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怪他,毕竟身份贵重如他,只会觉得自己亲力亲为的待她?这么一个小女子如此珍之爱之,她?非但?不感激涕零,反倒如此不知好歹,实在是?不值得他费心去爱。
更何况他能做到这个地步,也不是?因为她?虞窈月,不过是?因为她?长得与那?个人相像罢了。
可顾敛之不同,他就像是?初初长成?,还未被世俗规矩教化的懵懂孩童。
他会这样做,不过是?循规蹈矩,瞧着旁人是?这样做的,他便?以为这般照搬照抄的安排,就是?在对她?好。
顾敛之确实没?有想过虞窈月会这般说,同时他也懵懵懂懂地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更是?聪慧的一针见血的道?出?关?窍,“是?我以为你需要,却不成?想你已经再三表达过你的抗拒了,无论是?桂枝也好还是?菱花也罢,她?们都是?跟着你这么些?年的人,而我却是?一心揪着错处,只想着给你换个更为得用的。”
虞窈月轻颔螓首,赞许的又摸了摸他的手,“不错,孺子可教也。”
又说顾敛之一改先前的玩味神色,恭谨的向她?言明,“日后我不会让你依着我的想法?行事,也绝不干涉你的一举一动。月姐姐想要做任何事,我都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你。”
话虽如此,可虞窈月也不想他钻了牛角尖,便?善意的提醒道?:“你能这样想就很好了,但?是?在外人面前,我还是?会依照你的法?子……”
顾敛之却不愿听?她?的好半句话,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没?有但?是?,反正外头人都知道?我什么都听?月姐姐的。”
瞧他这张嘴,净会说些?好话来哄自己,只是?虞窈月到底是?忍不住弯了弯唇,又轻轻地在他掌心,落下一枚湿濡的吻。
第47章 厮磨
顾敛之果然是说到做到, 便是在那档子事上也一改先前的急躁,而是炯炯睁着眼,又巴巴扇着睫毛, 好像怕她今日又要恼自个似的。
只是虞窈月有心陪他耗,故意装得无辜, 像是话本子?里?不解风情的正直端肃书生。
她故意板着脸又坐直了腰,很有几分不近人情?的意味, 顾敛之倒是没想到她还会来这一套,心知她爱看话本子?, 故而他照着演准没错。
“先生今日好生雅兴。”他直勾勾地望着她笑,故意压低了嗓音,满是温柔蛊惑。
虞窈月暗自咽下口水,复而将低垂的眼缓缓抬起来, 伸手掐住他下巴,冷言冷语地道了句, “哦?说来听听。”
他被迫仰着头望她, 须臾敛了笑,“蒹葭倚玉树,迤逦相偎旁, 探花/蕊弄横枝, 尽君今日欢。”
“好你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 竟敢打趣先生了。”虞窈月佯装愠怒,松开他的下巴手指点在他唇上。
若说不受用是假的, 可虞窈月从?未想过, 顾敛之竟能配合如?斯。
他轻轻张开唇, 咬着指头,细细吸舔, 又彻底含住,瞧得湿润水光,虞窈月心也?被他激得荡了一荡。
“从?哪里?学来这么些?狐媚招数,想来秦楼楚馆是没少去啊。”虞窈月故意睨他,却是媚眼如?丝。
顾敛之如?今把她的心思摸得透透的,心知除了这些?还?不够。
他一把将人抱起来,沾着水光的手指轻压慢抚,清嘉温润的嗓音从?耳廓传来,“先生不妨瞧瞧,我是怎么学以致用,一点一点报答先生的恩情?。”
往日他哪里?会?这么温水煮青蛙的折腾她,这会?子?却是存心要闹她。
实在是吊足了胃口,让人不耐烦,虞窈月干脆利落的拔脚起身,又一脚胡乱踢到他腿上示意他让开些?。
给她腾好了位置,虞窈月却一个身形不稳,晃悠悠地一歪,被他一头乌黑长发扎得生疼。
听得他发出闷哼一声,只当是将人压坏了,可她再想起身,却又被人抓住了一双玉足,动弹不得。
虞窈月只当他故意与?自己耍闹,便伸手晃他,说是这样?坐着不大舒服。
可他只顾着低声轻笑,并不多言,反倒是一双大手分别捏着她粉嫩光洁的脚趾,粗糙的手指不经意间掠过脚底,痒得她霎时间将脚蜷缩住,不肯他再碰。
顾不上恼羞成怒,她又发觉不对劲来。
温热的舌头勾着她,进进出出,撬开她这张硬如?磐石的嘴,檀口轻/喘,溢出淋漓水/波。
他向来贪得无厌,便不肯流到旁出去,又重重的吻了上去堵住。
虞窈月只觉得此刻脑海中有灿烂的烟花炸开,她恨不得缩成一团,可他不允许她退。
夜里?到底寒凉,又或是太过紧张,她整个人都歪七扭八,像是化成了一滩水。
偏他是个坏心眼的,又亲又咬,故意吹了口气,激得她绷直了脚背,舒服的唤了声,“敛郎……”
香汗渍红纱,几番微透,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也?不说话,泪眼婆娑雾蒙蒙地睁着一双眸凝他。
若是顾凛,见她此时旧相识要哭了,定然心疼不已?,好好拥着人安然入眠,不再做弄。
可顾敛之才不肯这般放过她,何况他知晓,她心里?是喜欢与?自个亲近的。
即使她不说,可她并非是那些?端庄自持规劝夫君节制的。
在这档子?事上,她比自个想的还?要能接受的多。
如?此,顾敛之自然是抓住机会?与?她缠/绵悱/恻,也?好早日让她怀上子?嗣才是。
他依稀记得,从?前在玉都观里?,她就?说过喜欢孩子?。
尤其是女孩,安静乖巧,像她小时候一样?。
顾敛之没有见过她小时候是什?么样?,可一想到与?她青梅竹马的张淮彻必然是知晓的一清二楚,便又醋上心头,埋头挞伐。
她实在是坐不住了,便躺在榻上,累得只转转眼珠,很是不满的眱他。
如?此这般,顾敛之才不会?觉得她这是恼了,只又熟稔地覆上去,衔珠那嫣红菱唇,即便她再有心怀不满,也?能尽数吞没。
又说因着翌日休沐,是以他这才不管不顾的闹到半夜三更,便是劳烦桂枝她们送水都叫了好几回。
白日醒来虞窈月面上挂不住,又低首瞧见颈下淡淡痕迹,语气嗔怪却又不失宠溺,“看来这几日是只能穿交领遮住些?了。”
梳洗作罢,正?说唤人来用膳,却听秦公公身边的福顺来报,说是王爷有事出去了。
虞窈月也?不好奇他是做甚,只轻颔螓首,兀自用了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