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1)

她现在的状况很奇怪,身体不能动,但?意识还有些,处于一个觉得自己很丢人?,但?是动都动不了?的样?子。

而下一刻,她身后的北定王突然动了?。

他一抬手,直接将?她从原处抱起,快步行出种植间,行至北定王的厢房。

她被他一抬一抱,只?觉得浑身软麻的更厉害,面颊绯红,似是酒醉,正是情谊昏昏间,她听见北定王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去唤军医来。”

她被放到榻间,北定王的手离开她的腰、擦过?她的腿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抬起了?腰,似是要追着他的手而去、如?何不舍一般。

北定王似是没瞧见,但?宋知鸢却臊红了?脸。

她这是怎么了??

不过?片刻,门外便来了?军医,北定王拉起了?帷帐,隔着帷帐让军医就诊。

军医诊治过?后,根本?不敢抬头看帷帐里的人?,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矮榻上神色冷漠的北定王,后低声说道:“这位姑娘近日应当中了?一种药,此药十分阴毒,第一次中药,若是不交合便会?死,而一次之后也并不会?直接结束,药效会?持续一个月左右,这一月内,中药人?将?沉迷情/色,难以自拔,日日离不得床笫。”

“若是没有解决,便会?欲念焚身,磋磨人?志,虽不会?让人?爆体而亡,但?是超过?三日,便状如?吸食五石散一般昏沉意乱,此毒难解,要么顺应天时,要么咬牙硬扛,属下无能为力。”

军医言语过?后,床帐内的宋知鸢渐渐白了?脸。

她便说...她根本?不是那般人?!

隔着鸦青色的绣花床帐,她看不见外面的人?,只?听见北定王道:“出去。”

军医应声而下。

厢房之内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床帐内的宋知鸢心急如?焚,又恨宋娇莺入骨。

宋娇莺是奔着弄死她去的!

宋知鸢在帘帐内气急败坏的捶打床铺,半晌都没听见外面的动静,她甚至都不敢撩开床帐,只?心虚的道:“此毒凶猛,是我那庶妹恨我入骨,不想连累了?王爷。”

想起来那一日北定王在厢房中凶猛的模样?,也一定是被药效影响了?吧。

听及宋知鸢的话,厢房内、矮榻上坐着的耶律青野微微勾唇。

宋知鸢为了?找个理?由继续与他合欢,倒是心机颇多,故意给自己下了?离不开男人?的药,就为了?能继续攀附他。

罢了?,她为他花心思就行,这些小事,且随她去。

“本?王也同饮了?酒。”北定王语气平淡道:“但?本?王有内力傍身,不如?宋姑娘这般凶猛,想来是能坚持的。”

他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等着宋知鸢过?来求他合欢。

而床帐里的宋知鸢闻言,一咬牙,一拍床,大声说道:“臣女也行!王爷不必担心!”

不就是熬吗?她可以!她必不再骑人?!

闻言,北定王缓缓挑眉,继而玩味一笑。

呵,欲擒故纵。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装多久。

当日,宋知鸢说到做到,硬咬着牙回了?方府,现在夏日内洗了?个冰冷的凉水澡降温,后吃了?些清心败火、提神凝魂的汤药。

她能抗住!

宋知鸢沐浴过?后,本?该早早入睡,但?临睡前,永安的侍卫特意来禀报,说是与宋娇莺有关。

这些时日,永安的侍卫跑去查了?宋娇莺的底细,动用了?不少人?脉,得知了?一桩有趣的旧事。

“何事?”宋知鸢好奇问。

跪在地?上的侍卫低垂着头,盯着自己面前窗户烙印下的月影,道:“那大概是十年前左右的事情。”

那时正是仲夏夜茫间,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侍卫的声音放的很轻,拉着宋知鸢回到了?多年前的某一日。

那时候,华阳县主刚得知宋父对她的隐瞒与欺骗。

宋父早些年与华阳成婚之后,还放不下远在乡野间的妻子,每年都托人?回去送些银钱,毫升照料,而华阳县主知道以后,大闹一场,不仅要休夫,还要给远在南疆的父兄写信告状。

那时候方家人?才刚回南疆没多久,在长安还有人?脉,宋父也不是丞相,他出身低,在长安要处处依靠贵妻帮衬,官途要靠妻子的陪嫁去买,吃食住处都是华阳郡主的,他只?能向华阳低头,赔礼。

但?没用。

华阳铁了?心要和离,而那时候才六岁的宋知鸢对此一无所知,直到十年后,才从别人?的口中窥探过?岁月长河中的一段,间接得知自己的母亲在那段时间经历过?什么。

“后来呢?”她白着脸问。

第21章 过去的真相/我过几日就来方府提亲 劳……

“后来?, 右相眼看?着无法隐瞒过?去,便对自己留在老家?的妻下了毒手,使那妻子[病重而亡], 只留下来?一个女儿, 匆匆送与族中亲人照看?, 后与华阳郡主百般赔礼, 终于算是混过?了这一遭。”

宋知鸢听的面色发白。

被戳穿的真相,突然病重的妻子,送走的女儿...过?去的真相被缓缓铺开在面前,犹如尘封多年的旧箱子,翻出来?打?开的时候, 露出了里面已经烂透了的尸体与肥硕的蛆虫。

这就是真相, 丑陋的,难堪的,腐臭的真相。

父亲为了稳住母亲, 逼死了原先的旧妻,抛弃了过?去的亲女,而在母亲死后,自己权势在握时, 又将人接回来?, 千方百计地补偿。

这件事,宋娇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