度,这个气到不想掩饰的劲儿看在玄明眼里反而让他更兴奋地笑了起来,玄明起身在他面前半蹲下来,抬手掐着他的下颌,逼他看向自己,“哟,这是生气了?脾气还不小怕自己不举啊?不用怕,”玄明语调轻松,脸上笑得温吞和煦人畜无害的,可那笑意就是到不了眼底,像是灵魂外面套了个不相干的人皮面具,让人根本看不出他真实的情绪,“你主子教的好,这才多久,你就已经没法在别人手里高潮了。”

杨冽拧着眉毛不能理解,“你说什么?”

玄明却没再理他,拍收掸灰似的站起来,单腿坐在贵妃榻的靠背上,话是对孤月说的,“你这是憋了他多久?”

“从他来开始到现在,”孤月偏头审视着地上情绪逐渐不安的奴隶,问他:“多少天了?”

杨冽声音低沉沙哑,“……二十六天。”

“天天被插被撸被调教的二十六天我很好奇你身体里这些天的存货一共有多少。”眨个眼睛都能翻出一肚子坏水儿的西区首席调教师环抱着双臂,笑眯眯地问孤月:“月,你驯化他产生排外的本能,我撸不出来他自己总该是可以的。你抬抬手放他一马呗,让他自己把存货都撸出来瞧瞧,也给我的好奇心解解痒。”

孤月眼见着杨冽的忍耐要破功,可是却仿佛没察觉似的,闻言都没多做考虑,直接就抬抬手示意杨冽,“你不是问我什么时候能发泄吗?现在就做给玄明看吧。”

……杨冽是急于确认到底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但就这么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中,大张着腿跪在地上向别人展示表演似的自渎,他做不到。

他情绪已经卡到顶了,孤月加了把火,他直接就爆了。

作品 月光岛之沦落的五课(BDSM强制调教,重制版…) - 第五章 初始?学会服从(18)好好伺候哥几个,伺候的好,不为难你 内容

“对不起,奴隶做不到。”杨冽放开交叠背在身后的手,干脆也不勉强自己了,破罐破摔消极反抗,伏低身子,跪在地上对孤月弯腰请罪道:“您罚我吧,杨冽认罚。”

言下之意,这事儿我肯定不做了,你怎么罚我都接着,付出多少代价我都愿意。

什么冷静理智,去他妈的。

玄明偏头看了孤月一眼。

东西两区的首席交换了个意料之中、正中下怀眼神,玄明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地给了孤月一个“这下你满意了”的表情,摊摊手,“本来是我的游戏,却又变回了你们东区的家务事啧,行吧,家务事我再看着就不合适了,走了。”

他说着,终于从没骨头似的状态中站直了要走,路过杨冽身边的时候,弯腰饶有兴致地用平直的视线端详俯身不动等候发落的奴隶,意味深长地感叹,“果然还是日子太浅,还不知道你们孤月大人,有些逆鳞,是不能碰的。”

能不能碰,反正事已至此。

玄明一走,自知此时不能善了的杨冽把心一横,腰身向下压得更低,手撑在身侧,额头触了地,“……请您处置。”

孤月从半躺的姿势坐了起来,看着面前深深跪伏、刚惹了事又一副认错态度良好、听凭处置样子的奴隶,“理由。”

“没有理由,就是做不到。”因为这个姿势,杨冽声音听起来有点沉闷,“从舔营养糊的时候开始,有外人来时我完成度不高,您只等他们走了才对我施罚,当面什么都不说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您一定非常不喜欢在外人面前下面子。都不愿意让外人看到奴隶的不堪,当然更不会高兴奴隶在有其他人在的时候违抗您……我知道我刚才的行为犯了禁,但是……我实在做不到。”

“连在一个人面前自慰你都做不到,有朝一日,你的主人要你面对一群人亵渎的时候,你该如何?”

杨冽听出了调教师所说的“主人”,不是指孤月自己,而是杨东霆。

但以后如何,脾气上来,冲动是魔鬼,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主人,我没想过。”

“那你现在想想。”孤月起身走到他面前,踢踢他脑袋示意他直起身来,杨冽顺从地重新跪直,孤月勾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动动手摘了一直挂在项圈上的那块圆形金属牌。

那东西随着项圈一起被挂在了他脖子上,起初不知道是什么,后来杨冽洗澡的时候自己对着镜子看,发现正面一侧是铁灰色的卷云纹的新月图腾,空白出来的那部分刻着一串数字,背面则是一组识别条码。

杨冽隐约能猜到这是个象征奴隶身份的东西,那卷云纹组成的新月图腾是孤月的标志,旁边的数字大概是他在月光岛上的奴隶编码。

这东西挺沉的,坠在项圈环扣上像个小锁头,拿下来的时候,杨冽呼吸都跟着轻快了一瞬。

孤月拿着摘下来的编码牌看了一眼,随手把玩道:“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既然会这么问,那就一定不止是简单的象征身份用途,杨冽身心俱疲,没了兜圈子了心思,“求主人明示。”

“亲身体会一下,你就知道了。”他低声请求,孤月却不肯这么直接地告诉他,男人把牌子收了起来,踢了踢他腿间被忽略后有些委顿了的小家伙,“不是心里有火么,外面跪着去,冷静冷静。”

……孤月竟然把他罚到了外面去跪着。

杨冽不知道该哭该笑,也摸不准孤月这样到底是饶还是罚。

比起种种惩戒手段,没有任何加码的罚跪简直是最轻松的事情了,可是因为孤月的住处外面没有院子,他按着命令跪在大门台阶下,就相当于是跪在大庭广众里了。

这会儿日渐西沉,月光岛一天中最热闹的时段即将开始,孤月这地方虽然偏僻平时来的人少,但这个时间,通常也会形形色色的人偶尔经过。

赤身裸体地在公共场合罚跪,对刚刚因为拒绝玄明而犯错的杨冽来说,这似乎也是个合情合理的惩罚。

周围偶尔有人经过他就紧张羞耻,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精神紧绷,门外步道砖粗粝,比屋里一楼大厅冷硬的地砖更难捱,杨冽从五点半一直跪到了快九点,跪得浑身打颤冷汗如雨,本来完成了一天的训练体力就已经被折腾得差不多了,这会儿体力几乎消耗殆尽,杨冽觉得自己撑不了多久了,再跪个一时半刻,可能就要倒下去了。

杨冽犹豫着要不要求饶,他想喊着试试,可心里也知道整栋别墅正面玻璃都对着这条路,他什么状态孤月一定有数明明知道得清清楚楚却不肯松口,他怕自己开口求了也没用。

正犹豫着,小路尽头一阵嘈杂粗犷的谈话声由远及近,杨冽精神又紧绷起来,他尽量稳住已经开始摇晃的身体,低着头屏住呼吸减弱存在感,听着几个越走越近的男人交谈

“玄明可是够狠的,尽头送医疗区那奴隶你看见没有,身上都快没好皮了!”

“玄明是什么背景你不知道吗?都说那是老爷子的私生子呢,怎么闹都有人给兜着不是?”

“话说回来,玄明虽然手段狠,但好歹每年绩效都能达标。要我说,北区的那位才是个混不吝的,抛开北区全年整体情况不说,但说时夜自己一年折在他手里的奴隶得有多少?分给他五个训练结束能有两个上拍卖台就不错了,咱们队长今年初不还隐约听老板说了一嘴?说是跟着凌家老爷子干了这么多年,还头回见到年底分红一分钱拿不到、还得往外倒给岛上赔钱的首席!”

“现如今这四个区的首席里,我看就南边儿的破晓是个靠谱的,奴隶要是能跟着他,也算是个运气好的。”

“哼,那可也不一定。今天被玄明抽到医疗区那奴隶,听说原本不就是要分给破晓的吗?结果破晓不在岛上,才给了玄明暂时帮忙带着那奴隶上辈子怕不是灭过整个银河系,这辈子才这么倒霉。”

“行了别说了,前面马上到‘那位’的地盘儿上,被听见背后议论他们几个,指不定又要闹幺蛾子,上次三队的那个谁,不就是喝多了不小心当着‘那位’的面夸了一句‘你怎么长的比女人还美’,没多久就被挖出他睡挂牌奴的黑料,不仅被罚了钱赶出岛,临走还被打断了一条腿这样的以后还哪个佣兵组护卫队的能要啊,简直是生生被断了谋生的活路了。”

“对对对,不说了不说了,都特么是祖宗惹不得,这巡察一天累都累死了,赶紧到前场挑个顺眼的奴隶温香软玉的让他伺候着好好泄泻火、放松放松才是要紧事。”

“老子还要找上次那个叫小圆的小骚货,卧槽那浪的,光听着他浪叫我都要射出来……”

……后来的淫词秽语不堪入耳,杨冽避无可避听得满心厌恶,正拿定了主意等他们走远了他就去求孤月让他进门,谁知那几个嘴上越说越没谱儿,眼看着要靠交谈来一波高潮的下班佣兵看见他,却站住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