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抵着肩,脸颊在亲吻的过程里偶尔亲昵地贴在一起,她的体温高,哪里都烫,而李承袂身上有足以让她皮肤解渴的凉。
她不需要浪漫明亮的地点,以此来证明好像他们接吻也可以光明正大。
裴音偏偏就喜欢眼下没人打扰的昏暗的房间角落,床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穿得少而他穿得多,她在他怀里。
他们像最见不得光的阴暗生物,共同蜷在黑暗里接吻交换唾液,抚摸彼此的身体,直到进入对方。
只有这种时候李承袂才会不像高高在上只能仰望的兄长,而是从剔透的冰化成水,把她或严厉或温柔地搅拌成泥。
裴音太喜欢这样,以至于即便心里对他的怨怼不断增长,也依然不自觉予以回应,本能地用柔软的胸口不停跟他索要肢体上的抚慰。
她清楚知道自己湿了,甚至于湿得很过分,底裤透了水,紧紧贴在臀缝。她这么喜欢他,又得到这种温柔至极的吻,刚亲一会儿就有了反应。
她为李承袂的温柔,和这一温柔使她产生的反应感到抗拒。
李承袂把她的爱当什么呢?
只有发现她已经活不下去了,才愿意这样温柔一次,好继续吊着她吗?
没从吻里感受到情欲的存在,偏偏自己又无法抑制地动情,因此更觉得对方的行为是种温柔的羞辱。
裴音被亲得气喘吁吁,满足了就开始躲,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使劲推男人的胸口。
李承袂睁开眼,眼底短暂欲色浮现又被强压下去,他把裴音的左手护住,而后用力将她制在怀里。
“……别躲,跟着我。”
男人音色偏沉,此时压低声音讲话,磁性的尾音便紧紧勾住裴音的心神牵拉,要她动弹不得。
“你为什么没有动情?”裴音再难忍住心底的情意,哽咽起来,问他道:
“哥哥,为什么你能一点都不喜欢我,却因为我自杀,所以就满足我的愿望和我接吻?”
李承袂看着她,良久才道:“你觉得什么才算是动情?”
“比如昨天,是昨天吗?…就是那个晚上那样……让我滚开之前。”
李承袂看起来并不想提及那天发生的事,他叹了口气:“那晚只是意外。”
裴音几乎立刻就开始掉眼泪,抓紧他的衣服:“你把那个过程……全部都当成是,意外?”
“金金,你不觉得你说的话本身就不成立吗?”
李承袂揩掉她嘴唇上的湿迹,目光专注:“如果不喜欢你,谈何动情?这本就是不会发生的事。”
他说的暧昧模糊,像是单纯论证裴音的逻辑错误,又像是表明自己的拒绝态度。
裴音撇开眼,忍住泪意,鼻音浓重地呵了一声:“随你怎么说好了……我想去卫生间。”
李承袂退后一些,抬了抬下巴示意妹妹靠到自己身上:“过来,我抱你过去。”
0045 45 卫生间
人进去了,脸红红的,手小心翼翼抬着,自己也知道弄开伤口会疼。
李承袂静静站在卫生间门外,时刻注意着里面妹妹弄出的动静,怕她在里面再出点儿什么事。
门关着,男人靠在墙边,并未立即听到水声。
李承袂皱起眉头,听到妹妹在里面使劲抽卫生纸,抽了几张,安静一会儿,又是几张,而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像是在擦什么。
他面露了然,到衣柜找了条新的内裤,平静地敲了敲门,身体仍在门外避免看她,只将手送进去。
裴音尴尬又耻辱地站在马桶旁边,看着被李承袂捏住一角递进来的粉色内裤。
门外男人的声音平淡而包容:“湿内裤换下来就放到盥洗台下面的小洗衣机里,会用吗?如果不会就扔掉,不卫生。”
裴音面色涨红,盯着那只青筋自手背蔓延进手腕袖口、指骨修长分明的手。李承袂今晚来手上没戴任何饰品,干干净净,望着尤其禁欲,几乎不难通过这双手想象它的主人长得有多好。
他很得意吧……
即使是这样,即使是埋怨他、讨厌他、被他伤了心,她也会湿。他一定很满意妹妹对自己的归驯。
裴音紧抿着唇上前,将干净的粉色内裤从李承袂手里扯下来放到一边,没把他推出去,反而握紧他的手缓缓下移。
门外的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如从前那样表现出抗拒。与其说他不知她要做什么,倒不如说他心知肚明她的想法,但是忍下了。
裴音站在门口,脑袋垂着靠在墙边,空出左手,用右手扶着李承袂的手腕,分开腿坐上去。
这个高度正好能让她坐在他手上,又用一条腿撑住自己。
裴音不说话,刚才抽来的卫生纸被扔在一旁,她不再掩饰自己湿哒哒的腿心,安静地用哥哥的手自慰,一遍遍借着润滑,给深处的地方止痒。
门外男人同样安静而沉默。他的手掌心温热,拇指包容地托着妹妹的臀沿。
因着中指是最适合裴音未扩张的穴的粗度,有茧,能撑开她让她爽,又不会让她觉得困难,故而此时被裴音夹着反复磨蹭,收紧,又颤抖着放松。
熟悉之后,适应就变成了扩张,一根开始显得不够。裴音扶着墙磨了一会儿,开始试图吃下两根。
李承袂表现出不赞同的态度,在门外与她僵持,甚至出言劝告:“听话好么?你之前没试过,可能会把自己弄伤。”
裴音不说话,兀自握着他的中指和无名指,过了一会儿,外面的人选择妥协。
这一次明显艰难起来,裴音努力往下坐,正面不行,就换成背面。
她单手扶着供病人洗浴用的坐台,压下腰抬起臀,终于扭着屁股把它们吃了进来。
而后就是吞吐,被粗长的手指操得湿淋淋软绵绵,撑得直哼,淫水随着肉物进出,不断从殷红的穴口往下掉,像暑气里的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