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1)

“以沫,惹祸了。”骆以濡咬牙离开的样子依然清晰,殷若澈推推身边一脸懊恼的男人,不约而同的,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

骆以濡回到卧室时,浅仓拓正在浴缸里泡澡,本想等他洗完了再说,想了想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那个……要不要帮你擦背……”

氤氲弥漫的浴室,浅仓拓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了回去,不给他表情也没有回应,看他这样骆以濡抓了抓头,尴尬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就在他想拿毛巾做些什么的时候,浴缸里的男人一下环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拉进水里狠狠的吻了上去。

“你果然生气了……”通过他带着戾气的吻他便知道,这男人生气了,还是很生气。无力的将头靠在男人赤裸的肩上,上半身浸在水里的骆以濡长长叹了口气。

“我一直觉得很愧疚,因为我强行把你变成这样,如果我没出现,你的生活会是循规蹈矩,正常且鲜亮……”听到刚刚那番话,浅仓拓只觉得心情很复杂,有解脱也有失落,“可,到今天才知道,如果没有我,或许你会找个男人也说不定,毕竟你不排斥男人。听了这话我本该决定庆幸,可不知为何提不起一点兴致,其实我还是自私的吧,我想那个改变你的人,是我。”

“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啦,第一次见到小澈的时候,他居然能看穿我这个陌生人的心里,当时只是好奇罢了,谈不上喜欢,只是有莫明的好感,我承认,当时是有被吸引,但他是以沫的恋人,我根本就没往歪想过,仅仅是单纯的很喜欢这个人。”胳膊搭在浴缸边沿,骆以濡单手托腮看着浅仓拓,他知道自己不太会安慰人,一向灵巧的嘴到这种时候嘴就变的很笨,“我发誓,当时只是好奇,我真没想过和小澈怎样,更没想过会和他在一起,只是很欣赏,他不适合我我知道的。”

他认为还算满意的解释后,浅仓拓回答他的依旧是面无表情,骆以濡皱着眉头,推了推男人,第一次放低身段讨好般的说:“喂,不要生气啦!”

本来还想说什么,他的样子又让浅仓拓觉得心疼,不忍再为难他,叹了口气温柔的摸摸他半湿的长发,“算了,都说了过去的事就过去,我不会放在心里的,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罢了。对了,你要不要一起洗?我看你湿的差不多了。”

“好。”男人态度的转变让骆以濡松了口气,痛快的把衣服脱干净爬进宽大的浴缸,而后理所当然的背对着浅仓拓坐好。

“喂,刚刚,你吃醋了吧?”只安静了一小会,骆以濡便用手肘拐了拐身后的男人,一脸坏笑的转过去,他还没看过那男人羞涩的样子。

“是,我是吃醋了。”没想到浅仓拓回答的到是干脆,捧着转过来的脑袋,一脸严肃,“吃醋,因为第一个吻你的男人不是我,还有,第一个让你动心的男人也不是我。”

“喂……那个吻是玩笑而已,我以为你不会往心里去的。”骆以濡漂亮的五官都拧到一起了,本想开开玩笑缓和气氛,没想到他找了个这么白痴的问题,这就是所谓的弄巧成拙。

“不说出来还真没觉得,你和骆以沫的关系比一般的兄弟要亲吧?我很少见到兄弟亲成这样的。”男人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疑惑,紧盯着骆以濡,好象要从他脸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你们两个,是不是走的太近了?”

“喂!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本处在下风的骆以濡在听完这句话后,少爷的脾气呼的窜了出来,修长的指头点着男人赤裸的胸膛,火药味十足,“别把谁都当成你好不好!别把谁家的兄弟都当成你家兄弟好不好!”

本来占优势的是自己,怎么突然又换了位置?浅仓拓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要是这么说下去搞不好那些纠结在骆以濡心里的沉芝麻烂谷子的事又会被挖出来,而自己又会被狠狠收拾一通。

虽然刚才没把握到最好的时机,但浅仓拓还是想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不死心的说:“斐儿,你得补偿我,害我烦了那么久。”

“补偿?”语气已经完全变了的骆以濡冷冷扫了浅仓拓一眼,甩开抓着自己的手坐到浴缸的另一边。

浅仓拓在心里哀号一声,看来这次又要以失败告终,早知道刚才就该先提要求的,又等了一小会,抓住最后的希望,浅仓拓又说:“把主导权还给我。”

骆以濡先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然后脸突然一黑,“想都别想。”

“喂喂!你就不能安慰下我这千疮百空的心?”

“哼……哼哼!”

“不然我就用强的!”跟着蹭到浴缸的那边,高大的身影挡住骆以濡头顶的灯光,浅仓拓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妄想找到一些威严。

“你敢。”懒懒的瞄了浅仓拓一眼,骆以濡慢悠悠的说:“以沫今天在这,你给我老实的睡觉,另外,你说的什么主导权,慢慢等吧。”

“该死的你!”早知道刚才就不那么轻易放过他了,早知道该让他好好哄哄自己的,都是他把他惯坏了,他真拿他没办法,无计可施的男人在那瞪了半天眼睛,最后平地一声吼,吼出了一个最无奈的句子:“那我今天就亲死你!弥补你那那可恶的初吻!”

第四十二章

“真的很怀念啊,这里都没变。”学生们都在广场那边看校庆表演,整个学校看起来空荡荡的,走在熟悉的葑阳,骆以沫不禁一声感叹。

“是很怀念,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这,”指着葑阳气派的教学楼殷若澈浅浅的笑着,那一幕依然清晰的存于脑中,“我记得我就是在这里发呆,才被你这个混蛋酒鬼拐跑的。”

“嘿嘿,老师这话说的不对,”搂着男人的肩膀,骆以沫同他一起看那栋改变他们人生的大楼,“我们是互相拐好不好?像磁铁一样相互吸引,老师你命中注定是我的,不管在哪里邂逅,你都是我的人,姻缘簿上这么安排的。”

“说的你好象看到了一样。”骆以沫还是老样子,大言不惭,不管说什么都不会脸红,看他这样,早就习惯的殷若澈什么也不说,只是任他搂着移动起步子。

“这里,这里,这里,都是回忆,”骆以沫指向四面八方,最后抱着他回味一般的眯起眼睛,“图书馆,美术社,保健室,体育馆的置物间,教师宿舍,卫生间,还有很多很多地方,在葑阳的很多地方我们都做过,但是老师知道我最想在哪和老师在做一次吗?”

他每点一个地方,那时的记忆便鲜活的出现在殷若澈的脑子里,想想当时的他有多么荒唐,居然被自己的学生,被这个小鬼牵着鼻子走,被他爱的爱到忘我。

“最想在做一次的地方是……”看他摇头,骆以沫牵着他的手指向某一个地方,“那里,我们第一次的地方,我的寝室,一辈子都忘不了地方,老师遗落属于我的第一次的地方。”

“笨蛋,都说了那不是什么值得怀念的记忆。”这死小子总把那次挂在嘴上,他不下千次告诉他那次根本不该存在于记忆中,可每次骆以沫都嚷嚷那是他们宝贵的不能再宝贵的第一次,每每到这殷若澈除了无奈便是无奈,再找不到别的感觉。

“老师,我们去那再做一次吧?”骆以沫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烁着奇怪的光,雀跃的看着殷若澈。

“笨蛋,现在那是人家的寝室吧?!”不知道他脑子都在想什么,殷若澈用食指敲了敲他的头,企图把里面奇怪的思想都敲出去。

“没关系啊,反正他们都在看表演,我们撬锁进去。”

“骆以沫你疯了?!”

“老师忘了我会修锁吗?做完了我再给安回去。”

“你敢!少给我办这么丢人的事,我可不想成为葑阳的笑柄,我可还是挂名老师。”

“老师……拜托啦……”

“不可能!骆以沫你给我老实待着!”

“老师啊……”

……

“翔要表演什么?”坐在台下的浅仓拓看着舞台上卖力表演的学生问旁边的男人,可骆以濡却始终不肯透露任何消息给他。

试了几次,浅仓拓最后不得不放弃,坏揣好奇,等待舞台上出现弟弟的影子,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在他快要无聊的睡过去的时候,台下突然传出了传说中的雷鸣般的掌声,顿时把他的瞌睡虫吓死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