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对不住姐姐。”他内疚地轻轻亲了亲她的玉脸,心疼她将大好韶华浪费在自个儿身上,“若是姐姐着实喜欢孩子,咱们……咱们可以去善堂挑个乖巧些的女婴教养,眉目肖似姐姐最好,瞧在你的面子上,我会善待于她。”

还不等谢知真心生感动,谢知方话锋一转,脸上带出几分没有掩饰好的咬牙切齿:“丑话说在前头,男婴可是万万不能!若是长成半大小子,依旧日日黏着姐姐,以我的脾气,说不得要一棍子打晕,使麻袋装好丢进河里!歪成谢知灵那样也不成!哭着喊着与我抢你,拖成大姑娘依然不肯嫁人,谁受得了这等闲气?”

他越想越觉得领养也不是个好主意,一着不慎后患无穷,兀自在那里生闷气,忽听得“噗嗤”一声轻笑。

眼前的美人笑如明珠生晕,动如美玉莹光,伸出食指亲昵地刮了刮他的鼻尖,语气无奈又温柔:“阿堂,养你一个,便够我头痛的了,且消停些罢。”

谢知方看直了眼睛,好一会儿才咀嚼出她话里的意思,不由得大喜过望,笑逐颜开。

用过午膳,他亲自驾车送姐姐往永定侯府赴宴,少不得被几位公子拉进前院,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后宅之中,贵妇人们旁敲侧击地向谢知真打听驭夫之术,神色间充满好奇,谢知真猜到是昨日弟弟“负荆请罪”的那出好戏传了出去,又是替他尴尬又是觉得好笑,少不得编了几个诀窍敷衍众人。

待到落日熔金之时,微有醉意的谢知方接着姐姐,并不往家走,而是折道去了秦淮河畔,弃车登船,带她赏燕迷花底,鸦散柳阴。

残月渐渐升至中天,千余盏红彤彤的灯笼照亮河道,披红挂绿的花船与游人墨客所乘的画舫往来穿梭,络绎不绝,柔媚婉转的歌声顺着夜色传来,靡丽香软的脂粉气暗暗浮动,此间万种繁华气象扑面而来。

谢知真对迎面驶来的花船表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好奇心,一会儿问弟弟姑娘们会甚么曲子,一会儿又问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是否确有其事。

脸皮厚如城墙的谢知方竟然有些招架不住,耳根子烧得滚烫,对着她作揖告饶道:“姐姐快别羞臊我了,我当真不记得了!也不想记得。”

难得看到弟弟这副模样,谢知真深觉有趣,并不肯善罢甘休。

谢知方被姐姐问得发急,竟探出双手呵她的痒,两个人滚倒在船舱中,玉冠也松了,头发也散了,衣裳也乱了,就连绣鞋都掉了一只。

谢知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目含春水,唇间朱红色的胭脂蹭到弟弟兰青色的衣领上,说不尽的风流蕴藉。

谢知方一时看得痴了,低头和她做了个嘴儿,待到气息紊乱、意乱情迷之时,将会水的船夫赶进河中,自抄起船桨,驾这艘小舟驶入僻静无人之处。

他拉严了布帘,不多时,里面响起轻声细语的交谈声,又夹杂了些娇嗔和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再往后,便只剩“啧啧”的水声和隐忍的呻吟。

小船晃了许久,谢知方钻进姐姐裙底喝了个水饱,又强拢着她一双玉足替自己纾解了一回,尽数射在雪白的罗袜里。

他擦了擦唇角淋漓的水液,重重亲吻双目迷离的美人,而后端着一脸的傻笑,在因夜深而逐渐响亮的虫鸣声中,驾着小船回程。

小可爱们七夕快乐~

蛛丝度绣针,月转婵娟影。庆人间七夕佳令。

第二百一十三回枕边教夫笼中教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微H,限制高潮)

和好之后,谢知方日日夜夜守着姐姐,等闲不离府,又取了陛下所赐那座府邸的图样,二人头挨着头靠在一处商量如何修缮。

“姐姐,这处有一口好泉眼,就地修个汤泉如何?”谢知方饱蘸浓墨,在图纸右上角画了个圈,“四周栽满翠竹奇花,待到下雪天气,咱们屏退下人,热上一壶黄酒,一边沐浴一边赏雪,岂不美哉?”

嘴上说着,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一丝不挂的美人儿伏在汤池边,任由他卖力服侍的香艳场景,口水“吧嗒吧嗒”落下。

谢知真玉脸微红,没有反驳,也没有首肯,忽的转了个话头,指指正房的位置,问道:“这里打算怎么安排?还要修一座一模一样的地牢么?”

犹如火烧屁股一般,谢知方“腾”的一下跳起,面红耳赤道:“姐姐快别羞臊我了!我我我……我再也不敢了!”

谢知真嘴角噙着笑,促狭道:“此话当真?如今那座,你又要怎生安置?用了那么多金子,废弃下来岂不可惜?”

“我找人融了便是,给姐姐打几套首饰头面,用不完的,做两套金妆奁、打几把金凳子,再做些金扇子金如意金坠子,总能处理干净。”谢知方挠了挠头,这就要去安排,通身充溢着人傻钱多的暴发户气质。

谢知真掩嘴笑个不住,教气急败坏的弟弟一并拖进卧房,拉下地牢,打算仔细掰扯清楚这桩是非官司。

将美人按在墙上亲了好一会儿,谢知方气息不稳地松开她,额头轻抵,告饶道:“姐姐,我已知道错了,你这么三天两头地提起来敲打取笑,神仙也遭不住,索性今儿个一并算清楚,到底怎么着才能揭过这一节?”

“开个顽笑罢了,怎么还恼上了?”谢知真云鬓微乱,美目流转,歪着头认真地看向弟弟,模样可爱又鲜活。

谢知方看了情动,一时间热血上头,想出个“好主意”。

他将金笼的钥匙自袖袋里翻出来,塞进她手心,自往笼子里去。

“咔哒”一声,门锁绊上,少年委屈巴巴地盘腿坐在地上,仰头道:“姐姐,如今我成了你的笼中鸟,任你处置。你有什么怨气,尽数往我身上发泄便是,我绝无二话。只有一遭,待出了这个门,咱们便再也不提那夜的荒唐,好不好?”

谢知真捏了捏带着他体温的钥匙,一时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她不是喜欢作弄人的性子,想不出那些古灵精怪的主意。

再者,若是下手太重,疼在他身上,伤的,还不是她的心?

见她不言不语,谢知方主动出主意:“要不姐姐如那天晚上一般,把我捆起来,蒙住我的眼睛,再扮做不同的女子进来肏我?”

谢知真啐了他一口,道:“亏你想得出来。”

“也对,那样还是我占便宜。”谢知方“嘿嘿”笑出声,爬起来站在边缘,与她只隔了一层赤金做的栏杆,“要不姐姐用那些小玩意儿撩拨我、逗弄我?抑或用手蹂躏我也成!”

谢知真的脸热辣辣地烧起来,眼看弟弟动作飞快地宽衣解带,把自己剥得赤条条,只觉心烦意乱,嗓子发干。

少年利落漂亮的身体不知羞耻地袒露于烛火之下,到处可见的疤痕中和了精致的美感,显出几分男儿气概。

他眉眼飞扬,曾经萦绕于身的阴翳尽褪,犹如光彩夺目的宝珠,令人挪不开眼。

胯下那话儿硬挺挺地怒张着,几乎贴上小腹,对着她热情地点了点头,分泌出一点儿贪婪的涎液。

“你……你真是……”还没想好评价他的词汇,一只玉手便被他拉进笼子,握上那柄肉刃。

“姐姐,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谢知方的声音变得沙哑,蓄满情欲与温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喉结不住滚动,阳物也在她手心急躁地挺动。

由他这么摆布着,不多时手心便沾染上了黏腻的液体,谢知真垂下睫毛思索片刻,忽然翘起唇角,露出个倾国倾城的笑容。

谢知方看呆了去,一不留神被她挣脱,眼睁睁看着那只玉手收回,背到身后。

她往后退了半步。

“姐姐?”他疑惑地唤了句,身体本能往前,将一根直愣愣硬挺挺的物事自缝隙处戳至笼外,“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