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林澈神情有些恍惚,刚才那个男人说了一句,那个人说他是林湍……后来又提到了嗣……天哪,自己应该相信谁?

他心情复杂的挂掉电话,感觉自己此时仿佛陷入了一团迷雾一般,而他更加介意的是,正如那个男人所说的那般,他十岁前的记忆几乎可以用一片空白来形容,他甚至已经忘记亲身父亲的样貌……

如果嗣可以通过催眠知道自己那天看到了什么,那自己空白的记忆又和他有关吗?或者说,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幼时脆弱的心理?

正当林澈满脑思绪混乱不堪的时候,门后,一双眼帘垂下遮掩住眼底薄凉的笑意,细长的手指死死的捏着一本薄薄的相册,呢喃道:“你怎么可以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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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林澈捏了捏拳,决心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房门开了,那人转身将门轻轻阖上,没有丝毫防备的将后背展现在林澈的面前。

林澈皱眉,细心观察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叫你去你又不去,爷爷都睡了,害得我还装了一回乖孩子。”男人抱怨着,觉察到林澈的目光,了然一笑,“你看出我和那个林湍的不同了吗?”

“我需要你的解释,或许你是林湍的弟弟?”林澈记得自己看过的资料中,林湍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尽管在样貌上说不过去,但林澈认为这是唯一的解释。

“你居然把我和那个差点死在美国的废物相提并论?”男人的身体逼了过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是林湍?我告诉你,我喜欢你,而我不希望你喜欢上我的伪装……”

林澈被他逼得向后退,一直退到墙边,困在他与墙之间,林澈根本不想相信自己居然被林湍骗了这么久,“伪装?!”

“对,那是伪装,从爷爷不能主事以后,从那个男人把他的私生子带回来以后,在人前,我总是那个样子……”他将林澈纳在自己气息里,一字一顿,仿佛宣布般,“我喜欢你,你就得喜欢上我,除了我,你谁也不准喜欢,哪怕是那个善良的孩子气的林湍……我要你喜欢上最真实的我。”

这是什么逻辑?林澈哑然失笑,“你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你吗?”

他沉下脸来,表情阴冷,“难道你没有一点动心吗?”

他的双臂撑在墙上,脸一点一点的低了下来,“你为什么不试着给彼此一个机会?”

林澈有些不安,该死的影卫守则,任何情况下,不得对保护目标动武,他力持冷静,“你不要这样。”

他的唇扫过林澈的眼睛,停留在微红的耳廓处,伸出舌尖,轻轻的舔了一下,口中冒出的词句带着火热的气息拼命的往林澈的耳朵里钻……

“我的臂力很大,腿功也不错,你要不要试试被人锁住膝关节,按在墙上强吻的滋味,要知道或许男人冲动起来,强吻会变成强上也说不定。”

“林湍,你既然知道我是你的堂哥,你还敢说这种活?!”

他满意的看着林澈的耳朵越来越红,“那你给我一个机会……”

林澈打断他,“你知不知道这是兄弟乱伦?!”

他的唇一点一点的接触着林澈的脖颈,“你之前不是答应的好好的。”

林澈想说此一时彼一时,此时的林湍整个人都带着一种侵略的气势。

林湍一面势在必得的逼问着,一面吮咬着林澈的下巴,在上面留下浅浅的牙印,“你给不给?!”

林澈抿了抿唇,无可奈何的答道:“给……”

他稍微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还以为你会以暴力反抗呢。”

林澈白了他一眼,“那对你有用吗?”

“聪明!”林湍点点了林澈的鼻子,“我问你,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九岁,我八岁的时候……”

“不记得。”林澈略显厌恶的拍开林湍的手,“你不要老是吃我豆腐……”

林湍丝毫不在意林澈此时的态度,坏坏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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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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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几天后,林澈鞭伤渐愈,林家老宅的客厅里,林澈坐在离林湍几米远的沙发上,“对了,上次你说了一半便没了下文……你都知道些什么?即使端木云有些奇怪,但我相信他不会害我,他是我舅舅,承诺我当我有了杀他的能力,他就告诉我杀死我父母的人是谁。”

“我要说,杀死你父母的人,就是他,你会相信吗?”

“不可能!”林澈强烈的反对着,“不可能,我清楚的记得,不是他。”

林湍挑挑眉毛,将手边一叠报告甩了过来,“不好意思,由于你这昏迷的三天里所承受的精神折磨太大了,我不得不请医师来照顾你,不巧,我家专用的医师几乎是世界级心理和神经学的翘楚,他推断出你小时候的那段记忆被人篡改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七十。”

“而爷爷早在你家出事的那年就在找到了你父亲林因的尸体,经过DNA鉴定,已经确定那具足足在下水道里泡了两个月的尸体尽是我的叔叔你的父亲。”

林澈面色苍白的将报告一页一页的从头翻到尾,一个字一张照片都不放过,口中念叨着自欺欺人的“不可能”,泪水却打湿了报告的最后一页。

“爷爷和父亲花了很大的功夫,才从蛛丝马迹中一点点的找出幕后真凶,即使我那个无良的爹之前和大伯争得头破血流,但毕竟是自己亲哥哥,我父亲在爷爷病后,依旧持续调查,两年前,知道是端木云做的,无奈他背后势力极大,半年前,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嗣,而嗣刚好在三个月之前申明,无论任何一个风之子都可以暗杀他,一对一的。”

“我想,我们可以把握这个机会,你将他引出来,我们伏击他,他死后,你想继任嗣便继任,不想继任,我们就带着爷爷去美国治病……”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我也不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查清楚了我会联系你,现在你在林家老宅,很安全,况且还有我的同伴,我就不保护你了。”

林湍的阻止没有起到丝毫作用,林澈迅速的离开了他的视线,干净决绝到令林湍目瞪口呆,他以为林澈是去查明真相,却不知道林澈在离开林家老宅后,立即拨通了嗣的电话。

“是你吗?当年害死我父母的事情,是你做的吗?!”林澈勇气爆棚,没有丝毫退缩的质问着嗣。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会这样质问我,你心里似乎已经和确定答案了吧?”

嗣的不否定几乎肯定了林澈的答案,林澈攥紧的拳头里全是汗,“三天后,你在茶舍等我,我去见你。”

三日后,阑兰茶舍,黑灰屋瓦,勾角飞檐,遮阳步廊,还有格子拉门和山水屏风,古典优雅,细致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