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太对。顾季敏锐的意识到。
雷茨舔舔嫣红的唇,眼睛里有些许期待,在他面前吐息如兰:“我们交尾吧。”
看?着雷茨的绿眸子愣了三秒,顾季才确定自己没听错。他失笑?:“你在说什么,我们都是雄性啊。”
“人类不?是有男风吗?”雷茨歪歪脑袋思考:“我也没试过。但你很漂亮,交尾的季节到了,为什么我们不?能交尾呢?”
“不?,这?不?是一个意思。”顾季没想到雷茨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慌张的大脑一片空白:“人类的交尾和人鱼不?同……”
他伸手去推雷茨,但雷茨的胸肌沟壑分明,虽然刚才海中出来,却散发着热气,如山一般压在他身上。
想起从泉州出发时的那个梦 顾季的呼吸变得急促。
“但你说,可能满足我的任何要求。”雷茨争辩道。
“确实……如果你想要什么,我都尽可能办到。”顾季快要急疯了,他不?明白事?情?怎么变成这?样:“这?不?是人类的规则,这?种感情?的事?”
“这?为什么不?是人类的规则?”雷茨的眉头皱起,咬住嘴唇:“我是按照人类的规则做事?。我要付给你钱,或者什么东西,才能和你交尾。”
“那些画舫和青楼上不?就是如此吗?这?不?是人类的规则吗?”雷茨理直气壮。
顾季目瞪口呆。
“这?只是不?对的,只是在有些时候人们会这?样做。”顾季深呼吸:“但只有当我们互相?恋爱的时候,才会……”
他试图向雷茨解释,人类的交合是需要两情?相?悦的,雷茨不?能把这?件事?当成简单的交易。他把雷茨当做朋友和兄弟,但绝不?是情?人的关系。
这?只不?过雷茨觉得新鲜,想要玩玩罢了。
雷茨将?一根修长的手指放在顾季的唇瓣上,封住他还没说出口的话。
顾季不?做声了。他一双黑眸湿漉漉的,暗自揣度雷茨要做什么。
雷茨好像什么都没做。
可只听耳边一阵轻缓的歌声,好像渺茫传来的海上仙乐般若有似无。等到顾季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时候,他只觉得面前的视线都已经模糊不?清。
阳光、海洋,好像一切都已经融为一体。曼妙的声音还有馨香的气息,让他好像看?不?清任何东西,全身陷在羽绒的床褥中,好像在躺在虚无中一样。
看?着床上双眼逐渐失神的少年,雷茨嘴角勾了勾,低头轻轻舔咬着少年甜美的嘴唇。
果然母亲教的对,雷茨想。捕获人类,用歌声诱惑就是最好的方?法。
顾季在一片模糊之中,只觉得舌尖尝到了什么甜甜的汁液。这?种东西好像甘甜的毒药般,他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对,阿尔伯特号在大脑中拼命的发出警报,但他却好像陷入泥沼无法挣脱。
他不?可抑制的想要更多,逐渐在雷茨的面前放松了身体。
唾手可得。
鱼鱼只是想和你睡觉
雷茨舔了舔嘴唇, 伸手解开顾季睡衣的系带,他的睡袍自然滑落,露出珍珠般光洁的背部线条。
“啊啊啊宿主!”阿尔伯特?号在他脑内狂叫:“醒醒啊宿主, 你的清白你的自尊你美好的品德,马上就?要被这条鱼毁了呀!”
“顾季啊啊啊啊啊!你难道就这样把第一次奉献出去?”
阿尔伯特号超高分贝的尖叫如雷贯耳, 终于让顾季清醒过来。他猛的睁开眼睛,看着压在身上解自己衣服的雷茨,几乎是下意?识的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
雷茨捂住脸, 偏向一边。
顾季反应过来, 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 又看向雷茨。
雷茨乌黑的秀发垂下来, 纤长的手指捂住被打发红的脸,翠绿色的眸子中?满是受伤的情绪。他垂下长长的眼睫, 委屈的眼波流转,不可置信的看向顾季。
活脱脱一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
他开口:“你为什么?打我?”
“你要我帮你补船,我照做了;你答应随便我要什么?都给?我,但我要和你交尾, 你就?不同意?,还要打我。”雷茨振振有词。
顾季张了张嘴, 竟然说不出话来。
从某种程度来说,雷茨说的没错。在顾季需要的时候,雷茨尽力保护了他,救了船上的人。而承诺也是顾季自己说出口的。
而鱼鱼只是想和你睡一觉, 把你哔而已。你怎么?能忍心打鱼鱼呢?
“那你就?打算把我迷晕?”顾季愣了愣,叹口气道:“然后不顾我的意?愿哔”
雷茨的目光是如此的单纯无辜, 现?在好像他是那个恶人一般。
“不会不顾你的意?愿,”雷茨委屈道:“你会很舒服的, 而且还想要。”
他现?身说法:“阿姨们告诉我的,每当她?们选中?了渔夫带回巢穴,渔夫都会想要留在这里,并且盼望着第二年再?来。”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顾季眼前发黑,他甚至有些绝望:“如果你提前告诉我你是想哔”
“那么?你就?不会让我救船吗?”雷茨反问。
顾季语噎。雷茨说的对,当时在海下无论?雷茨提出什么?条件,顾季都会答应的。毕竟如果他不答应……连命可就?没了。
他捂住脸,把脸埋进被子里。
他现?在是一只对生活失去?所有希望的,崩溃的大鸵鸟,不想面对这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