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见她这个模样,有些不放心:“那您…”

见她瞥眼看过来,眸中含着淡淡不悦,琥珀自知管多了,立即闭嘴,将那晕死过去的方家庶子拖去了别的房里。

另一边,负责监视言清漓的婆子跑回去复命,迎秋听完后赶紧去到苏凝霜身边,悄声道:“夫人,成了,方家三公子去了少夫人的房里后,再没出来。”

苏凝霜脸上浮起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继续盯着,等那对狗男女忘乎所以时,再来告诉我。”

原本她也不想硬来,掳人风险不小,等言氏清醒过来后一定会明白有人故意陷害她。

不过…

她就算长了一百张嘴又如何?事情已然发生,她这“淫妇”的污名铁定洗不掉了。

与此同时,在中庭等了许久的青果终于见到裴澈出来散酒气,赶忙跑过去:“世子爷!世子爷留步!”

见是言清漓身边的丫鬟,还面色焦急,裴澈心中一沉,问道:“可是你家少夫人有事?”

青果连忙点头,又立刻摇头,语无伦次道:“不是少夫人,是…是方家的公子,醉酒欲轻薄少夫人…”

如何将裴澈成功引过来,又不被裴凌知晓,言清漓想了许久。

虽然她能感觉到裴澈对“她”有几分意思,但不敢保证她私下相邀他就一定会来,于是,便绞尽脑汁地想出了这种说辞。

青果道方家公子误入少夫人休息的房中,少夫人正在更衣,醉酒的方家公子欲行轻薄之事,被她与少夫人合力打昏,可这事不清不白的,即便什麽也没发生,传出去也会有流言蜚语。

少夫人不敢禀报给老夫人,更不敢叫暴脾气的凌少爷知晓,六神无主下,只能来求助于明事理的世子爷,希望他能想法子帮她处理此事。

青果原以为世子爷总要问一问个中缘由,譬如少夫人为何会在给客人们准备的房中,而没有回自己的院子休息之类的…结果裴澈听完后,脸色刷白,焦急之色溢于言表,二话没说就让她带路,竟是比她与少夫人原先设想的要容易多了。

关心则乱,裴澈的神情已经冷冽到了极点。

他脑中不断闪过那方家庶子模糊的脸,箭袖下的拳头青筋暴起。又不断浮现她惊慌害怕的模样,脚步更加匆忙,青果在后头小跑都有些跟不上了。

“就是那间!”青果跑着跑着就停下了,气喘吁吁地弯着腰,指向某一扇房门。

裴澈想都没想就推门进去。

幽香满室,地上杌凳翻了,花瓶也碎了,他仿佛被人狠狠攥住了心脏,大步向里走去。

“清…”

一个清字刚脱出口,就有人影从屏风后踉跄着走出来,赤着足,面潮红,身上只着了件松松垮垮的丁香色肚兜,目光若醉酒般迷离,发髻散开了一半,青丝披在雪白的肩上,宛如一只轻盈落地的羽蝶。

裴澈瞳孔猛缩,下一瞬却见她身影摇晃,飘然坠下。

“清清!”

言清漓跌进了裴澈怀里。

情急下,裴澈直接叫出了她的乳名,可她人已经开始混乱了,浑身滚烫,别说听到裴澈的声音,此刻就连看他的脸都是虚的。

她努力睁开眼,纤指慢慢抚上他脸庞,终于看清人没来错后,遂放下心来,玉臂环着他脖颈,唇在他耳畔轻蹭,细语呢喃:“小叔…小叔…”

【题外话】

()sorry…又是春药梗,很俗,但确实好用哈哈哈哈……

第二百四十六章奸情·上(裴澈H)

耳朵被她咬住,湿糯的舌尖沿着耳廓轻轻舔砥,裴澈陡然一震。

多年以前,曾有个姑娘招他过来,说有秘密要告诉他,却在对他耳语时忽然咬住了他的耳朵。当时他一个不防,直接起了反应,而后她却看着他撑起的下袍,捂着嘴咯咯直笑,笑他:“子阳哥哥,你怎么这麽不禁逗啊。”

那日场合不便,她明知他无法奈她何,便故意将他捉弄得欲火中烧。

事到如今,他还有何不明白的?哪有什么方家庶子,分明是她故意避开裴凌将他引来,且她这不正常的样子,定是服了药。

“小叔…”

这声小叔将裴澈唤回神,及时握住了她向下摸去的手。可她又接着亲吻起他鬓颊,湿湿热热的呼吸团在他颈边,一遍遍叫着“小叔”。

裴澈浑身僵硬,像一柄锈住的刀,他咬住牙关,侧头躲开了她的亲吻,又迅速将她抱回床榻,脱了自己的外袍给她穿上,根本不敢多看她一眼,生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她曾与他说过:“裴子阳,你若是碰了其他女人,就再也不要来碰我了。”

她今日引他过来,又极尽勾引,无非是想以裴家少夫人之名bzm,“出墙”于他,如此,既噁心了苏凝霜,又能激起裴凌与他反目,瓦解裴家。

从知道她是清清开始,他就猜透了她的目的,无论她是蓄意接近,还是言语勾引,他都可以当做不知去配合她,唯独这件事不行。

他这具肮脏的躯壳,就连他自己都嫌恶,何况是她。

裴澈记得楚清身上时刻都会揣着各种丹药,他将地上散着的衣裳一件件拾起,正在她的袖袋与荷包中翻找解药,结果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从他袍子里挣了出来,欲爬下床,结果因身子不穩,直接向地上扑去。

裴澈眼疾手快,在她落地前将她牢牢接住,她则顺势搂住他的腰,从吞噬人的欲望中捡出最后一丝神智:“小叔别走…别丢下我…”呢喃中夹着重重喘息,喘息中又含着媚人呻吟,已是难耐至极。

明明身子烫得厉害,却忍不住打起冷颤,五脏六腑似是在被火烧,烧得到处都失了感觉,唯小腹那一处空旷寂寥,无声哀嚎,两腿间“哭”得黏腻不已。

她湿润的眸中满是乞求,那句“别丢下我”更是狠狠击中了裴澈的心防。

午夜梦回时,他总能看到楚家那片屋舍废墟,却唯独梦不到她,她在官兵闯入时定是期盼着他能赶去救他,又在被大火吞没的绝望之时,恨他为什麽要丢下她。

透过她全然不同的一张脸,他再次看到了那张他最为熟悉的面孔,心中苦痛不已,却又不经意注意到她肚兜带子松得更多,便又赶紧抬起头,轻轻抚着她的头发道:“不会丢下你,等我片刻,我去给你寻解药。”

他若现在去将裴凌找来,以裴凌那冲动的性子,得知她几乎赤身裸体与他独处一室许久,恐怕会与他当场翻脸,甚至大打出手。如此虽能顺了她的意,却说不好会闹出大动静。今日裴府来客众多,若被谁不小心传出去一两句,于她声誉极为不利。

言清漓迷迷糊糊的,只听到裴澈说什么“出去”“解药,以为他要走,一着急,脑中唯剩下“绝不能让他走出这房门,万万不可功亏一篑”的念头,也不知从哪生出了力气,立刻扑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她才服药不久,口中说不定还残留着药迹,若能沾染给他一些,没准能起些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