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给她们送来小孩子的甜果汁和?成人的红酒,窝身在温暖舒适的温泉池里抿一口香溢可口的凉酒,屏障外偶尔响过掺杂雪意的风声,很舒适闲情的一晚。@无限好文,尽在文学城
“我这杯酒怎么感觉怪怪的。”卫沁晃动高脚杯。
“哪里怪?”
“你尝尝。”
卫沁杯子递来,云岁抿一口,又品尝自己杯子里的酒,“差不多,有区别吗。”
一样的回?甘,没尝出来差别,细细品味的话也许卫沁那杯有点苦?
服务生给她们送来的酒是醒过的,装在两个杯子里分别递给她们,味道应该差不多,卫沁没多想,继续小酌。
云岁抿唇,问得小心:“那你以后?打算……和他一直拖着吗?”
“不然呢,家里让我们结婚,他又不喜欢我。”卫沁释怀一笑,“想开点就好,朝一个不爱你的人索要?感情,不止为难他,也为难自己。”@无限好文,尽在文学城
“我理解。”
“你理解什么……”卫沁笑意更深,“二哥又不是?不喜欢你。”
“可能是有那么一点……”
“不止一点。”
云岁噎然。
借着那股上头的酒劲,卫沁想把上次没说完的话,一箩筐倒出来,云岁不应该不知情,柏言诚身边有周景致这个大喇叭,想坦露的早就坦露了,除非刻意隐瞒。
“你走后?,这三年多真的发生挺多事的。”卫沁问,“你知道柏言诚父亲进去的事?情吗。”
云岁点头。
“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柏家内部发生的大变动卫沁了解得不多,牵扯出的利益太大,她只知道柏霖进去前,做了件让商政圈震惊的事?情。
那会儿他正值事业上升期,急需人脉支持,逼柏儿子择一个世家千金联姻,柏言诚当时性子颇为温润,心平气?和?讲道理,柏霖功利心太强什么都听不进去。
也是?这样大雪纷飞的夜晚,秉持最后?父子之情的柏言诚在雪夜里跪求一晚上,妄图感化对权势走火入魔的柏霖,丝毫不起作?用,更挨了柏霖两棍子,双腿直接折了,住进了医院。
其实这事讲给别人听的时候,他们都是?不信的,桀骜难训的柏二爷膝下有黄金,怎会?轻易服软下跪,后?有人分析,大概受远走高飞的前女友影响,柏言诚的棱角锋芒,早已俱收。
他原先就不是?好人,没有不择手段的能力不可能被柏老爷选为继承人,是?有人教会?他学会?爱,学会?同?情,举手之劳可以帮助很多人,才变得温善。
佛说人善有良缘,人恶众生怨,他兴许觉着自己多做一点好事?,世事?因?果循环,慈佛总能渡一点给她身上。
唯物主义也好唯心主义也罢,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他只希望她能好过一点,这几年人在国内没去探望过,那边的照顾一点没少?,他要?她学业和?生活一路坦途,给他家姑娘明目张胆的偏爱。
这也是柏霖赶尽杀绝的缘故,亲儿子躺在病床上,他勒令那婚不结也得结,哪怕是?冥婚,也得给他办妥。
这事终于惊动长辈。
一把岁数的奶奶从养老的戏园子里出来,特意去医院探望长孙,她是?打心底疼孙子,老来很少插手内外权的老太太,撂下一句话,谁再和?孙子过不去,就是?和?她过不去。
老爷子也出面中和调节一番,制住柏霖的疯狂。
后?面柏言诚出院,终结柏霖的光明之路,不仅是?他,连同那些党羽一并送进去,也算一波为民除害,那一年?北城变天,柏家局势动荡,各方面经济下滑,柏言诚被老爷子推崇上位,正式成为掌权人逆转乾坤,他也为此忙得焦头烂额。
他挣扎十余年?,最终还是归顺于家族。
他舍弃事?业的自由,不过保全了婚姻的自主选择。
卫沁说这些,无非告诉云岁,那个男人比她想象中的更深情。
可云岁的关注点只有一个。
“……那他腿好些了吗。”
这瞬间爱恨情怨如云烟无关紧要地消散,在宏伟事?迹和?迟到的感情中,她选择听一句他平安无碍。
“应该没事?了。”卫沁说,“可能有不宜久坐的后遗症。”
“那就好。”稍稍放下心,云岁以手作?扇,微微扇风,“有没有感觉这里很热。”
是?这里太沉闷了吗,还是?,现在的她不知如何面对他的感情了。
她和他起初都以为婚姻是个玩笑,能被他随手拿来抵抗家族限制,只为追求自由,可不惜一切豁出命地抵抗,那不是?追求自由,是?追她。
她才是他一生渴求。
服从于家族,臣服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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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生理缘故,男人的温泉池温度比女人的要低很多,泡的时间也不宜太久。
宋今川泡了不到两分钟被电话叫走,提前离席。
剩周景致一个人在大池子里跟只青蛙似的游走,时不时勾搭岸边的柏言诚下来,“二哥,中医说了,这水金贵着呢,能延年?益寿,还能壮男人。”
柏jsg言诚没下水,在淋浴前简单冲了下披着松松垮垮的浴巾坐在石凳上,游离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一块儿。
“你在想什么,不会?在想嫂子吧。”周景致感慨,“早知道的话,我顺带给你们也撮合一下。”
“撮合什么。”
周景致爬在岸边,手里摸着块鹅卵石把玩,他这几年?过得最凄惨,心半点没长,和?以前一样没个正形,故弄玄虚:“你知不知道今天卫沁生日?是?谁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