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沉,阳光不燥,空气格外新鲜,满满坐在小爸手臂上好奇观察四周,富贵在庄园里住着爱在空调屋里呆着,今年没给他剃毛,还是潇洒的帅狗狗。

满满趴在小爸肩头,伸长脖子?看?富贵一溜烟从后头超过他们,狗子?从程巷一身侧越过他们,满满跟着扭身子?要看?。

他是趴在小爸右边肩头,富贵儿同样从右侧跑过去,按理说正常的是快速转身左侧然后继续看?,结果人类幼崽刚出厂没多久,不会如何快速简便转身,硬邦邦往右拧巴。

如何使力都过不去,满满脸鼓起来,看?不到狗子?,不开心?。

程巷一怕他撅过去,手动控制他转身,满满宛如发?现新大陆,水润漆黑的眼珠子?晶亮。

“哦!”

程巷一:“是的,这样更方便,学会了吗?”

满满:“呜啊!”

程巷一亲了亲他的脸蛋:“嗯,满满是最最聪明的小孩,和?爸爸一样的聪明。”

边走边聊天?,满满看?到风吹过矮树,发?出哗啦啦声响,仰着脖子?认真的看?,嘴巴微微张开,口水没兜住落下来,程巷一看?到了,从随身包中?拿出口水巾,小心?给他擦干净。

脸上干净后,点了下儿子挺翘的鼻尖,满意了:“好了,又是漂亮的宝宝。”

溜达了一大圈,程巷一抱着走了一个多小时,可算让他过了瘾,回?屋里意犹未尽收回?视线。

指着外面期待地看?,手爪子快速抓住小爸耳朵,捏了捏,大概手感不好,很快撒开手。

“嗯莫。”

程巷一听不懂婴语,很努力试图理解,猜测他是想明天?继续出去玩,很痛快答应。

“当然可以,明天?小爸下班,就带满满去外面玩,好不好。”

说着,给他放在小推车里让他自己玩,小推车上面防蚊虫的帐子?盖住车子?,上面挂了串雪花和?铃铛,车里有点动静会发?出叮铃铃清脆声响,满满能看?上半天?。

给学生上完下午后两节课,柳逢春回?办公室放下书本,端着保温杯喝口水,润润讲课讲的冒火的嗓子?。

“柳老师,新生刚开学,趁着不忙,今晚咱们办公室一块出去吃顿饭,怎么样?”

有位老师趁着所有同事都在,提出建议,他们办公室关系不错,有时间会约着吃饭,这回?柳逢春休假许久,几月未见,找机会吃顿便饭,聊聊天?,说说话。

在一起工作好几年,他这个提议说到大家?心?里,聚在一起的时间大家?更喜欢刚开学,经历了漫长假期,吃顿饭和?同事熟悉熟悉,交流感情。

其他老师纷纷应和?:“可以啊。”

“行,还是老地方不?”

柳逢春更想回?家?陪儿子?玩,不过话说回?来,他和?同事的确有半年未见了,生满满那会儿,没告诉他们。

满满百岁宴他和?程巷一的意思都是不大办,叫着家?人喊上朋友在家?里吃顿饭,意思着庆祝庆祝就行。

这次邀约不好推辞,吃个饭而已,用不了多长时间,散的早了还是能在满满睡觉前哄他玩一会儿的。

“柳老师有空吗?”

发?呆的功夫,有人想起柳逢春生了孩子?没多久,特意问了嘴。

柳逢春嗯了声:“有,孩子?他小爸看?着呢。”

饭店依旧是学校不远处的那家?,平价量大好吃,几人要了捆啤酒,搭着下酒菜边吃边聊,柳逢春吃多了菜,嘴里有点咸,开了瓶啤酒倒杯子?里喝。

黄色澄清无?悬浮物的酒体冲进玻璃杯,激荡小漩涡,眨眼杯子?里全是洁白?细腻的泡沫,整个杯子?三分之一的酒体,其余地方布满泡沫。

从冷藏里拿出来的啤酒冰凉微苦,好喝又上头,柳逢春等泡沫消下去,补满了啤酒,端起杯子?仰头饮尽。

吃了几口凉菜,胃里垫吧了点东西,吃饭速度降下来,拿着筷子?夹了口下酒菜,放碗里扒拉来扒拉去,偶尔吃一口。

听几个老师聊个没完,说的都是工作上如何阻止大三的再?去一回?实地,某某个地方挖出了个墓,正缺人嘞。

好不容易吃的差不多,有人提议去唱歌,几位女?老师直接拒绝。

“你们去吧,我得回?家?看?孩子?呢。”

“是啊,我儿子?跟他爸在一块就干坐着,跟不熟似的,成天?喊着要妈妈。”

柳逢春擦了擦嘴,站起身:“我回?去晚了,家?里人不放心?,我也?先走了。”

“哎呦,老哥哥们,我回?家?晚了,媳妇儿都睡了,谁给我开门儿啊。”

陆陆续续,人走的差不多,只剩下两个男老师,两人没被影响好心?情,笑眯眯送走同事,勾肩搭背去KTV唱歌。

喝了酒,柳逢春没敢骑车,出了门摸出诺基亚给程巷一打电话来接他。

那边,程巷一正拿着坠着肉的大骨头给包富贵加餐,听到电话响起,赶紧接通,听到柳逢春的声音,神情很快柔和?下来,问了地址,让他在店门口坐着等一会儿,他去开车。

饭店门口长凳上,坐着位看?风景的哥儿,庄园距离首都大学有近一个小时车程,最快也?要四十分钟。

柳逢春闲来无?事,走进旁边杂货店逛,花一毛钱买了根绳子?,回?到饭店门口翻花绳。

月亮皎洁明亮,星星好像揉碎了的灯光撒在夜幕中?,绕在月亮附近毫不逊色,卖力的彰显存在。

店里客人仅剩寥寥几人,街道上行人也?很少,倒是能看?到出来约会的小情侣,牵着手靠在一起散步,笑声感染到他,柳逢春也?跟着扬起唇角。

手里翻花绳动作停住,一个人没有很多玩法,柳逢春叹了口气,看?着手中?标准的五角星,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拿一叠纸,折千纸鹤或者小船了。

突然,面前覆盖着一片阴影,他抬起头,已经消失不见,程巷一坐在他旁边,倾身靠近他鼻尖微动。

“喝了多少啤酒,你嘴巴里有淡淡的酒味。”

柳逢春脑袋一歪,靠在他肩头:“一瓶,这家?店白?的不好,不爱喝白?的,不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