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桌上放着他喝剩的朗姆酒,他有早起醒来喝酒的习惯。再拿起酒杯将剩余的褐色酒水一饮而尽,喉头滑动,冰凉的液体滚进胃里连带着情绪一起燃烧。

他举起杯子,透过瓶底去看床上躺着的人,女人消瘦白皙的面孔被玻璃折射的日光映的更加破碎,初次见她还没有这么瘦的,那时她的肩头都是圆润的,像两只倒扣着的白玉碗,让人忍不住摩挲。现在,他伸手摸摸她的肩,锁骨的尖角撑着皮肤,硌手。

女人一直在哭,悄无声息,泪水一颗接一颗滚落没入发丝当中。

这幅场景似曾相识,苍白的女人躺在床上默默流泪,不就是走向生命尽头的母亲吗?安德鲁的手指忽然刺痛,猛地把手收回来。

如果年少时有过幸福快乐的时光,那随着年龄增长这快乐也一去不复返。高中入学那天在家门口被父母簇拥着拍摄的合影是能证明他快乐的唯一证据,可连带着那张照片都被那位不速之客拿走了。

他问父亲那是谁,父亲只低下头不敢看他。可怜的母亲被家庭折磨了一辈子都不知道她深爱的丈夫还有一个孩子。

他深知表面平和的家庭下是暗潮汹涌的惊涛骇浪,但他天真的想只要不去管那些事永远不会浮出水面。

他绝没有想到同父异母的大哥会真的来到家里,坐在家主的位置上逼着父亲签字,然后在他的脸上弹掉滚烫的烟灰羞辱,直到现在他的脸颊上都有几颗遗留的棕色斑点。

父亲死后,他也真切恨过那个人,当时的他只在高中读了一年就辍学了,从原本被众星捧月的少爷跌落进背负巨额债务的破产家庭,校园里的流言蜚语能把他淹死。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迫于求生压力他几乎忘记了还有那样一段血仇。

直到在秀场上看见坐在中间的女人和他的大哥眉目传情,复仇的火焰熊熊燃烧,指尖都跟着发烫。

看到女人发的旅游朋友圈,他也给自己放了个假,小镇虽小但要碰上实属不易,也许碰不到呢?

谁能想到真的送上门来……

安德鲁以手指当梳把一头金发朝后梳理,他是金色皮毛的老虎,比他哥哥受欢迎的多,哥哥?呵,那只讨厌的畸形种从底层爬起,一路上不知沾到多少人的血,他很期待,如果她见到那不为人知的一面会不会精神崩溃躲到他怀里哭,到时候大哥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他睁开眼,摸上你的脸颊,你躲了躲,那只手像粘在你的皮肤上怎么也躲不掉,索性就让他摸吧,你叹了口气不再反抗。

安德鲁又喝了一口酒,俯下身把唇凑到你的唇边,以口渡酒,酒液滑进你的嘴里连带着柔软的舌一并进来。

你被迫吞咽下来自他的全部,被长舌勾着卷动,他来势汹汹丝毫不留给你喘息的机会,含着你的舌吮吸,双手更是捧住你的脸颊不让后退,加深吻的力度。

许久后,在快要窒息的边缘,他终于松开,金黄色的眼睛久久注视着你。

他和你挨的这样近,喘息大口些胸前的绵软都挤到他的胸前。你忽然不好意思起来,往旁边挪挪。

安德鲁的手扣住你的肩膀阻止你的动作,他再次低头,唇贴在你的耳边喃喃道:

“我带给你的快乐比他更多。”

0050 49.迷茫的爱H

安德鲁的唇是何时吻下来的?你记不清了,在混沌的脑海中只有他的唇是清晰无比的,带给你的触感也是清晰的。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不肯松手,你牢牢攀住他的脖颈加深这个吻。

赤裸的身躯纠缠在一起,最原始的欲望合二为一。他进入的温吞,粗长的肉棒一点一点把紧闭的穴道顶开,圆滑硕大的龟头驰骋着向前,细细研磨肉壁上的敏感点,滚烫的青筋将你心底的情欲激发,你的双腿缠住他的腰腹。管理严格的身材因抽插动作而绷出好看的弧度,他的胸肌顶在你的胸口上,脖子上坠下一根链条,恍惚看见个奇特的字母,那冰凉的装饰物随着他进攻的动作一下下打在你的锁骨上,你想抓住,手指都软了没有一点力气。

安德鲁将你翻了个身,让你面朝下趴在床上,然后大手握着你的臀肉把自己的肉棒插了进去。他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一点点进入你的体内,极致的温暖潮湿包裹着他,他仰起头任凭长发拂在背后长长叹了口气。低头看着那具柔软的女体,心脏似乎也被某种温暖的物质感染。

他低下身子,胸膛贴在你的后背,吐出舌头舔着脖颈上的伤口。两个细小的牙印已经淡的快要看不出来,只留下两抹红痕,出于生物本能,他为你舔舐伤口。你以为他在和你调情,把头侧侧露出光洁纤长的脖子线条。

舔完后,安德鲁的唇紧贴你的耳廓,沉重的呼吸和低喘就萦绕在你的耳边,有时进的深了还会从喉咙里爆发出一声呼噜。没听说他有兽人血统啊,难道是他独特的小癖好?你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只专心沉浸于性爱。

他却不肯放过你,掰过你的下巴吻着唇角,撒娇般黏糊的声音说:“我带给你这样的快乐你都不愿意亲亲我。”

无奈,你只好转过头和他吻在一起。当时加了联系方式后,你在网上搜索过他的资料,如果给出的信息没错,他比泊尔也就大三岁。怪不得有股不易察觉的小小的幼稚感,你报复似的咬住他的唇,看他的脸颊渐渐染上红晕。

他似乎懂了你是在和他玩闹,抬起胯猛地插进了穴道里。你被突如其来的进入弄的措手不及,身躯痉挛着收紧,脚趾都缩在一起。

安德鲁进的更猛,坚实的胯啪啪撞击在你的臀上,淫水横流,涩情淫靡。

精液喷涌的瞬间,你也抵达高朝,双手抓住身下的床单。

事后,安德鲁抱着你躺在床上,告诉你他要出门买吃的,你轻轻点头答应下来。你没有和他细说发生了什么事,只凭你紧张小心的神态应该也能猜到你是在躲避某人,你们没有从手机上买东西,而是拿着换取的现金线下购买。时间匆忙,你还没有和他说起怀特可以帮忙的事。

一觉醒来,天色擦黑,你从床上坐起。

不知道安德鲁什么时候走的,走了多长时间,怎么还不回来。你挠挠头下床去厕所。

房门在此刻敲响,你凑到门边,看见门外的正是带着黑色鸭舌帽挡住脸庞的安德鲁才放心打开了门,他闪身进来你快速关门。

“去了多久?我都害怕你不回来。”从他手中接过购物袋放在桌上,你打开冰箱准备放进去。

“哦?看来,杜波菲尔德小姐很期待我的到来啊。”

0051 50.他死了

他的声音犹如寒冷冬日吹来的一阵凉风,从每一处骨头缝里钻入,吹灭所有热烈的希望。

你呆愣在原地两秒随后想起厨具架上的餐刀,双手猛地向前伸出只差一厘米就可以够到……

他的手比你更迅速地抽出餐刀,泛着寒光的刀刃直勾勾对着你,离鼻尖只剩一公分。不用怀疑,但凡他的手往前伸伸你就已经躺在血泊当中了。

你被逼着一步步后退再次被禁锢在他的方寸之中。曾经在网络上看到过空手夺白刃的教学视频,信誓旦旦觉得自己也可以,但真的面对又是另一码事了。你吞着口水不敢面对。

“不问问我把那个勾引你的贱猫如何处置吗?”路易斯满意地欣赏着你恐惧颤抖的双眸,视线下滑,看到你身上的宽松男款短衬衣后眉头拧在一起。

“我的衣服不够穿吗?还要穿他的!”路易斯扯住衣领往下拉全然不顾手中的刀会误伤你。

要在他面前赤身裸体?

不要!

你攥住衣领往反方向使劲,柔软的布料在手中变得脆弱不堪,直到一声刺啦,两人都停了下来,趁其不备,你一拳把路易斯打倒拔腿往门口跑。

还没迈出脚,小腿就被攥住,脚腕一扭你跌倒在地,紧跟着是他宽厚的身躯压了上来。他牢牢箍住你的手臂,把你紧紧压在身下。

“跟我在一起不好吗?非得找那些多余的人!他们有哪一个比得上我?出身、门第、样貌、资产都不如我!我不介意那些男人短暂地蒙蔽过你的眼睛,只要你老老实实履行婚约和我结婚我都不会计较!答应我的求婚啊艾琳!”路易斯怒哄着掏出一枚戒指,硬掰开无名指给你戴上。

这个疯子……你听到骨节被掰的嘎吱作响,冰凉的金属质感圈在指节上像圈住你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