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他恳切而专注的望著冉玉浓,冉玉浓全身被他的身影笼罩,竟是怎麽都脱不开身。终於呐呐回道:“你说要娶我?可…这……这太突然了,我原本是个男孩的,可现在你告诉我我是雌雄同体,还…还怀著你的孩子”说到这,他脸不可抑止的红透了“我虽然心里觉得你确实是不同的,可是做女人嫁给你,跟你过一辈子……这,这太突然了,你让我想想,好好想想。”说完扭过头去,脸贴著枕头不说话。赵豫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不能心急,便叹了口气说:“好吧, 你先好好想想”停了停,又说:“可是无论如何,有件事你一定要记住:我赵豫要把自己的一颗心都交给你你!愿意一辈子爱你疼你,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这件事,不会因你是否愿意答应我的求婚而改变。你一定要记住!”床榻上的身影微微震动了一下,却并没有回应。赵豫守了一会,终於叹口气转身要下去。突然背後飘过一声细弱的声响:嗯,知道了!

於是一整天两人便再未谈论这件事,到了晚上,一行人下榻在一处馆驿。赵豫仍旧熟手的为他浣洗宽衣送上床,随後也躺了上来。帐内一时无话,许久,冉玉浓才幽幽问道:“若是我答应了,是不是以後在众人面前,得像现在这般,做女子装扮?”赵豫心头一紧,犹豫了一会,终於还是回答:“是!”冉玉浓叹了一口气,又不说话了。赵豫急了,脱口而出道:“可我能光明正大的将你捧在手心里呵护。众人也不会因为我对你的满腔热忱而对你诸多责难。还有我们的孩子,他也会是名正言顺的晋王嫡世子。你知道吗,知道你怀孕了,我有多麽的谢天谢地吗,只因为你可以孕育一个孩子,一个带著你我血脉的孩子。这意味著你我的血脉终於融入一体,玉浓,求你,为我生下这个孩子吧!即使…即使日後,你找到了你的意中人,来找我放你离开的时候,他也会是你留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足以抹杀我心中的撕心剧痛,成为我余生的慰藉。我赵豫此生没有求过什麽人,可是此刻,我求你。”说著,他居然这麽从被褥里爬出来,跪在冉玉浓身边,就朝著他低头磕下去。

冉玉浓慌了,忙起来制止道:“好好的这是做什麽?你是个王爷,怎麽能随便对人下跪磕头呢?快别这样了。”赵豫顺势一把将他抱在怀里,语气缠绵又哀婉的说:“在你面前,我永远不是什麽王爷,只是一个时刻等你垂怜的无能男子。玉浓,发发慈悲吧,求你!”他的眼神是那麽的忧伤,他的语气是那麽的哀切,冉玉浓怎麽能硬下心来拒绝。他依偎在赵豫怀中,终於缓缓的点了点头。赵豫紧紧地抱住他,沈沈的说了句:“多谢!”

第二天一早,他神清气爽的将头带帏帽的冉玉浓扶上车後,转身耽误了一下去找了桂太医。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问道:“是不是王妃怀孕的这些日子,本王都不能亲近他与他行房?”桂太医愣了愣才说:“倒也不是,只是王妃现如今胎气未稳,所以只能适量。且不可大动,不可急躁,也要注意不可扭著腰,总之,不能过於粗暴激烈就是,次数也不能多。”赵豫点点头,心满意足的转身上了马车,桂太医瞧著他挺拔的背影,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开了。

回府(补完)

百度你个贱受,被爆菊爆到死吧!!!!

大队又一次出发了。马车踢踢踏踏的走了半个时辰,赵豫又开始动起了花花肠子。看了看在一边认认真真的习字的冉玉浓,他想了想,先亲热的靠过去,从背後抱住他。冉玉浓正用功呢,被他一抱手就乱了。忙放下笔墨,去拉他的手说:“做什麽呢?”赵豫手温柔而强势的揽住他在怀里,低低的说:“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玉浓,我现在真幸福,真的!”冉玉心头一软,手便放了下来,笑著说:“好好的说这个?”赵豫呵呵笑著说:“有感而发嘛!刚刚看著你就坐在我身边,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那麽恬静安然的模样,我心里解觉得充实欢喜。”

冉玉浓微笑著叹息了一下,终於说:“你的这份情意,无论如何,我定会珍惜!”赵豫笑了,继续抱著他不放。随後手臂一使劲,便将他抱到自己膝上来了。冉玉浓有些意外,赵豫一只手却已经覆上了他胸口,随後握住他一只乳揉捏道:“这里今天涨奶了吗?”冉玉浓红了脸,忙要拉他,赵豫笑著说:“我们都成了这个关系了,还要扭扭捏捏的吗?”说完,竟然已经开始去脱冉玉浓衣服。冉玉浓无法,想想他们两人已经多次交媾,再推脱反而显得矫情,便只好放下手说:“那…你只能吃……别做其他事啊!桂太医都说了,现在不行。”说完,脸都快成熟透的虾子。赵豫眯眼笑著点头说:“那是当然,不为孩子,就为你的身体我都不能这样了。”

话是这麽说,可是脱他衣服的时候手真是一点都不留情。不一会冉玉浓又被他剥得一丝不挂的躺在软榻上。他急了,说:“你脱我裤子做什麽?”就要挣扎著去抢,可一抬起身体,双唇便被吻住不放。待到冉玉浓被他吻得身软腿软,无力反抗时,赵豫终於松开了。望著气喘吁吁的冉玉浓,深情款款的说:“让我看看你,摸摸你。玉浓,我的宝贝!你知道我有多渴望你?我恨不得时时刻刻的都拥你入怀,抚摸你,吻你。”然後再狠狠的要你要上一万次。他在心里默默的将话说完,面上还是一副柔肠万千的模样微笑著。

冉玉浓红著脸,低著头,还是摇头说:“不行,现在不行,桂太医说了,这几天都不能太剧烈的。你且先忍忍好吗?”赵豫笑著躺在他身边,说:“我知道,我今天不会做到最後。你只让我看看,亲亲你就好。”瞧冉玉浓还是没有松动,叹口气加了句说:“否则到了京城,恐怕我就多少时间再看了。”这话一说,果然冉玉浓便注意到了,忙问:“怎麽?”赵豫摇头说:“梁王既然要造反,他的封地离晋地最近,届时肯定是要先过晋地,直逼京城。我既然受封为晋王,自然要领军出战,这一去恐怕至少要一两年不得回。因此怕是不能与你相见了,我就想,趁著现在还有时间,多看你几眼。这样等到了战场,我也有个念想,不至於太寂寞了。”

他这招哀兵计一出,冉玉浓果然就范。他终於点头道:“那,那你别真的那样了……”赵豫点头,说:“当然不会!”冉玉浓便乖乖的在软榻上躺好,任赵豫的一遍遍的从身上来回扫过。赵豫看到很认真很投入,神色肃穆仿佛是在鉴赏一副名画。每一处颜色,每一笔线条都要细细品味。在他炙热的眼神笼罩下,冉玉浓觉得身体都开始发烫起来,顿时害羞的闭上了眼。赵豫淫邪一笑,柔声说:“宝贝,睁开眼,别怕。这没什麽好害臊的。来,好好看著我。”他温言诱导著冉玉浓睁开了双眼,怯生生水汪汪的目光让赵豫心头都开始发烫。他低下头去细细碎碎的吻著冉玉浓的脸颊嘴角。冉玉浓仰头看著赵豫放大的俊脸,还有他身後那逼仄的车顶。耳边还有达达的马蹄声,合著他们两人的心跳声,三个声音慢慢的融在了一起。渐渐的,冉玉浓安定了下来。湿湿热热的吻雨点样落在脸上,痒痒的。他突然笑了起来。这倒是让赵豫有些意外了,他问:“怎麽了?好好的怎麽笑了。”

冉玉浓吃吃笑著,晶亮有神的眸子第一次大胆的正视赵豫,笑完了便软软糯糯的说:“好痒啊!”停了停又说:“我突然觉得很欢喜,好奇怪哦!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躺在这里,可是突然就不怕了,你说这是怎麽回事呢?”他那样娇憨天真的望著赵豫,甜甜的问。赵豫微微一怔,随後徐徐笑了起来。

这一次,是真正舒心的笑著。幽深的眸子此刻却也温柔的几乎要滴出水来,他伸手轻抚著眼前这具让他如痴如狂的身体,缓缓说道:“那是因为,有我在啊!”

两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冉玉浓突然打了个寒颤,说道:“我有点冷了。”赵豫微微偏了头想了想,扯过一床锦被为他盖上。随後却开始宽衣解带,迅速将自己身上衣物也尽数除去,然後也钻进被子,覆在冉玉浓身体上又小心不让自己压到他。两具火热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各自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赵豫笑著问他:“如何?不冷了吧?”冉玉浓回之一笑,抬起胳膊,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主动勾上了赵豫的脖子,轻轻的说:“轻点!”赵豫满心的欲火顿时被如被春雨熄灭,滋生出万千的柔情。他一点点的亲吻著冉玉浓,由上至下,绝不遗漏任何一个地方。冉玉浓纤细又已经开始透出成熟味道的身体上,随他双唇所到之处,开出一朵朵桃色小花。

冉玉浓一直吃吃笑著,稍稍因为耐不住痒而扭动一下身体。赵豫的脑袋已经钻进被窝一路向下。这具柔韧而紧致的身体上的每一处,都是他所锺爱的。赵豫怀著满满的眷慕,绵绵细细的亲吻著爱抚著,甚至连冉玉浓圆圆胖胖的十根脚趾都没有遗漏。吻到脚心的时候,因为一阵难忍的痒意,冉玉浓“嘻~”的笑一声,嗖的收回了一只脚。双手抱著被褥,朝著赵豫笑。赵豫爱怜的看著他报以回笑,一只手有力的握住另一只,随後慢慢的吻了起来。冉玉浓笑嘻嘻的望著他,眼里闪著点点碎光。

从脚背,到脚趾,脚心,脚踵,随後又回到脚踝,小腿,大腿。到了最细嫩敏感的大腿根内侧,稍稍停了停,赵豫朝那里吹了口气。热热的,麻麻的,冉玉浓索瑟了一下,忍不住又笑出了声。赵豫在那细嫩的皮肤上舔了一下。冉玉浓格格笑著说:“好痒啊!”赵豫也笑了,然後在在那上面响亮的亲了一口,随後用牙齿细细的厮摩著,留下又一处粉色欲痕。一双手温柔的反复爱抚著冉玉浓的大腿内侧。

渐渐地,冉玉浓的笑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浅浅婉转的呻吟声。他面带著愉悦的微笑,微阖著眼,不断地从越发红润的嘴唇吐出甜蜜的娇吟。身体里涌过一波又一波的酥麻,舒服极了。一条腿忍不住曲起,脚掌便在软榻上来回磨蹭。赵豫轻笑著,坏心提醒道:“小心点别大声。别让外面人听见了。”冉玉浓闻言便咬住被褥,双眸盯著赵豫唇角上勾。赵豫依然笑著低下头,这次他又含住了冉玉浓腿间的精致粉茎。

“嗯~”的一声娇吟从唇齿间溢出,冉玉浓双手捏紧了被褥,面上愈发的快活。虽然看不见,却更能感受到自己最脆弱的地方被包裹著,一条湿滑柔软的舌头在上面打著圈反复舔舐吮吸。全身的热度组建汇流到了下身,而从那里的传来的兴奋,又一波波的推开至全身。冉玉浓受不住了,纤细的腰身轻颤著就要扭动起来。赵豫觉察到了,忙张嘴放开已经被舔弄的笔直挺立起来的粉茎,按住冉玉浓妖娆的腰身,摇头道:“不行,别扭!会伤著孩子的。”冉玉浓咬著被褥,楚楚可怜的点点头。低头在他小腹处吻了一下,说了声:“乖~!”随後便一手掐住冉玉浓的腰身,一边用手包住那粉茎开始套弄。

没多一会,那粉茎便开始抖动起来,随之冉玉浓的身体也在开始轻微痉挛似的颤动。赵豫在那两颗小丸上稍稍一揉捏。冉玉浓气息越发紊乱的喘息著。顿时,一股散发淡淡酸味的白浊涌出流下,濡湿了赵豫的手。再看冉玉浓,已经陷入短暂的失神了。

赵豫起身,拿了一条大帛巾过来,为冉玉浓清理身体上的污物。随後将帛巾扔到地上,自己再次钻进被褥之中。扶著冉玉浓的腰臀,问:“感觉怎麽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冉玉浓一点点恢复意识的眼睛重新放出神采,他依偎在赵豫怀里,摇了摇头。赵豫一只手又覆上了他胸前,问:“这里呢?”捏捏饱满的乳房。冉玉浓绯红著脸,小声说道:“有些涨的疼!”确实,掌中的那只乳手感已经有些僵了。

赵豫笑了笑,表情惬意的酷似一只可以开始进食的雄狼。他轻声询问冉玉浓的意见:“是躺著,还是坐著?”冉玉浓红著脸没有回答,却再次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胳膊稍稍用力把他的头往自己胸前拉。赵豫明白,小心的用被子盖住冉玉浓赤裸的身体,随後钻进去来到他胸前,含住一颗乳头不放,就开始大力的吮吸起来。冉玉浓仰躺在软榻上,闭著眼睛低低的呻吟著,两条腿贴著赵豫的身体不断的磨蹭。

两盏茶的功夫,赵豫便将他双乳中蕴含的奶水全部吸干了。心里有些舍不得就此离开,舌头恋恋不舍的在已经红肿如熟透石榴的乳头上打著转。冉玉浓隔著被子推了推他说:“快出来吧,别憋坏了。”赵豫只好松开嘴里的乳头,一点点的冒出头来,小心的从冉玉浓身上翻下。翻动的时候,腿间已经挺立良久的硕大凶器在他身上擦了一下,灼热的温度烫了冉玉浓一下。他“哎?”的一声,反应过来,怯生生的望了望赵豫,重申道:“我现在不行。”赵豫温柔的看著他说:“我知道。”说著将冉玉浓抱著贴在怀里,牵著他的手来到自己两腿之间,按上挺硬的肉刃,说:“来,握著它。”冉玉浓默默照做了,当手握住那伟器时。那尺寸让他惊呼了一声:“好大!”赵豫有些困惑的望著他,终於嗤笑起来:“小呆子,我们都行房过多少次了。你现在才发现吗?”冉玉浓脸更红了,嘴巴微微撅起,说:“没看看仔细了……”话没说完,已经听见赵豫低低的笑声了。

随後握著那凶器的手又被一张温暖的大掌覆上。随後赵豫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来!跟著我动。”随後那大掌握著他的手来回在肉刃上撸动。冉玉浓抿著嘴不说话,只乖乖的随著他。宽大的车厢内只闻一些布料的厮摩的生硬,还有一些断断续续的粗喘,安宁静逸而又甜蜜。不知道过了多久,终於那肉刃抖了几下,随後出了精水,将两人的手都沾上了。冉玉浓感觉到了,傻傻的对赵豫说:“出来了。”赵豫笑著点点头,两人从被褥里将手都伸了出来。各自的手上都沾了一些,散发著浓浓的腥腻气味。

冉玉浓抽抽鼻子,说:“好重的味道。”赵豫笑著一把又握住他的手,说:“真希望你身上永远都沾著我的味道。”冉玉浓皱皱眉,苦著脸说:“不要,太难闻。”赵豫闷笑著,随手又拉过一条手巾为两人擦拭。到为冉玉浓擦的时候,赵豫格外小心仔细。将他手中的精水擦干,却还不放开。只拉著它到近前细细端详。冉玉浓奇怪,问:“怎麽了,你看什麽?给我看手相吗?”赵豫却在他手心里连亲了几下,然後郑重的说:“你放心,有我赵豫在这世上一日,必不会让你再受苦。我定要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快活的人!!!”冉玉浓一愣,随後轻笑著说:“你这个人呀……”

两人依偎在一起絮絮叨叨的说著话,赵豫一只手不停的在冉玉浓双乳上抚弄亵玩著。久了冉玉浓便忍不住了,他问:“你为什麽就对我这里这麽在意?从刚才到现在,都不见你停。”赵豫的手指在他的一颗乳头上不断的刮搔,然後不紧不慢的说:“说起来我也觉得怪了。平日里我也见过不少女子的双乳,到并没有特别上心。可不知为何,看著你这双玉乳,就是特别的喜欢,总是忍不住想握在手里好好把玩一番。你说这怪不怪?”说完手要在他饱满的乳上掐了一把。冉玉浓“啧~!”了一声不理他了。赵豫继续悠闲自在的爱抚著他的双乳,随後细细琢磨著说:“咦!我觉得你这双乳似乎越长越大了,记得刚握著的时候,我小半个手就够了,现在都占了我大半个手掌了。日後,不会连我的一掌都无法掌握了吧?”冉玉浓侧过身去背对著他。赵豫巴著他的肩膀,继续说道:“要真是那样倒是太好了。说真的,你这双乳生的真的是美极了,细细算是我赵豫平生所见的最美的。无论是形状还是颜色都是极品,就差大小了。要是真能长到我一手不能握了,那就太好了。到时候我抱著宝贝你,握著这天下第一美胸,真真是人生一大快事,赵豫这一生足矣!!”他越说越不像话,冉玉浓故意板著脸不理他,耳朵却竖著听他满口的胡话,心里有著点点的甜蜜窃喜……

他们一行人还是日夜兼程赶往京城。但对两人来说,旅程并不算很辛苦。赵豫现在已经找到了新乐子,他总是将冉玉浓脱得一丝不挂後,用被褥裹著抱在怀里,然後心情很好的随意亵玩著他的身体。一点点的发掘他身上的每一处妙景。冉玉浓不知何故,也放弃了平日里羞涩拘谨的性子,事事从他,任由自己身体被反复拨弄赏玩。两人都从中尝到甜头,越是到了些人声鼎沸的地方,到越是胡闹的起劲。冉玉浓固然体验到了这种荒唐情事中特别的快感,赵豫却从此养成了个淫荡的习惯:看著冉玉浓穿的衣著整齐就有冲动一定要将他的衣服脱光,无事可做的时候,便反复亵玩著他的双乳。这个习惯一旦形成,就一直持续了几十年……

淫荡而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七八天功夫他们就一定回到了京城。这下这种甜蜜又放荡的游戏不能再玩了。赵豫怏怏的抱著衣著整齐的他,半天说道:“真不习惯抱著这样的你。”冉玉浓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赵豫使著性子干脆又吻住他。两人结束了一个长长的湿吻後,马车停了。随後清月的声音响起:“王爷,王妃,咱们到了。”彼此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赵豫先伸手为他整整衣。冉玉浓此刻还是穿著女装,因头发较短不能挽出高鬓来,便只是简单的盘到头上。赵豫上下看了看,觉得没什麽不妥了。点点头,牵著他的手,两人一并下去了。

一出马车,看到的就是一群人站在王府门口望著。看他们出来了,忙跪地行礼道:“吉人天相,恭喜王爷逢凶化吉,安然回府!”赵豫抬抬手说罢了,自己先下了车,随後转身又去扶冉玉浓。早有下人围了上来,见他这样小心呵护著冉玉浓,王府总管福禄便小心问:“王爷,这位姑娘是?”赵豫回头看了看他说:“现在你们暂时先叫他姑娘,不过最好还是叫王妃。早点习惯早好!!”说完,不管众人震惊的表情,拥著冉玉浓的肩膀,柔声说:“走,进去休息。”两人便一起进去了。

福禄果然老成持重,没多会就跟了上来。说道:“宫里来人了,说等王爷回府就即刻进宫面圣。”赵豫点点头说:“确实该快些去见见皇兄。”并笑著朝冉玉浓说:“还要为你讨个册封旨意回来。”冉玉浓羞涩的扭过头不理他,清月皓月她们紧紧的跟在身後。等到进了内院,福禄便问了:“小的请示王爷,将冉王妃安置在何处啊?”赵豫就说:“王妃目前先跟我住在一处。等册封旨意下来行过大典後,便住到灵犀馆去。”吩咐完後,对冉玉浓解释说:“那里种有七八棵几十年的桂花,生的可好了,有空你先过去逛逛,也可先熟悉熟悉,日後就要在那里常住了。”冉玉浓只不理他,福禄福禧却互相看了一眼:灵犀馆是内院的主宅,王爷这样说,看来这位冉氏的正妃名分是定了。

两人随後进了赵豫自己的院子。他的小厮丫鬟们全都围了上来,赵豫也不理先牵著冉玉浓进了屋子,命清月她们先好好伺候著,自己换了身衣服,再转身对冉玉浓说:“你先坐坐,我尽快赶回来。”冉玉浓点头,说:“你快去吧,大事要紧。”赵豫便转身匆匆进了宫。

冉玉浓坐在华丽而陌生的屋子里有些局促,好在清月皓月她们就在身边,倒是稍稍缓解了些情绪。清月是赵豫屋里丫鬟的头,当即便将几个大丫鬟全都叫了来,一一的介绍给冉玉浓。原来赵豫府里的大丫鬟,全是“月”字的。如清月,皎月,皓月,还有琦月,胧月,妙月等等。此刻冉玉浓见了七八个“月”字辈,七八张如花似月的脸蛋。只觉得头晕,分不清谁是谁了。过一会福禄福禧过来了,也一一向他介绍了自己。冉玉浓忙点头表示明白了,想:好在这只有两个。

进宫

赵豫匆匆忙忙的进了宫,当今天子赵璟正在御书房等著他。守门的小太监见他来了,忙将门推开,等他进去再又关上。赵豫一踏进去,首先跪地行礼道:“臣弟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璟忙说道:“快起来吧,崇光,你我兄弟不用讲这虚礼。”赵豫便起了身,赵璟又说道:“走上来些,让我瞧瞧。”赵豫便又走到离御案一步远站定。赵璟细细打量了一下,笑了起来,说:“朕听说你这几个月一直被困在一个山谷。怎麽现在瞧著倒是没见清减,反而容光焕发的?”

赵豫笑而不答,倒是瞧了瞧赵璟的颜色,顿时微微有些心惊,很是关心的说:“皇兄怎麽反而看著有些精神不济的模样?您可要保重身体啊。”赵璟微微动了动苍白的嘴唇,算是笑了笑说:“有什麽保不保重的,不过是听天由命罢了。”见赵豫听了这话皱了皱眉,满脸的不赞同。便话锋一转说:“不谈这个了,梁王已经开始起兵了。”赵豫听谈到了正事,便忙放了心思。咬牙道:“这老匹夫,终於还是忍不住了!只可恨那帮混账臣子,收了他的贿赂为他说话,坏了大事。只是不知道皇兄会如何布置?”赵璟咳嗽了几声,随後说道:“朕其实在收到你的密报後,就一直存了心思。前几日里,暗地里命虞将军悄悄的调集兵马,大抵再过个几日即可集结完毕。只是,这次若与这群叛军相战,最理想的战场就是你的封地。崇光,怕是到时候得靠你的属军来先拖延一段时间了。”

赵豫当即毫不迟疑的表示:“皇兄即使不说,臣弟也会自行奏请出战。即使要彻底拖垮封地也在所不辞。请皇兄放心,臣弟遇险之前就已密信对属地驻军做了安排,相信这次迎战他们已有了准备不会误事。只请陛下早日派援军前去相助。”赵璟点点头说:“当然。”随後又叹了口气说:“说起来,看著你,再看看朕现在这样。真的不得不承认,比起朕来,你更像我赵家的子孙啊!”赵豫一惊,忙跪下说:“皇兄,您说的是哪里话。不是生生折杀了臣弟吗?”赵璟摇摇手,起身去将他拉起来。看著他神采飞扬的鲜活面孔,点点头,沈吟了半晌,说道:“崇光,朕并不是无故说这话,朕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赵豫失声喊道:“皇兄!”赵璟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朕在位的时候不算是个好皇帝,但至少在末了要为咱们大宋选个合适的新君。这也算是朕为我们大宋,为大宋的子民做的最好的一件事。你一直都很好,比皇兄强。相信你一定能做的比朕好。”赵豫著急了,忙安慰道:“皇兄您这是哪里话?您正值风华之年,不过是偶尔染了些小病,好好休养便会痊愈了。作何起这种灰心念头呢?”赵璟摇摇头,说道:“你不用劝慰朕了。朕的身体自己清楚,总不过还能拖个三年几载罢了。”见赵豫面露悲戚,咬牙不语。倒反过来安慰他说:“不用伤心,到如今,朕还活著也不过是身受煎熬,还不如放开这俗世烦扰,脱了这苦海为好。”

赵豫沈默了一会,终於说:“皇兄,您还是忘不了贵妃吗?”赵璟一听,稍稍愣了愣神,记忆中的那一抹纤细优雅的身影再度从内心深处浮出。那个善解人意却因谗妒诋毁而香消玉殒的女子,心里再度绞痛,忍不住一阵头晕,脚一软便要倒下。赵豫忙一把扶了他,喊道:“皇兄!”赵璟无力的闭了闭眼,说道:“朕没事!”随後,又说道:“不提了,这一次出征,你将是全军监军!”赵豫一愣,赵璟接著说:“既然要定你继位,朕总得为你做些安排。虞将军主帅,他在军中多年,威望极高。若你能与其交好,相信将来对你必有大用。”赵豫心里一疼,目中含泪喊道:“哥哥!”赵璟微笑著看著他,动情说:“我们是兄弟!这个国家,就交给你了。”

赵豫强忍著泪水,重重的点点头。说了句:“放心!”随後想起一事,问:“那些当日为梁王作保的臣子,皇兄准备如何处置?”赵璟反问道:“你认为呢?”赵豫咬牙道:“以臣弟来看,个个都该推赴午门斩首。再次也该削去官职,再慢慢查。”赵璟摇了摇头,赵豫急了,说:“大战一触即发,这时候就该狠狠惩治这帮吃里爬外的东西以鼓士气,一威震朝纲。皇兄还在犹豫什麽?”赵璟苦笑道:“朕也想啊,可是,当日带头的,是我们的好舅父们!”此言一出,赵豫也默了,咬牙只是不语。

赵璟叹息著说:“朕无能,这些事只能交给你将来处理了。现在,去吧,母後也等急了,你去见见她吧!”赵豫想了想,突然又跪下来说:“臣弟还有一事相求!”赵璟问:“什麽事?”赵豫回答:“臣弟想求一封册封诰令。”赵璟便奇了,问:“你要为谁求?”赵豫抬头大声答道:“为臣弟的爱人求的!”当即便将与冉玉浓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其中极力描述冉玉浓先後两次舍命救他的事迹。最後说道两人已经私下以天地为见证定了终生,自己是万万不会辜负他的。现在冉玉浓已经身怀有他的骨血,所以特来求封。

赵璟静静听完,问道:“那冉氏既是女子,如何能成了你的侍卫?”这个赵豫早就想好了答案,忙说:“因他从小被一镖师养大,为了生计也是为了安全,便女扮男装靠些拳脚功夫为生。後便来投靠了我王府一个侍卫统领。”赵璟微微动了神,说道:“如此说来,她是一庶民了?”赵豫点头,说:“是!可我爱他。”赵璟沈默了一会,然後问:“你是认真吗?”赵豫郑重的回答:“此生此世,我赵豫认定的妻子只他一人,否则宁可终生不娶。”赵璟望著自己的弟弟年轻的脸庞,不再见以往的强势和乖戾,只有恳切和期盼。顿时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终於说:“明天,带她来给朕看看吧!”赵豫忙要说话,赵璟截住他说:“朕总得看看自己未来的弟媳长得什麽样子。”

赵豫大喜,忙跪谢。赵璟让他起来,随後说:“去跟母後也说说吧!她必定是我们的母亲,你该让她也知道这个事情。”赵豫面色一沈,说道:“若是母後知道,怕是没这麽容易了。还是先下了诰令再说吧。”赵璟摇头说:“若不让她知道,日後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那样你的王妃怕是没什麽好日子过了。你放心,朕必定会让你称心如意。”赵豫想了想,只好答应著去了。

赵璟静静的坐著,一点一滴的回忆起了过去。那些曾经快乐而又一去不返的回忆。父皇,母後,崇光,还有…霜儿,他的霜儿,带给他最後的快乐,却因他的软弱,成为他心中最大的惨痛。即使在她已经过世了这麽久,心中的疼痛还是这样的清晰。每一次想到,都足够让他几不欲生。他眼神黯淡,颤抖的手从怀里摸出一个香囊,握在手里反复的端详厮摩著。心里默默的问著那已到九泉之下的爱人:等急了吗?马上就好了,马上!!

门外传来一阵喧哗,接著一声太後驾到,刘太後已经走了进来。一进来就说著:“简直就是乱套了。皇儿,你可得好好教训一下崇光了。”赵璟将香囊收入怀中。不带任何表情的望著刘太後,问:“太後有什麽事吗?”刘太後气呼呼的说:“崇光这个小逆子,居然跑来跟哀家说,要娶一名民间女子为妻。你说这气不气人?他这是想致我们皇家颜面与何地啊?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早知道他如此胡闹,哀家就该早早的给他指个正妃。也不至於让他现在这样的胡来。”

刘太後絮絮叨叨的说了一盏茶功夫,赵璟才慢悠悠的回答:“这个事情,朕已经准了他了!”刘太後一听,又惊又怒,顿时凤眼圆瞪道:“皇帝,你说什麽??”赵豫仍旧不慌不忙的说:“朕说朕已经答应他了。”刘太後气的浑身哆嗦,颤抖著伸出一只手指著赵璟道:“你…你…你为什麽要这样做?”赵璟淡然回到:“原因有三:第一,崇光与她两情相悦,更是在朕面前发誓非她不娶;第二,她对崇光几次舍身相救,给她一个正妻名位也并不勉强;第三,她现在已经有了崇光的骨肉,而崇光马上就要上战场了,给她给名分崇光也能安心,心无旁骛的征战沙场了。於情於理,母後不认为朕该答应他吗?”

刘太後听他话确实有几分道理,急了,想了想说:“可是那女子不过是个身份卑微,怎麽能做我皇家儿媳?”赵璟不以为意的说:“身份这种东西,还不都是要靠人提携。”说完似笑非笑的望著刘太後:“母後忘了,外公的出身也并不如何显赫了,可这也不妨碍现今你们刘家成为我大宋一门荣贵啊!”刘太後语塞,索性蛮横道:“任你们如何说,哀家决不答应。”赵璟毫不动气,说:“那您要如何?”刘太後强硬的说:“哀家要为亲自崇光指定一门亲事,至於那个女人,给她个侧妃就够了。”赵璟突然笑了起来,说:“可是现如今刘家已经没有适龄女子,母後要怎麽给崇光指婚呢?”

刘太後没有留意到他话里的淡淡嘲讽,话音响亮的说:“哀家自有主张,皇帝你就不用多问了。总之这个事哀家是绝对不会依他的。”赵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静静的说:“崇光这次要亲率兵马迎击叛军,您知道吗?”刘太後愣了一下,说:“哀家知道。”赵璟又问:“那您知不知道这次迎战凶险之极。梁王已经谋划了多年,而崇光只有几天的准备。这样仓促的安排,您知道对他来说有多麽的不利吗?朕已经命金光寺为我军战士日夜诵经祈福了,崇光,他…他这次真的是要去豁出命来了,而您居然连他这样的一个心愿都要横加阻难?”刘太後闻言心惊,忙说道:“你不用哄我,哀家知道,我天朝兵马百万,难道还怕了个小小的梁王?”

赵璟点点头道:“是啊,我天朝兵马百万。那母後知道要将他们集结到一起迎击叛军要多久吗?怕是人还没集齐,叛军已经攻进了我太一城了。”太後再度语塞,想了想干脆发狠道:“无论你如何说,哀家决不答应。”说完一甩袖子转身背对著赵璟不说话。赵璟静静的看著她背影,幽幽说道:“说起来,这次崇光事先通报说梁王要谋反,带头为梁王作保的,就是朕的两个舅舅吧!”刘太後一听,立刻转身,有些心虚又有些气焰的问:“皇帝是什麽意思?”赵璟继续说道:“现如今梁王真的反了,母後说朕该如何处置两位舅舅呢?”刘太後脸色大变,说:“皇帝,你别忘了,他们是你的舅舅。”赵璟嘲讽一笑,说:“梁王也是朕的叔叔。”刘太後急坏了,吼道:“你这不孝子,你想气死哀家吗?”赵璟面色不改,苦笑著说:“朕现今这样能气死谁?母後放心,朕必定是会是死在您前面的。”

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刘太後再气恼也是一阵关心则乱,忙几步赶上前问道:“皇儿皇儿你怎麽样了,来人,快来人。”马上就有一群内侍涌了进来。其中一人小心的扶著赵璟。赵璟用手巾捂著嘴,剧烈的咳嗽著。最後终於觉得舒爽些了,便缓缓的放开了手巾。刘太後瞥见手巾上一滩血渍,大惊失色,失口喊道:“皇儿?”赵璟看了一眼手巾,并不介意。淡淡的对身边内侍说道:“传旨,宣晋王府冉氏明日进宫,太後与朕要见她。”太後张嘴要说话,赵璟扫了他一眼的,淡淡说道:“现如今皇儿已经这样,崇光也要面临九死一生了。母後还要为难我们吗?”刘太後终於没话说了,小声辩解道:“哀家何曾为难过你们?”为了掩饰尴尬,转身对左右喝道:“还不快传太医?”

赐婚

第二天赵豫便带了冉玉浓一起进宫了。路上冉玉浓很有些忐忑不安,赵豫安慰道:“别怕,没事的。皇兄也是个性格宽厚的人,不会为难你的。”冉玉浓稍稍放了些心,可是又想到一人,忍不住问:“那太後如何?”赵豫听到“太後”脸色就变了变,但是看到冉玉浓紧张的模样忙把他搂在怀里,说:“没事,有我呢!没人能把你怎麽样的。”一路上都将他搂在怀里柔声宽慰,终於让冉玉浓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