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艺不敢继续犹豫，伸出手环住了陆初?Z的脖子，主动亲了上去。

他的鼻尖泌着汗珠，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热。余嘉艺的眼睛微睁着，陆初?Z身上的衣服没有脱，浸了水之后湿透着包在他身上，把肩线和肌肉勾勒得很漂亮。

余嘉艺却没心情欣赏，因为他现在浑身赤果，和陆初?Z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耳朵罕见得有点红，亲上去之后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他的睫毛都像是刮到了陆初?Z的脸上。余嘉艺明明很擅长接吻，现在却因为紧张连换气都做不好。

唇瓣相贴着，陆初?Z不给他回应，余嘉艺只能自己一个人卖力。他微仰着下巴，喉结轻轻地滚动着，亲得嘴唇都开始发干。

亲到后来，余嘉艺觉得自己有点缺氧似的头晕，他只是稍停了下动作，一直紧贴着的嘴唇短暂地分离了一下。

“不够。”

余嘉艺又被人勒着腰拽了回来，他这次半起了身，光滑的背紧贴着浴缸的壁，磨得余嘉艺的肩胛骨有点红。

陆初?Z把人往身边带，他被亲了那么久，眼神一片清明，但余嘉艺却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搁着他了。

“不够。”陆初?Z又重复了遍，“继续亲。”

作者有话说：

嗯，表面冷淡，实际上――

嘘。

47“我会用其他方式让你哭出来”

浴缸里的水慢慢变凉，余嘉艺被陆初?Z用浴巾裹着抱起来放到了洗脸台上，他这样坐着比陆初?Z高上些许，但再次被陆初?Z往下拽了下手臂，余嘉艺被迫弯下腰去，继续和陆初?Z接吻。

亲着亲着，陆初?Z再次把他抱了起来，失重感蓦地传来，余嘉艺下意识地用腿盘在陆初?Z的腰上，挂在了他的身上。

他被陆初?Z亲得意识模糊，只是眨了一下眼，整个人就天旋地转地摔在了床上。

第20章卷2

陆初?Z像是不亲他就会死一样，再次不由分说地凑了过来，余嘉艺的脑袋已经抵在了床板上，他无处可退但还是使劲往后缩。

“……我不想亲了！”

余嘉艺抗议的声音不小，但再次被人扣着腰往下一拉，陆初?Z已经脱掉了他身上湿透的衬衣，他的手指掐着余嘉艺的腰窝，俯下身再次亲了上去。

“唔――”

余嘉艺的唇珠被含住，酥麻的感觉从敏感的嘴唇蔓延到全身，他的胸腔起伏着抽动了下。

明明他可以依靠鼻子呼吸，但余嘉艺却觉得口腔里的空气统统被陆初?Z所掠夺，余嘉艺的眼眶变得通红，他实在是憋得难受，抬起手推了推陆初?Z的肩。

但或许是因为被陆初?Z亲久了，余嘉艺的手上也使不出什么劲，他被陆初?Z反手箍住了手，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了些。

陆初?Z今天像是打定了主意想让他疼，余嘉艺被他按在床上的时候，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他被陆初?Z逼着抬起头，又一次透过泪水模糊的视线看向他。

陆初?Z平时在床上还是会说几句话的，但今天他一句话也不说，余嘉艺的脑袋一下一下地嗑在床板上，木床发出的吱呀声略显心酸。

余嘉艺受不太住，他抬起手臂挡在自己的眼前，眼泪被胡乱地擦掉，他的唇却轻张着，呼吸声格外地凌乱。

他好不容易抬起的手臂却又被陆初?Z拉了下来，余嘉艺的脸和耳朵都泛着不自然的红，他的眼尾有泪掉下来，但却始终倔强地咬住自己的唇。

因为他只要松开，就会有哭音混杂着其他声音发出来，余嘉艺被迫地和陆初?Z对视着，每一次和陆初?Z做这种事，就像是一场渡劫。

余嘉艺的腰都软了，他又把身下的被单抓得一团糟，略长的指甲把下面的丝绸被抓出了好几道抽丝。

他刚泡的澡也白泡了，现在身上出的汗黏黏稠稠地附在身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余嘉艺脑袋发昏的时候陆初?Z终于停了下来。

陆初?Z闭了那么长时间的嘴，现在终于舍得开口了，他的声音略带沙哑：“不许跟你那些前男友随便说话。”

余嘉艺的大脑已经放空，眼前都是空茫茫的一片，闻声他只是迷茫地眨了下眼。

他的手腕上有红绳勒出来的痕迹，余嘉艺觉得手腕上的平安锁莫名地有些重，拽着他下坠，冰凉的吊坠贴着他的皮肤。

现在手被人抓住，一个一个吻亲在他的手指上，余嘉艺疲惫地闭上眼睛，刚哭过的眼睛又有些疼，但陆初?Z忽然又亲了上来。

余嘉艺察觉到动静，他侧了侧脸，只让陆初?Z亲到了他的脸颊。

他再次睁开眼睛，睫毛还是湿成一缕一缕的，余嘉艺突然觉得好累，从心底出来的累。

第21章卷2

“你这样有意思吗？”他忽然开口问道，“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谈恋爱不像是谈恋爱，分手也不像是分手？”

余嘉艺的声音现在是难得的冷静：“陆初?Z，你不觉得我们两个现在都只是在粉饰太平吗？我们难道不只是只有表面的安宁吗？”

他的目光像是戳进了陆初?Z的心里：“你现在还有一点点信我吗？就算我什么事情也不干，在你眼里也全都是风吹草动。”

“那你想我怎么样？”陆初?Z反问道，“你想我答应你说分手，然后由着你高高兴兴地走人，想到我的时候偶尔伤心难过一下？”

陆初?Z捉住了余嘉艺的下巴，逼近着问道：“那到时候你会为我掉一滴眼泪吗？”

余嘉艺吃痛地皱了下眉：“分手不是离婚，这不需要两个人同意。严格来讲，从我说分手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两个现在已经分手了。”

“你现在是在把我当什么？金丝雀？还是被你囚禁着的前男友？你让我去上班，不也只是换个地方找人看着我？”

“我愿意被你关在身边还一声不吭，不是因为我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人，只不过这是我思前想后的最优解。”

余嘉艺的眼眶又开始泛红，但并不是因为想哭，更是因为气急：“但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你能关着我一个月、两个月，你难道还想关我一年、两年？”

“陆初?Z，我他妈是一个心智正常的成年人，你这样关着我到底有什么意思？只有我完完全全任你摆布你才开心？”

他和陆初?Z之间的关系现在就是在走钢丝，也更像是冬日湖面上的冰块，轻轻一踩就碎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