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咬着唇不看他,含糊地“嗯”了下。
声音低到近乎呢喃,快感像是毒药,麻痹神经,又让她惧怕,她不由得后退,却被他按住后脑勺带到更近处,缠吻得难分难解。
每当她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时,他就会渡一口气过来,带着蜂蜜的清甜,将她从窒息的边缘拖拽回来。
她跨坐他腿上,气息不稳地拱起脊背,他的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感受她触感滑腻的肌肤,丝丝碎碎的喘息和低叫交缠不灭,唇边溢出哼哼唧唧的呻吟被唇舌吞没,又很快释放出来。
随着他的抚摸,她的每个毛孔都像是收缩闭合,愈来愈紧。
他的脸贴在她的颈侧,确认一般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她面颊染上潮红,嗓子颤抖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很用力地抱紧他,逐渐攀升的快感和汗意让她很想抓住些什么,她选择向欲望缴械投降,任由滚烫的躯体在他的怀里随波逐流。
像一艘小船,起起落落,浮浮沉沉。
燕雪舟的双手捧住她纤细脆弱的脖颈,拇指指腹按在她正剧烈跳动的动脉,像是掐住她赖以生存的命脉。
他低下头,不依不饶地缠着她问:“为什么不回答我?”
梁冰浑身无力,声音低沉虚弱得像是一道烟,“……我喜欢你。”
同一时刻,她又在心里说,对不起。
作者的话
听灯
作者
2024-12-31
2024年快过完啦~ 希望各位2025年走大运,发大财,健健康康,顺顺利利!
??三十五、闪燃
日光明净,丝丝缕缕垂洒在校园的绿树枝丫间,落下斑驳的光影。 五月初,评审专家组成员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学校。秦毅负责主接待,手底下的硕博生们分工,从食宿到会议,再到陪同,每天忙到焦头烂额,总算把为期一周的现场评审安然无事地度过。 林眉像是被完全边缘化了,以往这种场合所有人都唯她马首是瞻,这次的琐碎工作全部落在了于左左头上。 可她才读研一,没有一呼百应的公信力,完全靠意志力和性格使然撑下来。 梁冰牺牲所有碎片化时间,任劳任怨地听凭差遣,结束后于左左特意请她到超市买雪糕吃。 “他们再不走,我都要上吊了。不过,今年的评估工作总算告一段落,就等公示了”于左左递给梁冰一支冰激凌,见她还在怔忡神游,伸出一把手在她面前晃了下,“我听说他们每个人都收了这个数的专家评审费,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 “嗯,那就好。”梁冰任由她误会,拆开包装,咬在嘴里。 于左左舔了两口,边走边说:“我听说林师姐不想继续读博了,秦老师还不高兴,把她训了一顿又一顿,但林师姐铁了心要走。” 梁冰随口应了,心里却在盘算着其他事。她把宋一鸣的联系方式给了林眉,从中牵线搭桥让他们各取所需。 林眉的论文被抽中了教育部盲审,至少在顺利毕业之前,她不会轻举妄动。 时机未到,梁冰暂时不想暴露太多。 于左左找话题跟她聊,“你和燕雪舟怎么样了。” 梁冰低下脸,回答得有些敷衍,“就那样吧。” 于左左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了口:“我听陶颖说,燕雪舟毕业是要出国的。这事儿秦老师也知道,所以才没给他张罗保研的名额。” 梁冰一怔,大三下半学期算是个分水岭,其他人要么已经开始准备考公考研,要么找工作,燕雪舟却一切如常,那些事他明显都不打算做。 当然了,即便他躺平也不会对生活有任何影响,可如果来L大读书是他人生的脱轨,毕业以后回归正轨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的表情稍微凝固,“是吗?他没跟我提过。” 见梁冰似乎不以为意,于左左忍不住提醒道:“你可不…
日光明净,丝丝缕缕垂洒在校园的绿树枝丫间,落下斑驳的光影。
五月初,评审专家组成员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学校。秦毅负责主接待,手底下的硕博生们分工,从食宿到会议,再到陪同,每天忙到焦头烂额,总算把为期一周的现场评审安然无事地度过。
林眉像是被完全边缘化了,以往这种场合所有人都唯她马首是瞻,这次的琐碎工作全部落在了于左左头上。
可她才读研一,没有一呼百应的公信力,完全靠意志力和性格使然撑下来。
梁冰牺牲所有碎片化时间,任劳任怨地听凭差遣,结束后于左左特意请她到超市买雪糕吃。
“他们再不走,我都要上吊了。不过,今年的评估工作总算告一段落,就等公示了”于左左递给梁冰一支冰激凌,见她还在怔忡神游,伸出一把手在她面前晃了下,“我听说他们每个人都收了这个数的专家评审费,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
“嗯,那就好。”梁冰任由她误会,拆开包装,咬在嘴里。
于左左舔了两口,边走边说:“我听说林师姐不想继续读博了,秦老师还不高兴,把她训了一顿又一顿,但林师姐铁了心要走。”
梁冰随口应了,心里却在盘算着其他事。她把宋一鸣的联系方式给了林眉,从中牵线搭桥让他们各取所需。
林眉的论文被抽中了教育部盲审,至少在顺利毕业之前,她不会轻举妄动。
时机未到,梁冰暂时不想暴露太多。
于左左找话题跟她聊,“你和燕雪舟怎么样了。”
梁冰低下脸,回答得有些敷衍,“就那样吧。”
于左左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了口:“我听陶颖说,燕雪舟毕业是要出国的。这事儿秦老师也知道,所以才没给他张罗保研的名额。”
梁冰一怔,大三下半学期算是个分水岭,其他人要么已经开始准备考公考研,要么找工作,燕雪舟却一切如常,那些事他明显都不打算做。
当然了,即便他躺平也不会对生活有任何影响,可如果来 L 大读书是他人生的脱轨,毕业以后回归正轨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的表情稍微凝固,“是吗?他没跟我提过。”
见梁冰似乎不以为意,于左左忍不住提醒道:“你可不要小看毕业分手魔咒,我跟我前男友就是因为距离产生了,美没了,最后才分的手。”
梁冰笑笑,“那是他没福气。”
“谁说不是呢?”于左左吃完最后一口冰激凌,在路边垃圾桶前扔掉包装纸,“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篮球场内突然飞出一抹橙色,正好落在她们脚边,大汗淋漓的高个子男生跑过来,于左左刚朝梁冰递了个眼神,就听对方笑着问她:“能加个微信吗,姐姐?”
梁冰收到信号,轻笑着离开,将空间留下给他们。
不远处,操场塑胶跑道上男生女生围坐在一起,正热烈讨论着什么。旁边球场上像是发生了冲突,双方队长握手言和,互相撞过肩膀以后哨声响起,比赛重新开始。天边晚霞如同被火烧过一样,倒映在图书馆前的湖水里,色调比湖边扎堆聚集的锦鲤还要鲜艳,有准备考试的学生掰开面包碎屑投喂,很迷信地双手合十祈求赐福。
校园里似乎永远都不缺明亮的希望和向上的勇气,这大概就是青春的具象化。
梁冰偶尔会对周围人的蓬勃活力生出一点儿艳羡来,如果沈恪还在,或许她也可以不必辜负任何人,拥有和关佳文一样的朝气和天真。
回到宿舍,关佳???文正窝在椅子里打视频电话,对面是郑蔚。
上次谭老师课上发生打架事件之后,不知为何,她和郑蔚的关系重新变得亲密起来,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
挂了电话,关佳文还有些意犹未尽,她端着马克杯喝了几口水,走过来,跟梁冰说:“我后来想了想,或许不用太杞人忧天,因为害怕结果不好就直接避免开始。就像你和燕雪舟,不也在一起了吗?”
梁冰当时没太听懂,后来反应了下,才想明白关佳文的脑回路,意思是燕雪舟和她的差距何其大,都能谈恋爱。
既然未来谁也说不准,她又何必纠结?有花堪折直须折。
梁冰没有立场发表任何带有倾向性的言论,只得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