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虞窈月拽着人,将他?推到榻上,直接翻身一跨,骑在他?身上,让他?起不来。
顾敛之也纵着她闹,将白?日里受得窝囊气发出来也好,否则憋心里只怕要憋屈坏了?。
她故意?坏心眼的勾着他?的腿弯,又狠狠地往腿上拍了?一巴掌,笑得像是强抢美少年的女土匪,“你?今日乖乖从了?我,这?压寨夫君的位置便是你?的。”
见她戏瘾大?发,便知那些话本子她是没少看。
只是他?是该演从了?还是不从呢。
暗自思忖一二,顾敛之装腔作势地学着女子遇上劫色盗匪,半推半就地认命从了?。
“大?当?家的,您此话可是当?真?”他?睁着一双眼里藏着钩子的亮眸,暗昧地笑了?笑。
见他?上道,虞窈月不动声色地牵起唇角勾一勾,故作姿态地伸手捏起他?的下巴,末了?,又挑起下巴仔细打量。
“郎君正?是桃花好颜色,岂能不叫山泉雨露好好浇灌一番,保管能出落得水灵灵油汪汪的,就跟地里的小白?菜似的,新鲜味美。”
还是头一回从她口中听?到这?些调戏人的话,顾敛之也不扫兴,反倒是配合的道了?句,“那这?小白?菜大?当?家的打算怎么吃了?吗?是要蒸着吃还是煮着吃,再或者一根一根的掰断菜梆拆吃入腹?”
虞窈月赞许地低头眱他?一眼,渐渐靠近他?,与他?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时,落了?个浅尝即止的吻,“我看,生吃就够新鲜。”
“妻有令,夫不得不从。”顾敛之浅淡如月地笑,便想着翻身做主,将人摁住。
“等等,话本子上哪有这?样演的,你?应该宁死?不从被大?当?家霸王硬上才……”
他?汹涌澎拜的吻将剩余半句话尽数吞入喉中,好半晌他?才松开人让她换气。
虞窈月浑身上下没什么力气,眼睛却还有劲不服气地瞪着他?。
你?便是瞪也没有用?,你?也不用?脚趾头想想,遇上你?这?样的女土匪,哪个郎君能够不从,非但把持不住,还会像……”
他?故意?卖个关?子没再多言,虞窈月透过气来,拽着他?的衣摆打破砂锅问到底,“像什么?”
“当?然是像这?样。”他?窃窃笑出声,大?手一捞,就熟悉地撬开坚硬的壳,直入彀中,几息功夫过去,便是渐入佳境,她即便再有什么埋怨的话,也都化作一句柔软娇媚的,“你?,你?耍赖……”
顾敛之爱极了?她奈何不了?自个的模样,即便是她嘴上骂着自己,他?也晓得,都是欲盖弥彰的把戏。
冷风灌进来,她不禁打了?个哆嗦,连带着顾敛之也跟着紧张。
随手拽起锦衾,隔绝了?寒风,也叫她不再忍,呜咽哭出声来,手上却很?是有劲地捶着他?,“欺负人,坏死?了?。”
顾敛之安抚地低头吻她额头,又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不坏些,你?不喜欢。”
他?倒是慧眼如炬,竟然猜到了?,虞窈月面上有些挂不住,心虚地哼了?声背过身去不肯再理人。
只可惜她到底是低估了?顾敛之磨人的程度,她往墙根里挪,他?便寸步不离的贴得紧紧的。
“你?离我远些,我不冷了?!”虞窈月没好气的冲他?发脾气。
将她的心思估摸的一清二楚的顾敛之淡笑出声,“是我冷,好月儿就让我抱着取取暖。”
僵持之际,虞窈月懒得与他?闹别扭了?,也就由着他?了?。
却不成想在半梦半醒间,虞窈月被月长醒,心道是睡前喝多了?茶,方才叫水洗漱时又忍不住用?了?两杯水。
只是自个睡在内侧,只怕是不方便起身。
不等她再一思忖,察觉到身下的难受后,她顿时双颊染红,羞愤欲死?。
翌日醒来顾敛之发觉身边不见人影,摸了?摸她那边的褥子,滑手之中一片凉意?。
他?因着要上朝,这?才五更起身,可她向来都是一觉睡到天?亮的,好端端的怎生地不见了?。
顾敛之翻身下床,掌灯出来,就看见她歪在小榻上,睡得四仰八叉。
他?连忙弯着腰勾起她的腿弯将人抱回船上去,却又是摸得一手冰凉湿滑。
待晨曦滑来,天?光大?亮,睡到日上三竿的虞窈月悠悠转醒,照例喝了?汤药。
因着昨日之日桂枝对王爷如今有些心有戚戚,止不住的担忧,倘若王爷知晓娘子这?避子药就没断过,只怕又要恼的。
只是还未等她思虑这?些,少顷用?罢午膳,秦公公便领着一位做宫婢打扮的女眷往后宅走来。
瞧她通身的气度穿戴打扮,倒不像是寻常宫婢,想来是哪位主子跟前得脸的。
就连秦公公也心里直冒着冷汗,只为太后跟前的夕照姑姑,说是奉太后之名,日后就在宣王府专心教导王妃了?。
要说这?王妃们身边会有皇家指派的女史随侍倒也寻常,可按理说应当?是在王妃新入府中,才会有女史教导。
如今王妃娘娘都进门?三年有余,莫不是太后娘娘有什么不满吧。
夕照的来意?自是不足为外人倒也,何况她今日做足了?派头,为的便是叫众人瞧瞧,太后娘娘既也开始插手宣王府后宅之事,便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惹的。
眼下皇后娘娘被禁足立正?殿,这?便是她无事生非乱及后宫的下场。
堂堂皇后就遭此重罚,后宫之中即便有人还想效仿,也阖该掂量自个的重量,看圣人或是太后又会如何处置了?。
更不消说前朝之中的李卢二党,再想对宣王耍心机栽赃陷害了?。
顾敛之使计让夕照正?常叫太后娘娘主动拨给了?宣王妃,也算是完成了?杀鸡儆猴的最?后一招。
可虞窈月却还被蒙在鼓里,只当?是太后倏然向她发难。
偏生夕照也不知对于?主子的安排,娘娘知道多少,便只将太后的意?思尽数说与她听?。
可宣王素来与太后不大?亲厚,好端端地怎会安排人来护她,可别是意?在试探,认为她没有尽好为皇家开枝散叶的本分,这?才亲自拨了?个身边人来吧。
如今贤王府除了?李侧妃育有一个女儿,瑞王妃因着丢过一个孩子,这?两年一直在调养身子,其余侍妾因嫡母肚子里没有消息,更是不敢庶子庶女的先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