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例外,丢失的全是女性,年龄在十几岁到?三十五岁不等,这是第四起了。
临近过年这么?重要的案件引起了警局所?有人?关注,最主要的,还是首都大学老师亲自来的,他们骨子里尊敬老师,尤其?是全国?最高等学府的老师们。
他们紧急召集老师询问消息,这会儿不是春运,仅仅大学生放假回家,各个火车站人?流量都够大的了,他们还没有能量挨个查。
每年都有无?数起妇女儿童失踪案件,能寻找回来的,一只手?掰的过来,暗中?心里已?经?有了结果了。
柳逢春把儿子放在自己座位上,从口袋里摸出瓶温热小牛奶,拆了给满满。
“爸爸有点事儿,满满在这里等着爸爸。”
嘬着牛奶咕嗞咕嗞响:“好。”
警察挨个询问了特殊情况,柳逢春觉着周翠妮成绩好人?缘好,还很聪明,家里也疼爱,工地的时候,经?常能看到?她跟家里通电话。
排除到?最后,只剩下被人?拐走?的可能,警察们叹了口气,这么?多街道,哪有多少人?会注意到?一个女性,有可能过了一条街就不见了,都不会被发现。
柳逢春给他们出主意:“她买了火车票回家,你们查查她有没有上火车。”
警察叹气:“这样工作量太大,车站那?边借口说太忙了,来回推脱。”
柳逢春额角抽搐:“让你们公安部能说的上话的人?去交代,保证查的很快。”
不管怎么?样,排查任务提上了日程,辅导员和女生家里通了电话,安抚情绪。
宝贝女儿丢了,老两口天都塌了,他们俩是当地初中?的老师,只有一个女儿,尽心尽力培养,好不容易长大成材,还如此优秀,居然遭了难。
他们心里明白,可越明白,越是痛苦,周母在家里哭的昏天暗地,眼睛都睁不开了,周父去当地警局报案,希望能够帮他们寻找女儿。
现在就是,首都距这个城市不算特别远,直通车,就看首都那?边怎么?说,是上了火车,还是没上火车。
柳逢春回想在工地里男人说花钱买媳妇儿的事儿,越发觉着可能就是一场阴谋,本?着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他跑去跟负责案件跟进人员说了这件事儿。
刚说完,就引起了警察重视,立刻联系了S市的警察,携手?破案。
回了家,柳逢春心里说不清楚的滋味,这是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事儿,又是他的学生,他只能尽力配合。
又是几天过去,距离过年越来越近,还是没有消息,火车站那?边说那?天上火车没这个人?,警察将范围定在了首都,尽最大力量排查。
与此同时,狗儿开着面包车,行驶在大路上,车子跑的飞快,颠簸的要命,被捆住手?脚用了迷药的女性倒在后面,由几个人?看守着。
路过饭店,大妈下去买了几份盒饭带上来,狗儿停了车,大口扒饭,满满一盒饭,四五口就没了,丢了饭盒抬手?抹干净嘴,继续开车。
胡子男扒着饭盒,扫了眼后面软趴趴坐不住的女性,忍不住问大妈。
“都找好接手?的不,别砸手?里了。”
这回拐的比订的多了几个,别卖便宜了。
大妈冷飕飕扫他一眼:“放心,要的人?多的是,那?群娶不着媳妇儿的,巴不得咱们多带几个。”
晚上,几人?给车里的人?又上了点儿迷药,防止中?途醒来跑了,他们去招待所?住了一晚上,次日天刚蒙蒙亮,吃了早饭继续赶路。
“大姐,要不给她们也吃点东西?,我看那?几个人?脸色白的跟要死?了一样。”
胡子男到?后面伸手?探她们鼻息,人?还活着,却也跟死?了没啥区别,迷药用多了,变成傻子的也不少,傻子总比死?人?强。
听他这么?问了,大妈拿出包吃的和水,胡子男一捧冰水浇在昏迷的人?脸上,刺的人?醒过来,察觉又是这样,呆愣愣张开嘴巴等着食物。
一路上除了昏迷就是被浇冰水醒来塞难吃的东西?,还不给吃饱,两三口吊着性命在,时间久了,变得麻木又恐惧,几人?缩着身子依偎在一起,冷的直发抖。
周翠妮也在里面,眼睛被蒙上黑布,什么?都看不到?,也不晓得那?几个人?的样貌,他们交流也很少,垂着脑袋装死?。
不知白天黑夜过了几天,原本?平坦的路变得崎岖,路上貌似有人?问了开车的狗儿什么?话,很快又离开了。
车子走?过最难走?且明显向上的路,很快停了下来,他们也都被薅着头发拽下来,像牲口似的被掰开口腔检查。
周围叽叽喳喳说着方言,漏过黑布,隐约能看到?这是白天,许多人?给她们围在中?间,时间这一刻被拉的无?限长,耳朵嗡嗡响。
有只手?上来就扯掉她脸上的黑布,长期处于黑暗中?的眼睛猛然接触太阳,不适的眯着,半点儿睁不开,但不妨碍旁人?看他。
大妈用的方言与村里人?沟通,隐约能听到?什么?大学生,雏儿之类的话,一番讨价还价,她被矮小且壮实的男人?扛在肩上带走?了。
跟在他们身后的,又有几个人?被买走?,剩下的被重新装进车子拉着离开村庄。
被关进小黑屋里,她终于能睁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看清了情况,这就是盛放杂物的屋子,靠近墙那?边有一堆用来烧火的树枝和杂草,一张被子丢在上面。
这就是她休息的地方,她脖子上拴着链子,手?倒是解开了,饿了眼冒金星,跌跌撞撞走?过去趴在被子中?,链子拖在地上发出重物摩擦地面的声音。
冷硬的被子源源不断散发异味,不过她太累了顾不上其?他的,睡在上面给身体裹得严实。
好不容易醒过来,门?口处放了碗饭,应该放了很久,她捧在手?里一点儿热气儿也没有,筷子也没给。
在不吃都没命了,她想活,捧着饭碗狼吞虎咽,一碗饭下肚,胃里有了东西?消化?,总归没那?么?难受。
屋子太黑了,只有门?缝隙出会有光照到?,门?口还有只狗趴着,周翠妮呆呆看向空荡荡的狗脖子,抬手?摸了摸拴着自己的链子。
她猛然狂笑出声,惊的外面狗站起身狂吠,乒哩乓啷,有脚步声过来,才将将打开门?,周翠妮就吐了出来,下一秒晕倒在地。
那?家人?冷眼看着,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不会被骗了吧,看着活不长,还这么?贵。”
男人?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走?过去踢了踢瘫软在地上的人?。
明显他媳妇儿的女人?试了试鼻息:“还活着,找人?给她看看,不行就卖给人?家。”
男人?点头:“也行,让粪蛋先试试,后头在联系有没有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