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顺不愿意说出自己被人割了屁股的丑事,低声嘟囔道:“反正我看不惯他,你正在陪我玩耍呢,为什么姓宋的要横插一脚?”
李代嘉羞道:“谁在陪你玩耍了?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但低头看见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实在是见不了人,于是走到门边,隔着一道门扉说道:“疏云,耶律顺流了许多血,把屋子里弄得一塌糊涂,你还是别进来了吧。”
谁料李代嘉离开耶律顺之后,身体热度更盛,说话声音变得又娇又媚,这话一出口,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直怕叫宋疏云听出了端倪。
好在宋疏云并未察觉,问道:“辽帝的伤势很严重么?要不要请大夫进来瞧一瞧?”
李代嘉回想起耶律顺脸上的巴掌印和满身掐伤,简直羞愧得抬不起头来,暗想我明明脾气挺好的,可是每每遇到耶律顺,却总是压抑不住心中冲动,我到底是怎么了……这是什么冤家啊……
李代嘉定了定心神,答道:“疏云,你别担心,我跟耶律顺说通了道理,他不会再寻死了。我还给他的伤口上了药,已无大碍。你先去吧,我稍后就出来。”
他说话时故意压着嗓子,只怕叫宋疏云听出他正体热情动。
宋疏云似乎毫无怀疑,清声答道:“谨遵王命。”
李代嘉长长松了一口气,回身走向床榻。
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却见门扉上透露出宋疏云的挺拔身影。
原来,宋疏云仍站在门后,并未离去。
李代嘉疑道:“疏云,你还有什么要紧事儿吗?”
宋疏云沉默半响,忽然说道:“殿下,您身子憋得难受,又不愿让疏云分忧,那疏云去请秦二公子过来,好么?”
第一百九十七章
李代嘉登时呆若木鸡,说道:“什么……什么叫憋得难受?好端端的叫秦二公子过来做什么?”
宋疏云说道:“殿下年轻气盛,一时难以克制欲望,那也是有的,但殿下千金贵体,既有秦二公子等贵人相伴,又何苦拿蛮夷俘虏泻火?还请殿下三思。”语调平缓,不急不怒。
李代嘉心中叫苦不迭,原来宋疏云已察觉异状,这该如何是好?结结巴巴否认道:“我才不会拿契丹皇帝泻火……”
宋疏云说道:“那么,疏云斗胆请殿下打开大门,殿下是否动情,疏云一看便知。若是疏云说错了,甘愿接受任何责罚。”
李代嘉哪里敢开门?一时间犹犹豫豫,不知所措。
要说李代嘉真的对耶律顺动了欲念,李代嘉第一个不承认,可他体内火焰兀自燃烧,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岂是他一句“不承认”就能抹除的?
李代嘉这么一迟疑,便是坐实了宋疏云的猜测。
宋疏云缓缓说道:“殿下若是不要秦二公子照顾,那么疏云就去请赵侍卫、蒋少爷……总之,疏云决不能眼睁睁看着殿下一时冲动,酿成大错。”说罢转身离去。
李代嘉再也来不及细想,霍地打开大门,一把扯住宋疏?频男渥樱?钡溃骸澳惚鹑ィ ?
宋疏云立即顿住脚步,背对着李代嘉,闷闷说道:“是,不管殿下有什么吩咐,疏云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轻叹一声,“若是殿下实在想要那契丹皇帝,疏云也……也无权阻挠……”
李代嘉看着宋疏云挺拔如竹的背影,心中一阵荡漾,伸出双臂,从背后紧紧抱住宋疏云的腰,双手在他身前轻轻扣住。
宋疏云身形一震,抬手覆住李代嘉的双手,低声问道:“嘉儿,你……你要我么?”
李代嘉轻轻嗯了一声,脸庞在宋疏云后背不住磨蹭,昵声说道:“宋郎,我现在只想要你……”
宋疏云长舒一口气,终于转过身?矗?ǘ??幼爬畲?危?凵裰新?俏氯崃???
李代嘉展颜一笑,携起宋疏云的右手,回到屋中,随手掩上门扉,又扑入宋疏云怀中,说道:“宋郎,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从京城到徽州,再从徽州到北境……我……我实在是亏欠了你。”
宋疏云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心中一软,说道:“嘉儿,我一直很想这么抱你。”低头在李代嘉嘴唇上印下一吻,“我还想这么亲你。”
李代嘉脸色一红,喃喃说道:“我也想你……”双手环住宋疏云的脖颈,仰起面孔,轻颤着伸出舌头。
宋疏云从善如流,低头含住李代嘉的舌尖。
两人亲亲密密吻在一处,双舌?床?蛩保?评?分穑???踹酰?尴掎蜿恰?
李代嘉嗅到宋疏云身上淡淡的沉香味道,只觉得神魂俱醉,于是踮起脚尖,脑袋不断变化角度,好像怎么吻也吻不够似的。
正当两人意乱情迷之时,忽然侧旁响起一声冷嗤,耶律顺凉凉说道:“小贱人,还有脸自称什么人间真龙,给男人摸上两把就现原形了。”
李宋二人这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个耶律顺。
宋疏云稍微松开了李代嘉。
李代嘉双颊晕红,软软伏在宋疏云怀中,转头喝道:“皇帝陛下,你再说话不中听,我可要罚你骑马游街了!”
耶律顺说道:“你自己做了丑事,还不许别人说吗?”
李代嘉哼了一声,回头说道:“宋郎,咱们去你的住处吧。”
宋疏云气息微乱,但神态从容,说道:“殿下不必担心,汉人天下,李家江山,什么时候轮到契丹人发号施令了?”
耶律顺怒道:“我身登大宝的时候,你还跪在地上三呼万岁呢!”
宋疏云搂着李代嘉的臂膀,笑道:“方才听闻陛下咬舌自尽,宋某心中甚为担忧,现在看来,陛下说话中气十足,虽然脸上带着巴掌印,但丝毫不减疏狂风采,宋某也就放心了。”
耶律顺听他话里带刺,不由脸色一黑,怒道:“呸,放你个屁的心!”
宋疏云淡淡说道:“宋某恭恭敬敬跟陛下说话,?菹潞喂识裼锵嘞颍磕训来罅晒?缛绱耍俊?
李代嘉倚在宋疏云怀中咯咯直笑,媚眼如丝,斜睨着耶律顺,说道:“宋郎,你是大才子大文人,跟这等粗人肯定是说不通话的。”
耶律顺气得眼睛往上一翻,说道:“我可没工夫跟你们斗嘴怄气,劳驾你带着这衣冠禽兽恶毒男宠到别处亲热去,我再多看你这浪模样一眼,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李代嘉本来是想走的,但耶律顺说话太过难听,不由起了逆反心思,说道:“我偏不走,你能如何?”
耶律顺说道:“你不走,那是打算在我面前干那档子事吗?好哇,反正我不吃亏,既然你们不知廉耻,我可要睁?笱劬ψ邢缚戳恕!?
李代嘉一看到耶律顺这副凶巴巴的模样,总是压抑不住逗弄心思,喝道:“干就干,我还怕你瞧吗?你可不要热血上头昏过去才好。”但怕宋疏云脸皮薄不愿意,便转头问道:“疏云,你说咱们要不要……嗯……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