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罢,一只手出其不意地将她抓住,往下一拽,她惊呼中跌入他胸膛,温热的水瞬间没过脚踝。

一颗心脏噗通噗通直跳,她羞红着小脸仰起头瞧他。随之一股阴影袭来,男人的脸凑她极近时,她的红唇被他的一口含住。

炙热的吻,灼热的男人气息,铺天盖地的激情,他搂抱起她,将她双腿离了地,迈腿往前几步下了池子中央。

马伶伶一张小嘴被男人吻得激烈,重重的吮吸有着压抑三年的极度饥渴。

清心寡欲三年的身子在这一刻彻底被点燃了。她颤巍巍中尝试回应他的热情,舌头主动探出由男人用牙齿轻轻一咬,再用舌头勾入。

马伶伶被这一吻弄得心肝儿都在颤抖。

她恍惚地想起,过去临哥儿在时,她与大伯偷情总多少不情愿的被动些。可如今已经成为她的夫,未来生死共同体,她便得尽那夫妻本分来主动讨好。

他是不知她心思复杂,只是为她难得的主动而开心,搂着她站在池水里吻了许久。

而期间她也是会主动含上他的唇瓣,学着他的技术,或吃或吸着他舌头。

他明显欢喜极了,那一张俊美的脸不掩饰其快乐与喜悦。他的眉眼间都染着快乐,轻捏她下巴低声询问:“吉儿可一直想着我的?”

“……想。”马伶伶的声音颤抖着,“有想。”

她并未说谎,三年里着实是想过他的。

瓜熟蒂落(84)

“那可想过嫁给我的场景。”

她轻抿唇瓣,被他用手指给扳开。她或许不知道自己若是紧张或者要撒谎了便会抿唇。

于是眼神幽暗了些,这么多年过来了,其实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他成为她合法的夫君,可与她光明正大行鱼水之欢。

她见他眼神幽暗,便知他或许误会了什么。赶紧解释道,“我不敢想。”

不是不想,是不敢想。

他听懂了用词,忽然将她高高抱起,吓得她花容失色紧搂他脖子,“大伯!”

换他仰头看她,他把她捧得高高在上,只因为她值得。

“我知你愧疚临哥儿,也恼怒我对临哥儿干的坏事。所以三年里我不去纠缠你,也是为让你瞧出我的愧疚不下于你。”

马伶伶心神一怔,大伯好端端地忽然提此事,倒是令她意外又感动。

她便仔细盯着他,然后面色中一丝动容:“大伯……”

“我这一生,虽与你行了背德之事,有愧于自己的兄弟。可是我也从未想过要他死。”

马伶伶眼眶一红。

“他虽是病死,可是你我二人也是难辞其咎,疏于对他的关怀与重视。”

大公子说着,眼中也是忧伤浮现,他放她下来。让她重新双腿沾地后,慢慢地与她一起沉了身子坐在了池水里。

马伶伶默默掉眼泪,大伯说中了她心思,他懂她。

三年里日夜被折磨的不只她一个。

大伯何尝又不难受着?

他将她抱进怀里,此时马伶伶非常温顺地依偎在他怀中,一双小手搂上他,哭得情真意切。“对不起……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当时……”

所以她借了婆婆逼她守丧为由名正言顺地逃避了,一逃便是三年。三年放空心思不叫自己多想,不叫自己痛苦,也是为赎罪。

“你悔恨着与我快活偷情,而直到临哥儿病重都尚且不知情。又憎恶自己到临哥儿死也叫他牵肠挂肚。”

大伯一五一十全揣摩了她心思!叫马伶伶再也忍不住地纵声大哭。“大伯为何死的不是我他何错之有啊?!呜呜呜”

男人低头怜她心伤三年未走出来,目中面上也俱是心疼。“从今以后,所以的罪便由我扛下罢。我与临哥儿都盼着你快乐一辈子。”

马伶伶泪眼婆娑着仰头,哭得泣不成声。

他在新婚夜一番深切剖析,何尝不是对她的深情表白。叫她那一颗本只想随波逐流的心态,如今也是真真切切落到了实处,总算得以安宁。

哭了良久,她埋在他怀里眼眶儿红肿,待悲伤止住,她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叫大伯瞧了她如此卑劣又失态的一面,她缓缓地将整个身子往热水里浸去。

待他意识到时,又将她从水里拉了出来,“是想淹死自己么?”

马伶伶眨巴着眼睛,很是不好意思。

她少有如此失态,都快是三十岁的中年人了,还哭得像个孩子,叫人笑话。

她娇嗔道:“你把我寝衣都弄湿了。”

大公子便说:“那脱了衣服,重新换一身。”

她一下子便脸爆红了!

瓜熟蒂落(85)

他伸手来脱她衣服,她也没拒绝,温顺着配合着由他脱了湿衣。

三四月的天气逐渐转热,寝衣不多,一层外衣一件兜儿,很快女子雪白的皮肤裸露。

三年未见过的胴体,仍是如记忆里那样漂亮。男人的眼眸渐渐深邃,隐忍了三年的欲望,他不是个欲念深沉的,可若是他欢喜的对象,他也不是个不举的。

低头,往她雪白香肩咬上去,这一次他可以光明正大给她咬上许多的痕迹,再也不用担心怕旁人发现。

细嫩的肌肤上有丝丝的疼痛感叫女子轻拧眉头,她生得甜美也因性子少思少虑,岁月总叫她比同龄人要年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