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在上飞机前,借着机场的WIFI给自家的帅医生发了条微信。
-言哥,我上飞机了。
这次参加欧洲展,前前后后花的时间有点长。算上来回飞机上的时间,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八个小时的时差挺搓磨人的,你忙着的时候人家在睡觉,你歇下来了医生又得忙起来了,连打个电话也要挑着拣着时间点儿,还说不上两句就得挂了。
两个人感情一直好得跟什么似的,分开这么长的时间怎么可能不想得慌。有一天陶晓东临睡觉的时候收到汤索言发来的微信语音,声音带着医生早起赖床时特有的暗哑嗓音。
“睁开眼睛身边没有你,旁边冷冷的。想你。”
黏黏糊糊的语气,撒着娇的话,陶晓东心都快化了,当时就有了反应。
恨不得天天都扒在身边瞅不够的爱人,半个月见不着,想念拉扯着人的神经,心都恨不得马上飞回去了。
十个小时的飞机坐着挺熬人的。陶晓东很想趁这十个小时睡一会儿。参加展会实在是太累人了。但人在极度疲惫之后往往身心会处于一种反常的亢奋状态,陶晓东这一路就基本没有闭眼。
也不能闭眼。眼睛一合上,眼前就转的全是汤索言的那张脸,耳边响着汤索言的那句语音,陶晓东只觉得大脑充血呼吸不畅。
陶晓东暗暗地笑骂了自己一句:真是个禽兽。
下了飞机出了海关已经上午十点多了。这次参展陶晓东是领着自己手下几个不错的纹身师一起去的。大黄来接的机。陶晓东没让自家医生来接机,两个人昨天晚上简短地通过一次话,汤索言今天要参加一个挺重要的研讨会。
陶晓东回到家的时候汤索言还没有回来。他闻着家中那股好闻的植物香味儿,原本绷着的一口气松下来,劳累感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反了上来。
换了衣服洗了澡,一头栽在床上,陶晓东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不知道睡了多久,陶晓东在迷迷糊糊间只感觉到有一股令他心安的气息从上方笼罩了下来,然后腰间的皮肤感觉到了一股温凉的触感。原来热呼呼的皮肤被那触感的温度激得一颤,陶晓东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眼睛在片刻的失焦之后终于视线清晰。眼前是一脸线条硬朗帅气迫人的脸。那脸离得极近,陶晓东能感觉到有灼热的呼吸喷到自己的脸上,于是他整个人,似乎也要被那带着热度的气息点燃了。
“言哥。”陶晓东叫着,嗓子还带着刚睡醒时特有的沙哑,性感得不像话。
汤索言没有说话,但陶晓东还是清楚地看到对方的眼底微微一暗,然后带着侵略性的吻,从天而降。
这个吻带着与以往不同的霸道蛮横。对方的舌头毫不讲理地冲进了口腔,不由分说的便与另一根舌头纠缠在了一起。它仿佛是在巡视自己领地一般,将口腔中的每一处都细细地品过。津液被搅乱和交换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响着,旖旎且深情。
原本放在腰间的那只手也不老实。它顺着陶晓东的窄腰一路向下,睡裤松紧带的裤腰起不到任何阻挡的作用,于是那只手极轻易地就冲突了防线,然后一把握住了陶晓东已经有些精神的性器。
男性的性器在睡醒时都不可避免的会有几分精神,何况在湿吻的作用下更是势头见昂。灼热的性器被那只略低几度的手握住,陶晓东本能地轻轻颤栗。
唇齿分离的瞬间有轻笑声飘到耳朵里。
“你、硬、了.......”三个字不紧不慢地砸进来,声音好听地让那被人握在掌心的硬物又坚挺了几分。
陶晓东眯了眯眼,伸出自己的手,在对方的胯部不轻不重地揉了两下,露出了一个带着挑衅的笑容。
“那你还等什么?是不行了吗?”
午后的阳光从没有拉严的窗帘缝里透进来。光线的路径被什么东西遮挡,于是在墙上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汤索言红着眼睛,仰面躺在床上。手指用力地掐着一截细腰,而那细腰的主人,正扶着汤索言肆无忌惮挺立着的欲望,慢慢地向下坐去。
陶晓东拼命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过去无数次的身体相交,即便是很认真的进行了扩张的前戏,在对方性器挤入自己身体的时候,陶晓东依然会有一些不适的疼痛感。何况.......
何况这一回,他内心燃烧起来的欲望压根没有给汤索言细致进行前戏的机会。准备工作只草草进行了几下,陶晓东几乎是急不可耐地推倒了自己爱人,然后将爱人的分身送入自己的身体里。
只是那分身只进去了一半,陶晓东就觉得有些吃力。就在这时,沉默着的汤索言突然掐着陶晓东的腰,下身猛得向上一送,将自己的性器尽数埋入了爱人的身体里。
这突然的举动让陶晓东不由自主地一颤,全身的血液急速的上涌至头顶,生理性地本能让他忍不住地想逃脱来自于自己体内的压迫,但腰被人牢牢地钉死着,动弹不得,只能一次比一次加重呼吸,去适应那来自于另外一具身体的侵入。
“言哥.......”话没有说完,便被来自下方的撞击冲得稀碎。有力的双手钳制着腰,下身挺动的频律连贯且有力。
陶晓东的身体微微后仰着,用一只手在恋人的腿上,另一只手虚虚地扶着掐着自己窄腰的手臂上。身下恋人正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自己,轻车熟路地一次又一次碾压过某个敏感的一点。
愉悦的快感似潮水一波又一波的涌起,电流从那一点不讲道理地蹿出来,像是一只在南太平洋西海岸扇了下翅膀的蝴蝶,最终在北太平洋东海岸掀起了数米高的海浪。陶晓东本能地迎合着身下人的动作,腰肢摇摆着,带着羞耻与情色。
这样的人不是陶晓东。
这样的人是汤索言的陶晓东。
欲望的海啸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冲撞在身体内,如无头苍蝇般想要寻找到突破的出口。陶晓东想用手去握住自己火热坚挺的欲望,但还来不及动作就被汤索言按住了手。之后埋在身体里的爱人的性器突然加大了冲刺的速度与力度,毫不留情地一下又一下袭击着最敏感的部位。
陶晓东在汤索言凶猛地冲撞下忍不住地呻吟了出来,声音被动作拉扯着,变了调。他能感觉到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然后有一股火热的力量,于他的身体深处喷发而出。
几乎是同一时间,陶晓东达到了高潮。
腥膻浓稠的精液喷薄而出,带着滚烫的温度,喷了汤索言一肚子。陶晓乐身体软下米的时候覆在了汤索言的身上,于是那刚刚释放出来的欲望也沾了陶晓东一身。
“言哥。”陶晓东喘息着,亲吻着恋人的嘴唇。这样的下午实在是美好,十几天的分别,时间与空间分隔所带来的空虚感需要一场身体与身体的交融来弥补。
汤索言吻了吻陶晓东的额头,然后偏过头,叼住了爱人的耳垂,用力地吮吸着。突然,他一个翻身,将陶晓东按在了身下。
汤索言用牙齿咬了咬陶晓东的侧颈,在上面留下了一个鲜艳的印记。之后他手臂一个用力,将陶晓东翻转过来,在陶晓东猝不及防的惊呼声中,将自己不知何时重新昂扬起来的欲望,深深地埋入了陶晓东的身体。
“刚才是谁说我不行的?”汤索言咬着陶晓东的耳廓,声音里带着一点点坏笑的意味。
陶晓东倒着气,只觉得脑子当时就木了。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室外的一切都被窗帘隔离,只留房中的这片空间,炫烂旖旎,热火朝天。
床上早已是混乱狼狈的一团,床单皱皱巴巴地堆在一起,大半的被子早已掉落在床下,还有小半边挂在床角,欲坠不坠的样子。
陶晓东听到自己那加杂在喘息中的零散呻吟声飘出来,许是因为嘴巴被埋在了枕头里,原本象征的情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
耳边其它的声音却被放大了,比如身后人伏下身子时厚重的呼吸声,比如床因为长时间有节奏的律动而发出的细碎的“吱嘎”声,还有身体紧密接触和磨擦时,精液、肠液、润滑液混合在一起发出的“唧咕”声以及撞击时发出的“啪啪”声。
这声音情色的让人害臊,却又动听地让人晕头转向。
高潮过一次的身体敏感得令人心生羞耻。每一个细胞都将接受到的感觉无限放大。人体错综复杂的神经每一根都因为兴奋而颤抖着。喷薄过一次的性器再一次昂起了头,有透明的液体自顶端渗出,神似少女眼角一颗将泣不泣的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