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多便开始忙,还有人偷偷观察他,意图趁他不注意,放进?兜里带走,柳逢春大声喊住他。

“大哥,你那个木雕要?一块钱,我就是收钱的。”

顿时众人都看过去,男的脸不红心不跳,把木雕往更?里面放:“能便宜点不。”

柳逢春面无表情勾起唇角:“不行,最低价了哦,这个木雕做的精细,一块钱都是我亏了。”

男人大庭广众之下把小?狐狸木雕摔在摊位上,活灵活现的小?狐狸砸到地上,反弹飞到土里,它火红的大尾巴变得灰扑扑的,委屈躺在草丛中。

男人大声嚷嚷:“什么破东西,居然还敢要?一块钱,你怎么不去抢。”

柳逢春捡起小?狐狸,用手帕擦拭干净灰尘,放到离他最近的位置上。

“你买不起不要?诋毁,并?不是谁声音大谁有理。”

有人看他一个大男人欺负小?哥儿,用眼瞪他:“干什么,人家小?老板卖的又不贵,不买就滚。”

柳逢春硬气极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死死盯着男人。

那个人显然不是第一回干这样的事,还颇为欺软怕硬,见有人维护小?哥儿,灰溜溜跑了。

柳逢春跟刚才说话的人道谢,很热情的介绍他的产品。

刚刚那事儿大家都看出小?老板是真的爱惜自己的东西,也不惯着任何人,见价格合适也就直接拿下。

一个傍晚功夫,柳逢春摊位空了一小?片,他趁着人少,从包里拿出新的补上,在附近买了张煎饼,卷着炸鸡肉条吃。

香香脆脆,要?是有点咸辣口味的酱就更?好了。

很快又来生意,柳逢春擦干净嘴巴,用保温杯里温水洗干净手,才给?客人推荐。

直到深夜,实在没人了,柳逢春收摊儿回家,回到家正好晚上十点整,钟大姐下班回家,客厅里的灯关着的,桌子上有给他留的皮蛋瘦肉粥。

柳逢春喝了口,觉着还不错,把碗里剩下的喝光,锅里的收进?冰箱里。

忙了整个晚上,钱袋子里都是零钱,一晃,哗啦啦响,听着都舒心。

柳逢春趴在书?桌上数钱,今天一共挣了二十三块六毛钱,他带回来的东西还有很多,够再摆好多天的。

他的摊位客流量不算大,许多人只看不买,都可?以赚这么多钱,可?想而知那些地势好的人,一晚上恐怕都能赶上上班人一个月的工资。

收好钱,他吃了根冰棍儿,凉快快的跑去洗澡。

第二天,他老早就跑去占位置,钟大姐用饭盒给?他装了洗干净的水果,保温杯里放着冰可?乐,柳逢春蹬着洋车过去的时候,发现也没多少位子让他挑,好的又都有人了。

他勉强选了一个尚可?的位置,铺上布,摆好东西等人来。

今天他心情很好,喝口小?可?乐,带着遮阳帽,悠哉悠哉摇着蒲扇。

等了近两个小?时,人渐渐多起来,柳逢春给?人介绍又收钱,嗓子都给?讲冒烟儿了,拧开保温杯喝口可?乐,依旧凉冰冰的,里头冰块还没化完。

刚喝嗓子是舒服的,没过几?分钟,嗓子眼里开始发甜,又泛腻歪,更?渴了。

他皱了下眉,很快调整表情继续看着摊子。

“老板,怎么买啊?”

柳逢春听到耳熟的声音,乍一下没反应过来,嘴先秃噜出去:“咱们最贵的一块钱哦,随便挑。”

边说话边抬头,看到站在小?摊位前带着□□镜的男人,抱着手臂笑吟吟望向他,柳逢春惊喜。

“大程。”

他激动站起身,一下跳到程巷一身上,被男人稳稳接住,小?臂垫在他屁股下,抱着人转了个圈,吧唧亲了口额头。

“想我了。”

柳逢春顾不上害羞,搂着他的脖子啃了口,留了个小?牙印儿。

“嗯,想你。”他似乎觉着这些话表达不了自己的情绪,小?声说:“特别的想。”

程巷一开心了,把□□镜摘下来到上衣口袋里:“乖,先下来,我陪你守着摊子。”

柳逢春哼哼:“想喝水,你带水了吗。”

他还真有,回到家听钟大姐说柳逢春去摆摊儿了,开着车就来最热闹的那条街,东西都没来得及放下,保温杯还在车上。

“有,在车上,自己去拿。”

柳逢春屁颠屁颠跑过去,拉开车门单腿跪在座椅上勾保温杯,刚摸到杯身,撑在地上的那条腿就被人捉住,强劲有力?的手臂捞着他的腰腹往车里塞。

嘭。

程巷一压过来瞬间车门被关上,柳逢春抱着保温杯惊恐回头。

程巷一捧着他的脸,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的嘴巴,眸色变暗。

“小?春。”

说着,他单手托着柳逢春的腰把人翻过来,面对面调整座椅往下躺倒,柳逢春松开手里的保温杯,一手拽着程巷一领口,一手按着男人的脖子往下压。

他垂下眼帘睫毛轻颤,往程巷一脸上吹气,酥酥麻麻的感觉电流一样蔓延过全身,最后?停留在小?腹。

“哥。”

柳逢春懂得,故意笑的坏坏的。

十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