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1 / 1)

瑞王发了话,没人在敢多嘴置喙什么,就连怀中搂着的花娘,也不敢胡乱亵.玩了。

对于这种清冷孤傲的女子,瑞王知道要想让人家心甘情愿的跟了他,强来不得。

果?不其?然,他的正肃凛然赢得了绿绮的好感,更是向前几步,为他倒酒赔罪。

“王爷如此宽厚大量,是绿绮之福,奴初入盛京是碧霄楼的符妈妈收留,给了我一个容身之处。至于这五百金的赎金则是奴自个开的价,还望王爷切莫怪罪符妈妈。”

这倒是稀奇,将价格抬的如此之高,摆明了就是不愿意被赎身。

瑞王顿时心生好奇,不解问道:“难不成?你愿意在碧霄楼跳一辈子的舞?”

说话间,绿绮眉眼含笑,“非也,奴此生不愿做商人妇,也不想入世家,只有像王爷这样的天潢贵胄,才?是奴愿意栖息的良木。”

倒也直接,瑞王不忍噗嗤一笑,“那这五百金孤出了,你以后只跳舞给孤看。”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绿绮笑展了月眉,将面上的幕离揭下。

却说瑞王呼吸一滞,一句宣王妃差点就唤了出口。

又说卢十郎这小子更是不成?器,手一颤,杯中酒尽数泼在了怀中花娘身上,“你……你,王爷,不是我眼花吧。”

先前在那场踏雪寻梅宴上,卢十郎是见过宣王妃的,宣王那厮将她看得紧,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这会子又怎会在这里。

“孤算是知道为何要五百金了,这笔钱,花得值。”

瑞王抚掌大笑,牵着人的手,扬长?而去。

徒留其?余人一脸的不知所措,唯一见过虞窈月的卢十郎,则是一脸的讳莫如深。

绿绮兵行险招,如今既名正言顺地进入瑞王府,便有法子将流言彻底坐实,再散布出去了,届时也不算是让主?子失望。

进入碧霄楼的翌日,她就收到了伏羲堂的来信,言明她接下来的任务不仅是要扮好宣王妃,更是要想方?设法打?入瑞王府。

这封信除了有伏羲堂的印信更有独特?的花押,绿绮只当计划有变,并为发觉其?余不妥。

做完这些事,段融这才?心安理得的坐山观虎斗。

尽管他远在竹风院,却并不代表不知晓如今的宣王芯子换成?了顾凛。

他对顾敛之下手还有个轻重?,毕竟再怎么说也是亲兄弟。

可对付起顾凛却是毫不客气,此人固执己见,视南诏毒蛊之术为大敌,更是瞧不得他这么一个南诏后主?之子。

当你他九死一生从?玉都观逃出生天,还是梅姑在其?中斡旋,否则早就被顾凛抓到碎尸万段了。

如今顾凛不动?自己,到底是因为对他有用?而已。

毕竟顾敛之和他密谋之事,只要他一日不曾发觉,自己便一日是安全的。

与此同时,一袭轻骑的顾凛已经按照苏杭那条客船的线索摸到了泊州。

原先那船家还不肯老实相告,直到向来端正肃直的顾凛夺了江沿腰间的佩剑,架在船家脖子上。

船家这好冒着项上人头不保的风险,老实交代了自己偷偷多载了几个人。

这是在江上行船,多了个人整艘船的吃水就要变深,相当于将整艘船客的性命置于不顾。

原本他也不愿让人上的,可那三?人出手颇为阔绰,足足给了他二十两银子,又特?意买的从?盛京到杭州的船票,却是在泊州就下了。

这样的生意他自然要做,偷偷昧下二十两,够他喝好几坛上好的老酒了。

交代清楚三?人的去向后,顾凛放了人,下了画舫,一路往泊州赶。

为了追上这艘客船,他可是特?意向水部郎中提前拨了今年的钱款,才?让人舍得将这艘航速迅速的画舫借予他。

等?到了泊州,顾凛亲自带着江沿去马市排查,询问了好几家马行老板后,还真就打?听?到了一星半点的消息。

顾凛拿着舆图,对泊州周边城镇一一进行推算,猜测她并未一路南下,而是往西边去了。

先前得知她上了去往苏杭的船,顾凛就差点中了计,只当她回?杭州老家去了。

为此顾凛特?意与白?塘柳池镇的暗哨联系过了,得知张淮彻还是老样子,病恹恹地不爱见人,也不与外人有所往来后,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心中无端的多了个猜想,她不回?江南,一路西行又是要去哪?

莫不是为了彻底与他决裂,这才?想着逃得远远的吧。

越是这样想,顾凛越是心如死灰,便扬起马鞭催着胯.下马儿快些,再快些。

赶到鹊山镇时已近天黑,瞧着这天像是要落雨,顾凛只好带着人在此休整一夜。

镇上仅有一家客栈,因着想打?听?虞窈月她们一行人的行踪,顾凛便吩咐人备了两桌好酒好菜。

甚至为了与掌柜的拉近距离更好的套话,江沿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最后还真叫他得知,这两日发生的一件祸事。

附近颇有名望的赵家镖局,有个叫赵全的镖师露宿在此时,夜里被人扒光了衣裳,丢在门口躺了一夜。

这样的一桩怪事,掌柜的率先联想到,前日有三?位贵客要了上房,最后底下人在晨间去收房时,却发觉榻是凉的,就连桌上的冷茶都放得浮了一层油渍,恐怕这三?位贵客半夜就走了。

又说魏灼动?作快,处理的干净又利落,趁着虞窈月和菱花下楼到功夫,将每个人都卸了一只胳膊不说,还剥光了衣裳丢在门口。

做完这些事,他才?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似得与虞窈月她们一道出发去通州城。

这厢儿顾凛既知晓在她下榻那夜发生了这样的怪事,不由得怀疑这三?人是因为图谋不轨,被人发现后,才?落得这般地步。

与她同行之人除了菱花,另外一位男子,顾凛如今摸不准也查不到此人身份。

一路追来,顾凛与和她们打?过交道的船家、马行老板以及掌柜的都打?听?清楚了,甚至寥寥几笔画出了此人大致轮廓,却对着这样一张脸,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