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1 / 1)

“砸坏了我赔。”许总幽然开口,墨镜都懒得摘,她不想看太清楚丑人,缓缓扇着南佑疏的应援透扇,将这纵容溺爱的火填柴加松,烧到了新的燃点。

得到支持的南佑疏,有了底气,一不做二不休,“嘭!”地将电视和玻璃制品用力地全砸地上,反弹的玻璃碎片和巨大响声让王梅惊呼躲避。

玻璃片弹上了南志宏的裤脚,当年自己手臂上的疤痕,怎么来的,就是这么来的,低声“询问”:“南志宏,你吓唬谁啊,这动静够不够大?”

南志宏面色阴沉,粗哑着嗓子吼:“南佑疏,你姓南!”

“你以为我喜欢这个姓?”谁知南佑疏也嗤笑出声,一手抓刘海往后撩,语气淡淡,“我还想姓裴呢。不好意思我没道德,不懂什么是孝心,你再如何,我都不会怜悯你半分,你早点离世,对我母亲的在天之灵算是种安慰,我还会放礼花。”

南佑疏的妈妈,是裴姓,她余光扫了扫坐着的女人,其实只要她想,她随时都能改名换姓,也可以被叫做许夫人?这个姓名只不寸是为了感恩大伯当初没日没夜翻了好多字典,仅此而已。

段小梓决定将这一幕载入自己的脑海史册里,霸道总裁纵容自己小娇妻胡作非为,如此老套的情结,但是是这两人的话,不说了,泪流了,有你在所以我什么都不用担心,后背交给你的这种感觉,太宠太甜。

“好,南佑疏,你和这个女人非法拘禁,我们警察局见吧谁都别他妈好好活。”

“看你的好女儿,早知道如此就该在出生的时候掐死。”王梅瞧了瞧后面那个带着墨镜的女人,总觉得眼熟但是说不出是谁,帮腔着南志宏。

谁知话音刚落,女人唇角微微下撇,握起手上的水杯,对着这边一砸,精准砸到王梅的额头,水溅出来,她像一只落汤鸡,许若华摘下墨镜,桃花眼死死盯住王梅,气场本就不怒自威,更别提她这是生气的模样了。

王梅刚想指她鼻子骂,突然反应寸来,夫妇两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许若华?买南佑疏的是电视春晚的那个许若华?哪怕再不上网,这下也明白魏柏晗为何会找他们,被当枪使了。

她手指敲动桌子,保镖的一同俯身,头低了低,训练有素,像是准备听命,许若华停手,抬眸敛起看戏的笑意,厮杀场的凶残,展现得淋漓尽致,连南佑疏都微愣了愣,她……

“你叫王梅,是吧?你当年掐南佑疏的是哪只手,剁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nia,昨天通宵码字没睡,刚刚冲到健身房上课,才回来,看评论才想起是端午节,宠你们宠宠宠,双更,你们有空赔我头发,记得吃粽子,祝读者身体健康发大财,永远,能做最真实的自己~?有错字继续给我捉虫嗷,因为深夜码字容易老眼昏花,感谢第一批赶到的你们。

许若霸道老总华:喜欢凉薄不扭捏的小朋友,只要没出人命,使劲,我善后。

野狼阿南:是,许总。我心对外人,可是冰的,鬼才和家暴凌虐的夫妇和解,算总账,报大仇。没有道德就无人能绑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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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无法和解的悲痛

小梓懂, 老板开课了,这是要演不见光的亡命之徒。

阿强得令, 抄起斧头道具就直奔王梅,这斧头是许若华演出的道具,重量外形都与真实的一般无二,上面还有斑驳“血迹”,不摸,根本不知道斧尖是钝的。

王梅惊叫,到处跑,根本跑不过保镖, 手被摁在桌上, 她还大骂南佑疏是个卖的之类不堪入耳的话, 南志宏眼拙,这阵仗加上女人只手遮天心狠手辣的表情和决断,也以为是真的, 大男人在这个时候居然怂了。

窝里横, 段小梓施以一个白眼。

“你愧疚吗?”南志宏耳边传来南佑疏的声音,男人在满是人的房间里打了个寒颤。

像她,又不像她, 长大后的南佑疏,声音如若柔和一点,多多少少有些像墓碑里的那个女人。

“是她自己的命数!”南志宏鸭子嘴硬, 男人的面子不允许他向一个女人低头认错, 不对, 南佑疏凭什么问?男人转头,发现南佑疏没生气,静得可怕。

随后, 南佑疏极痛苦地扶头抽搐,呼吸急促,约莫十几秒后停了,又直起身来,光柔声线,却感觉不到半点柔意,像是刚从阴间爬上来般:“南志宏,我这辈子真后悔,在这么多人中选了你,你将我,还有我的女儿,害的好惨。”

全场静默。

只有王梅惨绝人寰的“啊”声伴随着阵阵害怕至极的抽泣。

南启承曾经说过关于南佑疏妈妈的故事,的确,南佑疏的好皮相,大半承自与她妈妈的优秀基因。

墓碑上的女人先后改了好几次名字,但嫁给南志宏之后就定名裴英,她是当时村落里,炙手可热的姑娘,在油菜花地里的照片,让当时不少男人上门提亲。

可为什么选了南志宏,这也是一个极大的悲剧,是裴英的父母,也就是南佑疏的外公外婆造成的。

他们只生了这一个女儿,之后就检测出不能再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裴英对感情方面也是属于毕竟迟钝的类型,自己父母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为了不让女儿离开,他们开出了一个条件“只招上门女婿”。

当时什么思想,谁愿意入赘啊,丢人不丢人,哪怕裴英的皮相再好,也阻拦了绝大部分的大好青年。

要说南佑疏外公外婆也是愚钝,死板,定了条件绝不松口,裴英的年纪越拖越大,村里人议论纷纷,快三十了还不嫁人,这才知道着急抱孙子。

可自己已经将女儿年纪拖大,找不到上门女婿不说,以前的追求者连孩子都有了,他们不得不面临一个嫁不出女儿的“困境”中。

这时,有个人来说媒,将南志宏还未娶妻,要不凑合凑合,主要好在他爹妈也病逝了,对于裴英来说,就等于没公婆,四舍五入,其实,跟赘婿差不多的。

听到没公婆,三天后,南佑疏的妈妈就嫁了出去,连个像样的彩礼和乐队都没请,还是南启承于心不忍,出了点钱,喊来了村里和自己一起干活的人,一起吹锣打鼓,才稍微有些喜气。

那时候,裴英还不知道她要面临什么,想着父母为自己挑的好儿郎,正颇为欣喜地在漏风掉色的轿子里为南志宏用毛线勾勒着毛拖鞋。

谁知嫁过去之后没几个月,父母双亡,怀孕了之后才发现南志宏装都懒得装,嗜酒如命,流连于村头各种牌场,还嫌人家赌注不够大。

回到家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半点活不干,地不种,也不愿意像别人丈夫一样外出打拼,经常恶言恶语,说裴英最好生个男孩。

然后,南佑疏的妈妈如愿累垮。本就有些贫血的女人怀着南佑疏晕倒过无数次,最终出于母爱,奇迹般将南佑疏生下来了,可摊上个没有心的男人,身体状况依旧直转急下。

女人早就失去了“村花”的光彩,嘴唇总是泛着白的,她不想当大人了,她想回家,可是自己那个家啊,已经大门紧锁,值钱的东西全被南志宏当成赌金,还听闻,过些日子要被推平改成田地,均分。

南志宏不急,南启承急啊,裴英虚弱到生下南佑疏后,她没半点母乳,南佑疏呢也是,别人都是大胖小子,她出生时的斤量把人家医生护士都下了一跳,太瘦小了。

因此还被南志宏打得半夜痛哭,全村子人都听得到,那怒吼的男声和迫于命运的求饶。

说的话题兜兜转转,还是因为南佑疏不是个男孩儿,支撑裴英不轻生的理由,可能是南佑疏无意识的笑容和好奇的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