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说不上来的酸痛涌上心头，林语棠收回腿，看向别处：“处理好了。”

婚纱礼服是量身定做的，请了时尚圈最有名的设计师设计的，当时她特别期待成品。现在的她与那时的她，她觉得恍若隔世。

周京毅敏锐地捕捉到了林语棠的神情，心慌双手环绕林语棠的腰，紧紧抱住她。

“干嘛，一大早腻腻歪歪的。”林语棠的手在他们的环抱中挣扎着，周京毅眼眶红了，喉结上下滑动：“宝宝，咱们一路走来真不容易。这不快结婚了吗？就特想和你亲亲抱抱。”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厨房的粥滚了，周京毅放开了她，快步跑到厨房。

怎么感觉最近周京毅有点莫名其妙呢？

品牌在下午送来了婚纱和三套拍照用的礼服，林语棠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下试穿婚纱，周京毅在外面询问她七个摄影师够不够？

“七个？拍婚纱照不是婚礼？约那么多干什么？”

“摄影师的风格不一样，拍的也各不相同，多点选择嘛。”

林语棠穿上婚纱出来，周京毅眼睛都直了：“好漂亮啊，好适合你，宝贝儿。”

工作人员也在一旁附和：“林小姐，这件婚纱与您绝配啊。”

这件婚纱是宫廷风的，大拖尾款式显得特别有质感。上面镶嵌着不少钻石，灯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特别耀眼。

林语棠不太喜欢这件过于华丽笨重的婚纱：“换一套吧。”

“为什么要换？这件不是挺好看的吗？”周京毅站在他身后，与镜子里的她四目相对，试图从她的眼中探寻出些什么。

“不适合我。”

林语棠提起裙摆，准备去换另一套婚纱，周京毅伸手环住她的腰：“可是我好喜欢这件婚纱。”

林语棠掰开他的手，脸色有点不悦：“你喜欢你穿。”

工作人员帮她提起裙摆，进入了换衣间，换了另一套简约的缎面婚纱，她感觉自己全身都轻了很多。

周京毅不高兴的坐在一旁，林语棠在镜子前欣赏着这套婚纱，这套比那套更适合自己，真不知道周京毅什么眼光。

她并不想去哄他，林语棠试完礼服后也没理他，工作人员询问周京毅要不要试试西装，他臭着脸说不用。

林语棠笑着对工作人员说：“不好意思啊，不用管他。”

林语棠送工作人员离开后，周京毅还是刚刚那个姿势坐在一楼衣帽间的沙发上，不知道想什么。

林语棠上楼到书房处理剩下的工作。她得交代好陈依依和秘书，接下来她都没时间去公司，也没多少时间处理工作，她得处理自己的私事。

林语棠处理完工作，一看手机上的时间七点了。关了书房的灯，出来一看整座别墅都是黑的，周京毅去哪了？

楼下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无论他们怎么吵架，吵得多么严重，周京毅都不会不声不响地离开，反而会告诉她自己要去哪里，等她过去哄他。

不会还在衣帽间吧，林语棠跑下楼打开衣帽间的灯，他果然还坐在那，还是下午那个姿势。

看到她，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中滚落。他倔强地扭过头，不让她看到。林语棠走过去，抱着他的脑袋，柔声哄他：“怎么了？下午不是就说了你一句嘛，怎么那么小气呢？”

周京毅没说话，双手环着她的腰，脑袋埋在她的胸口，眼泪浸湿了她胸前的衣裳。

林语棠温柔的抚着他的发顶，哭了一会儿，周京毅抽抽噎噎的推开她，委屈控诉：“语棠，你就是不爱我了。我就说了一句那件婚纱好看，你就不理我了，一下午都不理我，无视我。你不爱我了，是不是？”

这一刻，林语棠非常想坦白，怒吼，巴掌扇他脸上，烟头烫他手臂上，让他遭受自己曾经遭受过的痛苦。

可是，她不能，这样的惩罚太轻了，不够，不够，她的恨要溢出胸膛了。

林语棠说不出还爱他的话，只能让他闭嘴不再问。她低头唇贴在他唇上，他紧抿着嘴巴，不给她亲。

她的手去挠他痒痒，他松开了紧抿的唇，林语棠牙齿轻咬他的唇瓣不给他抿上。

吻了一会儿，他不哭了，情绪平复了下来。林语棠的唇离开他的唇，轻声哄他：“好了好了，别哭了，好不好，今晚惩罚我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她的厨艺不咋样，但周京毅喜欢她给他做饭，难吃也吃的一干二净。

林语棠手捧着他的脸，低头询问道：“想吃什么？”

“都行。”

林语棠摸了摸他的脸颊：“那你自己在这儿坐一会儿，调整一下状态。我出去做饭，别哭了也别乱想，我们明天还要去拍婚纱照。你要是眼肿脸肿，拍出来就没那么帅了，知道吗？”

在她的注视下，周京毅乖乖的点了点头。盯着她离去的背影，他第一次感到迷茫。

第9章 往事

两块冰块分别贴在红肿发热的眼皮上，周京毅声音哭哑了，林语棠躺在床上敷面膜。

看着他那傻样，林语棠本不想笑的，可是憋不住啊，扑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面膜都笑歪了。

周京毅瞪了她一眼，嗓子哑成公鸭嗓了，不能说话毁坏自己的形象。

偷偷的把她现在这没形象的样子拍下来，以后她敢不要他，他就他就拿这照片威胁她。

翌日

外面天微微亮，周京毅便被吓醒，旁边是柔软的触感，她还在。

还好，还好。眼皮好重，卫生间的镜子前，周京毅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皮比昨天还肿，怎么办怎么办？

今天还要去拍照，婚纱照多么重要的照片啊。

下楼取了两块冰块包在塑料袋里放到眼罩中，敷在眼睛上，希望天亮时它能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