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让一瞬间脸红了个彻底,在小时?候保护自己?的阿哥面前说这种事情,他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今日本也就是为此而来,青年只好咬着?牙,颤着?眸点了点头。

楼胥回轻笑一声,精致深邃的眉眼愈发动人,他哑声道?:“既是如此,阿阏便?先行躺下,我如今是医师,你不必忧心,我定?会为你......”

男人声线带着?几分细微的粘意,细细道?:“好好治疗。”

江让抿唇,颇有几分窘迫地避开眼眸。

话已至此,他只好依言躺在男人变幻出的躺椅上,头颅稍稍后仰,牙齿忍不住轻颤得紧咬。

感受着?腰裤的慢慢垂落,一双温凉的手腕轻轻抚过他的腿弯。

江让忍不住别过头,一张俊俏的玉容红得愈发昳丽,以手臂遮挡住轻颤的眼皮。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跃动的尘埃轻轻触碰着?他发烧的身体,一触即离、若隐若现、温柔怜悯。

好半晌,缄默的青年额头浮现细微的汗水,他控制不住地张大唇,甚至慌乱之下试图将手掌都?塞进唇中?,以期掩住那躁意鼓动的喉头音调。

一双湿润的手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臂,推开至一畔。

楼胥回低低的声音回响在空寂的屋内,像是涌动灼烧的烈火。

“不要伤害自己?,别怕。”他说:“你做得很好。”

“阿阏,你很健康。”

第126章 耳根软的妈宝男41

为免惹人生疑, 江让并未同楼胥回单独相处过久。

临走之前,男人反复叮嘱青年不可将今日相认之事同旁人提起。

江让不免有些疑惑,但对方下一句话便?打消了他的顾忌。

楼胥回道, 沂高寨向来?不通外界, 一是蛊师需潜心养蛊,二便?是未免有心人加以利用、惹出祸端。

青年一想也确实是这个理, 自然点头应下。

吱呀的木门在身后慢慢闭合,江让反复捏着手心男人赠予的一枚深紫的传讯指环, 慢慢走出古楼。

方才?同死而复生的幼时兄长相认, 青年神思还有些许恍惚,连罗洇春唤了他数声都?不曾听到。

“江让!”一声过分尖利扎耳的声音如毒蛇般自耳畔间阴冷游走, 獠牙大张。

江让猛地一个激灵, 下意识掩饰性地将手中的传讯指环收了起来?,面上的不走心与敷衍终于彻底消散了个干净。

青年微微抬头, 直对上一双充斥着怀疑、猩红的黑沉眼瞳。

“洇春,怎、怎么了?”

江让话说得?吞吐,眼神避开,因为心虚, 面上的表情也隐约显出几分仓促的尴尬之意。

罗洇春只是定定瞧了他半晌,好一会儿,他微微眯眼,声线平稳道:“我方才?唤了你几声,你都?没反应, 在想什么这般入神?”

江让能察觉到手心隐约溢出的细汗, 他微微动了动唇,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对方状似不经?意般地轻声道:“对了, 都?说楼医师相貌不凡,阿让以为如何?莫不是看呆了去,现下正在回味?”

江让不是个笨的,罗洇春此话火药味与妒忌的意味实在太过明?显,他只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到底是成了婚的道侣,青年心中自然也是在乎对方的,于是,为了安抚对方的情绪,江让表情松缓下几分,他握住罗洇春的手腕,语调带了几分刻意的调笑道:“好了,洇春,你莫不是在吃那?医师的醋?”

罗洇春见他低头来?哄自己,当即轻轻别头低哼一声,一副等着对方来?解释讨好的大少爷模样。

江让今日其实本就忙碌了一天,又方才?得?知楼胥回还活着的消息,精神本就疲惫不堪了,此时也只是勉强打起精神哄人,心中难免烦躁。

但罗洇春看不出来?。

江让勉强笑道:“好了,别气了,我方才?只是在想我那?病能否治好。再说,那?医师戴着黑纱,我都?瞧不见他的模样,你可莫要?多想了,我都?有你了,哪里还能看得?上旁人?”

罗洇春本也是为了听青年那?最后一句表白?似的话语,他气来?得?快,走得?倒也快,现下被江让一哄,便?又眉开眼笑,语调也软了下来?。

一时间两人间倒也算是和谐。

他们十指相扣,渐行渐远,如同凡间每一对幸福的夫妻。

夜风吹开古楼上层的一扇爬满青藤的木窗。

吱呀的声音在夜色中嘲哳难听,宛若枯树上倒吊将死的乌鸦。

紫袍的男人静静驻在窗畔,萸紫的眸子?散着幽幽的冷光,好半晌,他低低地、古怪地笑了一声。

虽然他早已知晓,但当确定江让对那?罗洇春那?蠢货毫无生理欲.望的时候,楼胥回还是不免嗤笑出声。

算计这样久,得?了青年身边人的位置,最后却落得?这般田地,看得?见、吃不着,简直可笑至极。

楼胥回是蛊师,蛊师生来?与药物?不可分割,是以,今日他着实在青年身上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第一,是青年指间戴着的那?枚手磨的观若戒指。

世人鲜少知道,观若乃是一种极罕见的清心玉石,可强制压抑人心欲.念,但效果并不算持久,若他并未看错,罗洇春和江让手上的,似乎是一对。

看样子?,约莫是亲近之人所?赠。

第二,青年身体确实没什么问题,但许是对蛇类蛊虫研究颇多,楼胥回敏锐地觉察出几分不对劲的地方。

江让的体.液中含有细微的浸透入骨的淫.蛇蛇涎。

也就是说,受蛇涎影响,青年每月都?会有一日宛若兽类一般,控制不住地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