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卿在整本书的占比不多,最开始出场,没人会料到他居然也是一个主角攻。相较于已经出现的攻:有颜有名的顾徇、有权有势的许径洲。余卿可以说是他们身后的阴影,没有存在感,没有地位,没有钱。

但却是最变态、心态最扭曲的一个。原文甚至这样形容他“余卿就是躲在阴沟里的老鼠、攀附在暗处的寄生虫,让人难生好感。”

许径洲的疯体现于他囚禁谢祤。余卿的疯,则具体指,他惯于伪装,一副任人欺负的软弱模样,把人骗到以后就撕开面具,用最阴险、最恶毒的手段去折断谢祤的羽翼,即使罔顾常伦!违背人性!

在余卿手里,谢祤从一颗明亮的珍珠,变成了暗淡的沙石。日复一日,被注入药液,染上性瘾,离不开男人,离不开男人胯间的肉屌,从天之骄子,变成随便向男人张开腿的堕落“万人迷”。

宋听越走越急,躲闪着人群,受伤的那只手捏得极紧,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突然,前面走来几个穿着西服外套的人,在人群中间里的青年似乎感应到什么,毫无征兆地将视线投去。

“学长!”许向津走了两步,缩短了和宋听的距离。

宋听本来没有看到他,只是听到有人在叫他,抬眼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许向津,不得不停下脚步,“许向津?”

许向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注意到宋听匆忙不安的神色,说:“学长,我说过下次见的。”

宋听随意点了点头,答道:“我们下次再聚,我现在有点事情,先走了。”

许向津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些,勾了勾唇角,十分绅士:“那下次我约学长出来,学长一定不要爽约。”

“不会。”扔下这句话,宋听往教师公寓赶去。

【作家想说的话:】

非常感谢大家的投票和礼物,我会努力更新的。

(1)

冬日夜幕的风刮得人脸颊生疼,树枝沙沙作响。

宋听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着站在几栋公寓前,目光迅速扫过,按照记忆往最角落那栋跑去。路上拿着手机给谢祤打电话。

嘟嘟声后,无人接听。

本就不安的情绪瞬间拔得更高,宋听咽了咽喉咙,奔跑时嗓子眼又干又疼,但他不敢停下,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相对老旧的栋公寓,毫不犹豫地进去。

掉漆的楼梯墙壁异常斑驳,沉重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狭窄的空间里

宋听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一口气爬上五楼。

刚一踏上最后一节阶梯,宋听便看到右手边公寓的那扇门是开的,微微张着一条缝隙,里面没有光,黑黢黢的看不到屋内的任何东西。

一时间,无数极端的猜测和想法像是烟花一样在脑海中炸开。

喉咙像是被一只大掌掐了起来,宋听感觉到呼吸困难。他拖动脚,握住门把手,竟然意外地犹豫了一秒,随即将门打开。

昏暗的楼梯灯倾斜进去,斜斜地照亮了一角。迎面而来的空气里,夹杂一股血腥味。

宋听登时脑子嗡的一声,快步往里走去,视野转变。

这是一间老旧的公寓,虽然干净整洁,但掩盖不了边边角角的陈迹。

匆匆扫视了一圈客厅,没人,宋听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脏砰砰直跳,从鞋柜上随手拿了个小手臂大小的石头摆件,小心翼翼往里间走去。

随着越来越深入,光线在一点一点褪去,宋听睁大眼睛,不由得握紧手中的装饰摆件。

里间的门也是虚掩的,宋听抬腿踹开屋内的东西很少,一张床、一个办公桌、一个衣柜。然而地上却流了一滩血。

宋听心头猛地缩紧,只见一个男人躺在那血泊里,一动不动,似乎是昏迷过去了。

不等他细看,卫生间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宋听着急忙慌地收回脚步,三两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并迅速摸到墙壁上的灯,打开。

灯光把黑暗湮灭,宋听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谢祤衣服凌乱地瘫坐在地上,漂亮惊艳的脸挂在水珠,黑发被冷水濡湿与皮肤紧贴,看起来更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感,像是原本埋在雪地里的玫瑰在雪化开后,露出稠丽的颜色,花瓣上还缀着水珠。

他穿得也异常单薄,上半身只有件白衬衫,而那白衬衫的胸口被水打湿了,贴在胸膛,十分狼狈。

他脸颊以及眉眼染上殷红,眼睛迷离,艳红的嘴唇微微张着,呼出热气,一看就知道被下药了。

在听到门口的动静后,谢祤相当迟钝扭头,睁着眯瞪的眼睛看着门口站立的人,半晌,才嗓音虚浮地说:“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宋听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解释。立马扔掉手里那摆件,弯下身,伸手去扶谢祤。

“起来,我带你去医院。”企鹅)群二散&菱陆酒{二散酒陸

指尖接触到谢祤的手臂时,隔着层衣服,宋听也被烫得一颤,他忍着手臂的疼痛,把人扶起来,让谢祤靠着自己。谢祤比他高不少,再加上谢祤此时全身都软绵绵的,几乎是大半个人都靠在了宋听身上。

毛茸茸的头发搔在敏感的颈窝,宋听不由自主地偏着头。

谢祤却以为他在躲,想跑,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两只手都搂住了宋听的腰,固执地说:“你去哪儿?”

灼热的吐息喷洒在皮肤上,宋听全身都抖了,他咬着牙,一边把谢祤扶着往外走,一边说:“我不走,我们要去医院。”

两个人歪歪斜斜,跌跌撞撞地下楼,离开教师公寓,往外走。幸好大家都去看晚会去了,一路上没遇到人。

但是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宋听的手受伤了,开不了谢祤的车。第二,谢祤现在抱他抱得特别紧,宋听连腾出手拿手机搬救兵的空隙都没有。

“谢、谢祤。”宋听低声说:“你稍微松一点。”

谢祤侧过头,嘴唇擦过宋听冰冷的耳垂,哑声道:“不……”

宋听艰难地扶着人挪去校外,“我一只手开不了车,你把我送开,我打电话让人来接你。”

低沉的喘息在耳边飘过,谢祤掀开泛着情欲的凤眼,看着宋听干净的侧脸,“哥哥,我好热…我快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