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到了要被?催婚的年龄吗?
宁安赶紧说道,“我,我们还有联系。”
这?下许迪更意外,还来了精神,活像坐在?村口的情报人员,“我就看?出那小子是?个长情的,我们认识他两三年,一直都话少人酷,当年好多人想坐他后面,男的女?的都有,他理都不理,后来把你载过来我们就知道了。”
宁安连忙摆手?,“我们那时候只?是?同学。”
许迪一脸经验老道,“是?呀,你把他当同学,他把你当恋人,我们都知道呀,然后就怂恿他快点跟你表白,结果拖拖拉拉好久,那么酷的一帅哥居然在?这?件事上怂了那么久。”
“后面我们为了他表白成?功专门办了一场载人赛,大家说好把第一让给你们,其?实哪里需要让,那小子嗖的一下就飞出去?了!”
两小弟顿时笑得东倒西歪。
许迪感?慨,“男人呀,永远在?这?件事上最猴急。”
许迪又问,“那他到底跟你表白没有?后来你们就不来青山参赛,我们遗憾好久,还说给你们办个欢送会,你们看?着就成?绩很好的样子,应该都考上心仪的大学。”
宁安的心一下酸胀得厉害。
他们后面开始在?泥潭里无限坠落。
自己平日里想着不觉得有什么,但经旁人说出来特别遗憾。
宁安摇头,“他没有。”
“不可能。”许迪很肯定,“他说了会跟你表白,这?点我还是?信他,那大帅哥心里是?有些矜持和骄傲的,再说不跟你表白,你们后面怎么在?一起的?”
宁安猛的想起那条最长的隧道。
那里的星河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以及那辆突然追上来的渣土车,哐哐当当响一路,等宁安放下悬起来的心,只?看?见姜野收回去?的手?势残影。
他以为姜野让他不要害怕,以为姜野做着往日惯常的提醒手?语。
所以,姜野才会在?下车后异常沉默,看?见他的笑容时突然露出释然的笑容,然后走过来吻住他。
姜野以为他的表白成?功了。
以为他的笑是?对这?份感?情的回应。
所以在?被?推开时才那么愤怒和伤心。
原来如此!
“那你们现在?应该见了家长?”
宁安抬起头,眼神有些哀伤,“没有,我们都没有家长,而?且我们现在?只?是?认识的人。”
许迪愣了许久,不知想到什么终是?叹口气,很快转了话题询问宁安的工作,得知宁安现在?是?蒲公英的院长,顿时高兴得不得了,嘴里一直嚷着,“这?也太酷了吧!”
弄得宁安有些郁积的心又轻快起来。
突然有个高大的影子走进来,径直走到那辆正在?改装的车前,“什么太酷啦?我的车吗?”
那人说话很流畅但尾音有些奇怪。
宁安望过去?,看?见一个白头翁。
男人看?着有四十岁左右,头发?很短,刻意漂染成?白色,看?着十分炫酷,最重要的他好像是?个外国人,五官轮廓深邃,皮肤也是?少见的深棕色,有点像印欧混血人种,不过随着金市自由?贸易区的成?熟,来到金市的外国人越来越多。
宁安讶异的是?这?外国人实在?长得太帅。
中文也特别流利。
许迪没理对方,用下巴指指对方,“帅哥越来越多,过去?了的就过去?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宁安淡笑不语。
那老外倒是?一个自来熟,见许迪不理他自己走过来,目光在?宁安脸上落了一圈,大大方方伸出手?,“格雷,久仰大名,三生?有幸!”
宁安起身跟对方握握手?,觉得一脸莫名。
许迪忍了会儿笑没忍住,“什么叫久仰大名,那是?指听闻对方许久才用的词,你应该跟他说初次见面,一见如故,萍水相逢什么的,哎,你这?个臭老外不要乱学。”
格雷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胳膊,“我每天洗三次澡,我不是?臭老外,你应该叫我香老外。”
两个小弟在?旁边笑得挤眉弄眼。
宁安好像看?出点什么,但并不想八卦,看?着时间差不多准备先回糖果厂,许迪很开心,邀请宁安时常过来玩耍。
这?之后,宁安会选择午后的时间过来坐坐。
许迪这?个人身上有种与众不同的闲适,跟金市轰轰烈烈的造金运动不同,比起钱,他更在?意生?活品质,例如早睡早起,打?烊的时间比蒲公英还早,他就住在?后面租来的院子。
中午必定休息两小时,雷打?不动。
不管来修车的人多着急,一个字:等。
但还是?很多人过来找他,据说他改装的车特别带劲。
宁安来这?里会觉得很自在?。
许迪不会特意招待他,偶尔兴致来了跑到改装车旁弄几下,身旁没人就让宁安给他递工具。
宁安小时候属于?性格很乖的那种。
许迪大他十岁左右,认识时宁安还是?个少年,理所当然把许迪当作值得信赖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