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也随即加深了,韧舌强势地与她勾缠在一起,分毫不离,她躲不开这令人窒息的亲吻,下体也逃不掉被手指越发深入的侵犯,身体的本能开始令那里可耻地分泌出水液,甬道里很快就湿滑无比,裴澈手上略发力,一指完全没入,在她体内搅动抽插不间断,没多久,便由一根手指变为了两根……

当她的身体完全容纳下他的两根手指后,他的吻则转而温柔起来,他收回了到处掠夺的舌,只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来回吮吻,伴着手指在她下面时快时慢地抽插,等她抗拒的力气渐渐松懈下来,他才又探回她的口中由慢至快地与她交缠。

言清漓被迫承受着这缱绻而又漫长的亲吻,没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下来了。

时间久了,她头脑渐渐昏沉,呼吸间嗅到的也都是属于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那是晨起的朝阳,在经历过晚霞后,终究与深邃夜幕融为一体的味道。

他身上的气息是她曾眷恋过的,他的亲吻也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她被这种熟悉的亲密感一路拉扯着,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与他旋转着冲向黑暗,最终来到那些她不敢,也不愿再见到的记忆面前。

游船、画舫、天地间……

那些个纵情欢愉的画面,此刻就像画卷一样清晰地展现在她眼前,他们赤裸交缠,交颈喘息,她因他给的愉悦而止不住地呻吟颤抖,他因她热烈不断的回应紧紧抱着她,给予她更多。

纵然她百般不愿,可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感官始终没有遗忘他。

就是这个男人让她尝到了情之美好,让她知道了与心爱之人鱼水交融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那时的每一次见面,每一次缠绵都来之不易,令她倍感珍惜,记忆深刻到时至今日都不能彻底忘记。

她的意识逐渐变得朦胧,渐渐沉湎在此刻的柔情温存中。

忽然,遍布楚宅的哀嚎骤然响彻于耳际,血与大火在这一瞬间灼烧起她的身体。

言清漓感觉到那些楚家冤魂全都冲过来一起打她的耳光,她连忙惊醒,在裴澈用下身取代手指抵住她的那处时,疯了似的开始挣扎起来。

可惜晚了。

就如同她当初发现这个男人其是个薄情狗辈之时那样晚。

比手指粗壮许多的性器顶进了身体里,虽然未完全进入,但那强烈的刺激感仍使她抑制不住地哆嗦起来,也使她彻底清醒过来。

这还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在清醒的意识下与这个她所厌弃的男人交合,纵然她如今这幅身躯早已被多人采拮,可她却独独不能接受他,她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言清漓赶紧在裴澈的舌尖上狠狠咬下,血腥味散开,她终于从那个能迷乱人意识的亲吻中挣脱出来。可他却根本不给她机会,她才一扭头,他便再度追覆上来,在她激烈的挣扎中动胯向前顶了几顶,便彻底埋进了她的身体里。

他紧紧塞满着他,她牢牢裹缠着他,肉韧挤压内壁激起更多的疼痛和爽麻感,两个人的动作都渐渐停了下来,只剩下唇与唇还颤抖地叠覆在一起。

他要了她,在她百般不愿的情形下。

片刻后,一滴泪珠染湿了他们贴在一起的面颊,裴澈的心狠狠一颤,他赶紧侧过头去,故作亲吻她的脖颈,实际上是不敢看她流泪的眼睛。

那白皙的鹅颈上有一抹断断续续干涸的血迹,方才只要他再晚进来一步,那枚瓷片就会划开她的喉咙。

裴澈眼角红似渗血,闭目,再睁开,狠下心来再次向她的双腿间撞了撞,耳边随之传来她的低声闷哼。

她的里面还没有完全湿透,紧窄的穴儿容纳他粗壮的性器很是勉强,他抬起手,遅疑一瞬后,还是覆在了她的胸乳之上。

他隔着肚兜揉捏,时轻时重,湿吻从她耳垂一路向下,沿着她的脖颈舔舐那道干涸的血痕。

她胸前的莓果因着他的抚弄也迅速挺立,绞紧的穴儿随着他不断的亲吻与爱抚变得更加软糯,直到里面滑腻到能容他进出了,裴澈才开始抽送起性器来。

房中吱呀吱呀地传出了有规律的动静,里头的金铃声也响了好一阵没停了,取药回来的宫女脸色微红地等在外面,倒是在后宫见惯了各式场面的嬷嬷们见怪不怪,摆头让她们去做别的事。

房内,青蓝绸面的帐子晃出了浪波,里头热气浮动,上下交叠的男女都未褪尽衣裳。

男人在上,衣袍完整,甚至连足靴都未曾脱下,身下的女子纱衣肚兜也俱在,只腰上系着的裙子掉了,细长白皙的双腿屈悬在男人的腰胯两侧,随着他快速有力的冲撞而绷直了小腿,勾紧了脚尖,踝上的铃铛如奏乐一般清脆作响。

这房中明明很吵,却又莫名地安静。

即便男人下体的律动再有力,那猛烈的撞击使得身下女子簪在发上的绢花都掉落了,她也仅仅只是发出几声压抑的闷哼。

言清漓努力咬着唇看向虚空。

她不断回想着楚家遭受变故的那一日,想她被关在苏府遭受苏凝霜迫害的那些日子。

她拼命地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那些能勾起她百般恨意的事情上面,可当裴澈的性器一下又一下地凿在她体内最深处时,那些好不容易凝聚成形的画面便又被冲击得七零八碎。

下体里饱胀不堪,阳具飞速地插入拔出,不知疲惫地要她一遍又一遍,撞得她娇穴红肿,那使得她腰腹酸麻的热浪就如同不断从她穴儿里流向臀缝的汁液一般,滚滚地涌遍她的四肢百骸。

言清漓恨裴澈,也恨自己,恨自己的这具身体不听她的使唤。

恨自己明明恨他厌恶他,却又能在与他的交合中得到快感。

她拼命麻木着自己的感官,安慰自己这并不怪她,这是她如今这幅已然成熟的身体惯有的反应,与她的本心无关。

可即便这样安慰着自己,当那一阵阵热浪从小腹袭来时,她依旧会觉得万分难堪,打心底对那个曾在悲惨中死去的自己感到愧疚,也感到对如今这个身怀刻骨仇恨的自己的背叛。

又是一阵连续几十下不停的bzm深插重顶,新一轮袭来的情潮猛地打断了言清漓的思绪,她微仰起头,脖筋抻紧,在裴澈忽然直起身,用力攥住她的乳房进行冲刺时,她终是克制不住,发出了两声媚人的呻吟。

那插在她体内性器紧跟着重重地弹动几下,一股股的热流浇灼而出。

事毕,裴澈缓缓松开了她的乳,低着头沉默片刻后,退出了她的身体。

他终于抬起头去看她,正好对上她冰冷的视线。

好在,她眼中那股轻生之意,如今已经被一片炙热的恨意所取代了。

“这回你满意了吗?”她问。

对楚清,他许是被其灵动的个性吸引,对苏凝霜,他许是看上其背后的利益,那么他对言清漓呢?

他说爱上了她,可她自问什麽好事也没对他与裴家做过,他能爱她什麽?无非就是这具美丽的皮囊罢了!

她不该恨自己,要恨,也该恨这个始作俑者!

裴澈没有回答,而是伸手去拢她凌乱的衣衫。

言清漓对他这个举动更是恨得想要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