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锦承拍拍田安安的背,安抚怀里哭的都有点抽抽的小家伙,答应了声:“好。”

抹干净他脸颊上挂着的泪,“哥哥可给过你选的机会了,这可是你自己选出来的。”

柳姑娘坐在那里试图压抑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她一直知晓那些文人墨客暗地里都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可真没想到这风情玉洁的胡公子居然爱上了自己那痴傻的同性书童。

她攥着手绢连一点呼吸声都不敢泄露,恨不得当场能昏过去,或是能隐了身形,有些事知道地多了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柳姑娘,”胡锦承回身,惊得她收不住地抖了一下。

胡锦承把男孩往自己身边带了些,语平声冷,“有些事见了就得好好藏着。”

“人生在世谁没点身不由己、蜿蜒曲折,”揽着男孩的手在他背后搭着顺气,抬眼,戾气逼人,“就是这曲,这折,能不能熬得过了。"

胡锦承抱着田安安出门,风从未关紧的门里灌入。

柳姑娘瘫在圈椅上,狂跳的心脏还没平息,还好没碰到田安安,不然怕是真的走不了了。

第9章 9哥哥的硬东西抵在小书童的屁股上,马车激吻

深夜的柳城越发喧闹,满街灯火,边上铺子的老板忙着招呼客人,捏了串糖糕的小孩奔跑于人群之中,粉纱襦裙的姑娘三三两两地凑在一块,掂了块黛砚问掌柜的价钱。

沉香木的马车外观朴素,可其外饰中隐隐透出的贵气依旧逼得路人退了几寸,给它留出一条宽路。

胡锦承抱着田安安正襟危坐,小家伙不知道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没了来时的兴致,埋在男人的怀里就开始掉金豆豆。

一颗,两颗,越掉越多,越落越急,呜咽的声音也越发响亮。

“怎么了?”胡锦承抱着小家伙轻声询问。

“哥哥刚刚,刚刚,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田安安脑子不好,反应也比常人慢上半拍,延迟上涌的情绪终于是击溃他那脆弱的心理防线。

“你,你,还把我往她身上推。”

“呜……你是不是厌了我,嫌我笨,打算把我扔在那儿了。”

乌黑的瞳孔蒙上的那层水气越发汹涌,夺眶而出,留下两道水痕。

“怎么会,我……”

胡锦承还没说完就被大哭的人打断,“呜呜呜,你就是不要我了。”

“以前我问你,我为什么不能和你一个姓,你说我不是胡家人,怎能姓胡。”

“可是,明明别的仆侍都能改,甚至啊狗都能改成胡哮天。”

田安安抽了下鼻子,借着控诉,“可你就是不肯让我改,非说我不是你家的。”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杏眼里的委屈都快凝成实体,化为鸣冤鼓槌将他胡锦承“始乱终弃”的恶行昭告天下,“你根本就不把我当一家人看,你就是想找个机会把我丢了。”

气头上的人总能翻出陈年旧谷的事,连着一并算在头上。

“反正我本来就是个被抛弃的人,他们扔了我,你也不要我,”狠狠抹了一把泪,一下抓住门帘就打算往下跳,“我走就是了。”

胡锦承收紧圈在男孩腰上的手,用力把人控制在怀里,压住挣扎的双腿,两个人纠缠交织。

“你……你放开我,”田安安的声音鼻音很重。

“安安,”胡锦承把人转了个向,四目相对,“我对你的心思你是真一点不明吗?”

他的声音带了些滞缓,“我把你放在心尖,宠着,溺着,你是真一点感觉没有吗?”

田安安挣扎的动作一顿,就着那个别扭的姿势坐在胡锦承腿上,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是不是一直在怨,怨他们弃了你;是不是还在恼,恼自己为何比不得别人机灵。”

田安安的声音低落,“我不记得了,我本来就生的蠢笨,怎么会记得这些呢。”

胡锦承摸了摸他的头,声音很轻,“我知道你忘了很多,那会你高烧不退,没办法只能先保性命。”

“你的家人我也早派人去北方寻过了,实在是寻不得,只找到了你梦魇时说的那个东田村。可那早就人去楼空,破败不堪,连个像样的物件都找不到。”

“只给你带回一棵桂树和一捧黄土,就栽在院里,你每年吃的糖桂花都是靠它酿出来的。”

“安安,”胡锦承的声音低沉浑厚,“一个人得有来处。”

“你的姓是你的来处,是你父母给你留下的最后一丝念想,”把人抱在腿上,下颌抵着他的头顶轻轻摩挲,“我又怎么能夺呢。”

“我知道你不清楚姓氏的意义,我也懂你只想同我再亲近些。一个孩子在陌生的地方想有个归属再正常不过了。”

“所以,”那双凌厉的凤眼浸满柔情,“我可以是你的归处,但你也得记得,你姓田,那是你的来处。”

“我的安安是个完整的孩子,”胡锦承敞开外袍将人裹入,“有来处,有归途。”

“也将一生顺遂,平平安安。”

“我不记得了,”田安安的眼神里满是迷茫,“可是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他们的相貌,也不记得他们的声音,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没事,安安,没事。”温暖的大手轻轻拍打在他后背,包裹他的是最厚重的安全感,“哥哥在,你记得哥哥就好了,哥哥护你一生。”

“你真的会一直陪我吗,”田安安掰过胡锦承的脸,呼吸交织,“你不会扔掉我的,对吗?”

“你是我的半生,哥哥怎么能丢呢……”

胡锦承的声音被紧贴的唇吞没,男孩倾身向前,香津浓液流转,湿软舌尖勾缠,小巧的香舌叩开齿关,慢慢前探,舔过口腔内壁,留下的瘙痒不断刺激另一人的神经。

温厚的大手捧住柔软的小脸,低头一下下舔吻着他的男孩,一瓣香软,一瓣硬朗,双唇相贴,缠绵悱恻。

田安安勾着胡锦承的舌尖往里吞,放任他情迷地深吻,任由他豪取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