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贵公司员工对待工作的态度？’，陈昊嗤笑，‘我们公司的秘书可是二十四小时待命随叫随到的’

废话，公司又不是我开的，领一份工钱干一份活，死资本家违规压榨员工还压榨出优越感来了，有本事你开了我啊，林菀低着头规规矩矩地站着，心里已经快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了。

林菀一开始还能安慰自己反正她的时间不值钱，耗着就耗着，看谁耗得过谁。结果磨了这么久，车轱辘话来回说，她腿都站酸了，这傻叉还不依不饶的。人家都坐着，就她站着，林菀连说话的精力都没了。

‘小陈总，我的员工不懂事我替她和你道歉。我们的项目正在关键时期，陈总也时常和我询问项目的进度，实在没有必要为了这样一个小角色一件小事浪费精力，您觉得对么？我的秘书确实工作能力欠佳，我会替您教训她的。您看我们一会儿还有会，是不是应该先去参加会议免得耽误项目进度呢’，魏离可能是觉得到时候了，终于舍得开口了。他说话的内容虽然很客气，不过语气冷冷的，里面警告的意味多过于劝说。

‘话可不能这么说，小事玩忽职守也是大事。’

‘不过您说的也对，还是项目要紧’，陈昊眼看再拖下去这事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有可能被反咬一口，就准备顺着魏离给的台阶不再纠缠了。

‘这次的事我就先这么算了，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要看到这个人被开除’，陈昊眼带着威胁地看了林菀一眼起身离开了。

空旷的办公室里，就剩下了林菀和魏离两个人。

林菀还是低着头站在原地，胸口闷闷的好像憋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想要等魏离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她也不十分确定自己想听到什么。

‘看看你干地好事，差点把人家客户得罪连饭碗都要丢了，还害我陪你在这儿浪费时间’，魏离扭头看着缩在自己身后的林菀，觉得她委屈巴巴的样子还挺可爱的，语气也软了下来，‘过来，说说你准备怎么赔我？’

没用的男人，耗了这么久，还要搬出人家哥哥才能解决，我看我还是直接去巴结他哥算了，好歹不会被人给拎到办公室里罚站训个半天，眼看魏离还有脸和自己邀功，林菀张口就想刺他几句。可话到嘴边林菀又咽了回去，她又有什么资格说魏离，人家是上司，得罪客户魏离没直接开了自己都是在做好事了，她这是在期待些什么不切实际的桥段。

‘是我的错，是我端不动您给的这口饭碗。没什么工作能力，还得罪客户，您要是趁早看清楚我把我给开了，今天还能节约一些您宝贵的时间’，林菀发誓她真的是在生气，她准备说这句话的时候想象地是自己在阴阳怪气魏离。但是不知怎么回事，这话从她嘴里出去的时候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居然染上了哭腔，就好像她受了委屈在和魏离撒娇一样。这让林菀胸口的那口气直接化为了一口老血，堵在心里更膈应人了。

反正这个人觉得把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就是对自己好了，反正最终都是要解决投诉这件事，人家可以选择骂自己几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又为什么要出口维护自己呢。林菀觉得她委屈极了，当初离婚从家里跑出来都没比现在更难过。

说起来也是这个人叫自己去陪酒，她才会认识那个陈昊的。第一次认识的时候这个男的还在叫鸡，这人生活作风肯定有问题。还一直管自己叫小母狗，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没尊重过自己，就是招她来陪酒陪睡的。他肯定觉得我就是个没有尊严的女人给点好处就会摇尾乞怜的那种，他居然把我当狗，想到这里，林菀哇地一声放声大哭了起来。

‘我不干了，你找别人去吧，你去找那个性感少妇去给你当秘书吧，呜。。嗝’，林菀抹着眼泪气冲冲地走出了办公室，这份工作干不了了，都是这个人的错，他才是狗，狗男人去死吧。

？？发生了什么？？看着突然崩溃离去的林菀魏离满头都是问号。他是不是该去追一下？？魏离的手撑着椅子扶手，身体有些尴尬地处在不上不下的半空。

算了，马上就开会了，还是先开会等会儿再去哄她吧，这样想着魏离又把屁股坐了回去。

32.林菀的两个粉丝

‘就是这么回事，然后我就辞职跑回来了’，林菀抽抽搭搭地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描述了一遍。她此刻正坐在萱萱家的吧台椅上。

手边的香槟杯里盛着温水，水汽氤氲，看着凝结在透明杯壁上的雾状小水珠，林菀突然轻笑了一声。说起来萱萱家里的玻璃柜里只有各种用途的酒杯，连个水杯都找不到，或许她应该感谢自己这个闺蜜在这种时候居然知道应该给她倒杯水而不是直接上酒。

下午从魏离的办公室冲出来之后，林菀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擦干了眼泪去人事那边通知了离职。因为离职还需要魏离的确认，林菀也还需要交接自己的工作，手续不可能当天就办完，不过林菀还是匆匆打包了私人物品，发了封病假邮件就直接回家了。期间魏离一直都没有露过面，林菀知道他还在开会。

‘你居然是个小M？！’‘陈昊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幸好我已经和他分了。’

两道尖锐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林菀抽了一张纸巾擦拭起了眼角，为什么这些人的重点这么奇怪，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帮着她一起骂魏离的么？还有，谁能来告诉她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在萱萱的家里？林菀看向沙发上的女人，又是那位抖S红裙大波浪。

世界这么大，她们俩这是什么孽缘啊，林菀无语。

‘你好，重新认识下，我叫傅妮妮，你直接叫我妮妮就好’，看见林菀正在打量自己，女人主动起身走到林菀身边伸出了手。

‘林菀’，林菀顶着一对红肿的眼睛，起身下地快速地握了下手又马上坐了回去，动作一气呵成。

‘你们认识？什么时候的事？’，林菀看向萱萱问道。

‘我有个女S调教同好群，妮妮是新入群的成员，她今天是来学习怎么绑绳结的’，萱萱没好气地说道。她有点伤心，自己的好朋友居然隐瞒了自己这么久她的属性。

看着萱萱的样子，林菀讪讪地笑了，‘这么认真的么，还要学习这些’

‘那当然，做什么都要认真，当抖S也是要时刻学习提升自己的嘛’，傅妮妮坐回了沙发上，正在低头摆弄着一根麻绳。

‘对了，你要不来给我们当模特换换心情？’，妮妮突然抬头朝着林菀笑眯眯地上下挥舞起了麻绳，‘快到姐姐的绳子里来呀’

神经病啊，现在是对一个伤心的女人说这种话的时候么，林菀顿时觉得这个世界没救了，毁灭吧。

三十分钟后，脱光了的林菀趴在地上，身上勒着绳子，手被绑到了身后。她哭了，自己明明只是来哭诉一下今天的悲惨遭遇，谁能告诉她一下为什么这两个人不安慰她也就算了，居然还在她身上搞起了实验。

看见萱萱还有些别扭的眼神，林菀主动拿头蹭了蹭她的腿，‘哎呀，你别生我气了，当M又不是什么好事，我肯定是不想主动说的嘛。再说了，我说了你的群里是能给我包分配一个S么？’

‘呵’，萱萱一下子没憋住给林菀气笑了，其实她心里也清楚这世上谁都会有自己的小秘密，只是当事情发生在林菀的身上的时候，她一时之间还不能那么快接受而已。

萱萱看向林菀的眼神终于也不再躲闪。

‘早知道我们林美女喜欢被人捆起来抽，那我肯定是。。’，萱萱猛地往前一扑压到林菀的身上双手乱摸了起来，‘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啊！救命啊，强抢民女啊’，突然被压地林菀尖叫着试图把背上的人甩下去，谁知才刚翻了半圈，只听见嗷的一声，她又感觉到了一个重物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自己身上。

‘手别往那里摸啊！来人啊！有变态啊！’，房间里的三个人就这么嘻嘻哈哈地滚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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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上班林菀就把辞职信交给了魏离。

魏离看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就是冷着脸叫她好好考虑清楚。见林菀去意已决，魏离也没有挽留的意思。

接下去的几天里，魏离放着总裁办公室里好好的专用卫生间不用，整天用外面的那个。一天上个几十趟厕所，开完会就出来溜达一趟，在林菀面前来来回回的，每次路过看向林菀的眼神都是莫名的傲娇。

？？尿频了不起啊，林菀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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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周里林菀顺利办完了离职，再后来她又给自己找了个事干。

林菀一直觉得市面上卖的情趣内衣太劣质了，用料也很差，设计也很差，颜色款式的选择也很少。正好萱萱是学服装设计的，她们一起研究了几款样板，由社会闲散人士林菀负责去联系工厂出样衣，在商店上架。

就这么忙活了一个多月，她们才搞出了第一轮预售。这时林菀突然想起了她的那个聊天群，之前一直在忙，她都好久没冒过泡了。

打开手机，又看见了陈皓的消息，林菀依旧选择已读不回继续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