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聪慧,可也因这男人眼底的火热与霸气而吓着,她又是赤身裸体之时被那男人哄道:“你莫叫,我便放开你?”

她急急点头,他便慢慢松开她嘴,一双眼肆无忌惮的扫过她雪白的香肩,他想着若是大哥的妾他便讨了去,正好回疆域带着她!

埋得只剩嘴以上的身子,她且羞恼道:“我是这府里明媒正娶的大少夫人!你可是那三公子惠哥儿?!”

他听得一愣,面上一时在明了她身份后有丝气恼与不信:“你是我大嫂?!”

她背过身去,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眼里含泪怒斥:“这还能有假的不成?!你且快些离去,惠哥儿定也是无意闯入的!你知女子名节,可莫要让旁人引了误会才是!”

三公子缓缓起身,盯着那女子美背片刻,似是极不舍地捏了拳头,随后拱手抱拳:“对不住,是我唐突嫂嫂了!只怪嫂嫂生得实在美极,令我不顾伦常……”

话未说完,便听得屋外有动静,他心思一敛,速速离去。王氏待人一走,那眼眶里泪水直流!她这清清白白的身子竟被一个陌生男人瞧了去一一时间王氏悲愤欲绝!三公子魂不守舍地离开,他脑海里仍是他嫂嫂那副香艳美景!

怎的一见钟情的女子竟是他亲嫂子一一大公子寻了三弟,此时三公子已神色自若。

大公子说道:“你数年回京一次也不知该让着点爹,饭桌上便吵了起来可是光长了身子不长脑子么?"说完又打量了一番他三弟那魁梧的身子,实在是疆域的糙米养人,六年不见壮得像头熊!

三公子听罢,上下扫了眼自己兄长,忽地提出一句:“大哥,咱们数年未见,比划一遭,瞧瞧你身手落后没得!”

还不待大公子回应,那三公子便伸手,招式老练狠辣!

大公子起初一惊,后拱手去挡,却是感觉三弟是动了真格,也不免神色认真以对。

兄弟们过了数十招后,文人的大公子渐有不敌,三公子便嘲笑他。此时正好赶来的二公子见状,马上下场加入战局,只说道:“三弟,你欺负大哥算什么好汉,来与二哥比划比划!”

大公子自小便不是这两兄弟的对手,有了二公子的帮助,他立时收了手,并替二公子助威:“好好替我揍上这小子一遭!可是吃了熊胆目无尊长了!”

多少也是有些动气了。

待王氏闻声而来,就见到大公子在廊上观战,院中二公子与三公子打得是虎虎生威全不落下风!

她不由自主挨到大公子身畔,还是第一次见二叔打架竟不是花拳绣腿的。

她视线又一扫向三叔,倒是正好三公子视线与她对上,她赶忙心虚地移开,一颗心噗通直跳!

“怎么好端端打起来了?”

面对妻子询问,大公子起初拧眉,自小三弟便不服就干,没成想大了更是不惧长辈威严,刚才可是下了死手的!

石榴花开(7)

这三弟,在外真当是性子野了!

见郎君没回自己,王氏只得温温柔柔站在身边等打斗结束。

三公子打得心惊,最后在胸前被二哥挨了一拳后拱手服软:“我认输!”

二公子扬眉吐气,以胜利者之态说了句:"三弟在外从军多年,这武练得是比小时候强多了!”

三公子气得翻白眼,又注意到王氏,一时只觉扫了面子,“见过大嫂!”袖子一甩便道:“我回屋休息!”走了。

王氏见那三叔被揍得有些不轻,心里是微微开心的,让他无礼竟是连嫂子也轻薄!

“临哥儿好身手!”由衷赞道。

二公子被夸、秀气的脸略不好意思,问大公子:“大哥,你怎和三弟打起来了?”

大公子回:“说了他几句,便爆发了那臭脾气。当真是杀过敌人的手,对着血亲也是往死里打。”

二公子极少见大哥动气,只想着他是因打不过面上挂不住,便先替三公子说了几句好话,又说该打:“下次大哥打不过叫上我,我别的能力没,打架没问题!”

惹得王氏在一旁掩嘴偷笑。

大公子没好气道:“我还用不着你护着。”

但目光也是极为柔和的。

此时王氏才方晓关心道:“夫君可是被打疼了?”

“还好,一时没防备,这手臂倒是被那蛮子捶了两拳。”想着自己手隐痛,便又对二公子吩咐:“明儿个早上再替我揍一顿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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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在澡堂子里把水砸得澎澎作响,一张络腮胡脸满是愤怒!

一旁佩琪伸出手臂圈住三公子的脖子,将脸贴上去,压着声音瞪眼问:“你这是怎么了?!生这般大的气!”

三公子双拳握得咯吱响,回道:“我看上的女人被别人抢了!”

佩琪赶紧将脸贴上去一番挲摩后说道:“你喜欢谁?!我去替你抢了就是!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三公子回:"胡京可不是疆域没王法的地方!"

“怕什么?!”佩琪不知天高地厚:“大不了就是杀人!”

“哈哈哈哈一一”三公子的气消了些,“此事我自有主张!你莫管!"

王氏且替大公子将衣脱下,极是心疼大公子那双被砸出青紫的手臂,不免抱怨道:"这到底是亲兄弟么?出手没个轻重的!"

他见她去拿了药来替他细细揉,便提醒道:“这府里,你切莫去找惹他。我那三弟性子打小乖张,仗着武艺惹是生非的。这些年在军中一直没能升为重将也是那性子惹的祸。”

“他此番要呆多长时候?”

“扣去来去路程,左右呆不过月余。”王氏心下担忧,若这小叔子是连相公也惧三分的角色,她还是明日便回别庄罢。“你且早些歇息。”

大公子穿过了衣,“我这一身的药味也不熏着你。"

王氏有心事,默默点头送了郎君。她早已习惯他从不宿她房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