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你就与我站在同一水平线上,只是你从未察觉罢了。直到现在我仍无法理解,为什么你会变的如此怯懦,当初自信霸道的男人跑哪去了?豁出命不计后果绑架我时的气魄哪去了?口口声声说爱却不相信我,发现这件事后为什么不直接问我?你在怕什么?怕我告诉你我真的和唐傲天在一起让你离开吗?我在你心里就那么阴险狡诈吗?浅仓翔说的对,你不会爱人,你的爱是最差劲的,在想那么多不复存在的事时,不如想想你该如何摆正自己的心,如何了解真正的爱。”
“我不知道唐傲天对我……”
“你不知道唐傲天看上你了,你也不知道烹饪班里的那些女孩也看上你了吧?”
浅仓拓虽没回答,但他的答案都写在脸上,这混蛋感情上真不是一般的迟钝,看到他傻乎乎的样子骆以濡突然觉得浑身无力,连瞪人的力气都省了的他摇着头进了浴室。
留在外面的浅仓拓一点点消化这一堆堆让他始料未及的消息。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简单的可笑,一个小小的唐傲天就在他们之间卷起轩然大波,雄伟的大楼地基并不牢固,只一轻风就能让它摇晃起来,这正如他和骆以濡。
一切都过去了,他该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感情不是吗?
“你生气了?”从后面抱住站在淋浴下的男人,浅仓拓将头搭在了他的肩窝,“因为我的卑微,因为我的迟钝,因为我的不信任,因为我的无理取闹。”
“因为你的迟钝!”打破温柔的气氛,骆以濡揪着浅仓拓的头发摇啊摇,漂亮的眸子瞪的浑圆,说出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浅仓拓你哪来的本事让那他们神魂颠倒?莫名其妙的唐傲天,还有那一群莺莺燕燕,最可怕的是连你一个爹生的弟弟都对你有非分之想,浅仓拓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你这么会招蜂引蝶,沾花惹草,嗯?魅力无限大啊!”
“斐儿……”忍着被男人毫不怜惜的扯着头皮的痛,浅仓拓抬起头棕色的眼睛里放出异样的光彩,“难道,你一直在吃醋?”
“呃?”感情上一向迟钝的浅仓拓怎么突然开窍了?骆以濡眨巴眨巴着大眼睛半天说不出来话。
“我是你的,不管是谁我都不放在眼里,我爱的只有你,所以,斐儿我们继续吧……”
还没弄懂那混蛋的意思骆以濡就被他轻轻一推,身子一歪他下意识伸手扶墙,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昂首的欲望紧跟着插了进去,之前留在他身体里的液体使他的进出一点都不费力,男人对准那深处的敏感点猛烈的冲撞着。
“斐儿,这么容易就进去了……”
“啊啊!啊……啊啊!混蛋拔出来!明天你得跟我去上班……该死的拔出来……啊嗯…啊……早点睡……啊啊……”
抗议渐渐变成了满足的呻吟,骆以濡简短的抗议就这么被无条件驳回……
第十九章
坐在病床前的却亦蘩一夜未眠,妈妈的话在耳中不断的回荡……
“你爸爸昨天心血来潮非要去看你的表演,可看完你的节目没多久他的心脏病就犯了,他坚决不让我打电话通知你,后来到医院就开始抢救,人也糊涂了,嘴里念的全是你的名字,我一看这人怕是不行了……”
医生说今天要是清醒了就算过了危险期,若还不没变化就做好准备吧……
他最重要的父亲,他牺牲一切所诊视的父亲,为什么……
“亦蘩……”
“爸我在这!感觉怎么样?”安静的病房里,父亲熟悉的声音略带沙哑,听在做儿子的心里是那样难受,可此时,听在耳里却如天籁之音,因为他终于醒过来了。
“扶我起来。”
看了看父亲依然苍白的脸,但这跟医生说的好情况差不多,人清醒了,还能说话,却亦蘩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帮父亲将枕头垫好后走到床尾小心的将床摇了起来。
“儿子啊,你老子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老人的声音虽然虚弱可还能同儿子开玩笑。
“爸你别开玩笑了,把我和妈吓坏了,以后你给我老实的呆在家里接受医生的保健治疗,别总嫌麻烦就不做了,要知道你的身体才是最主要的,别总让我这当儿子的这么操心。”
听着儿子在耳边絮絮叨叨,老人闭着眼睛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儿子啊,经过这次的事,爸突然发现一件事,我不能就这么走了,因为我还有很多事没来的及办,还有我最亲爱的儿子,爸还有很多话没对你说。”
“爸,你看你说的什么话。”男人红了眼圈,像小时候一样不依不饶的抓着父亲的手不放。
“听我说亦蘩,有些话再不说若真有一天我俩手一撒就这么走了你就再也听不到了。”才醒来的他不适合说这么多话,可他却坚持把话说完。“儿子,为了却家你放弃了最喜欢的造型师,你怪过爸爸吗?”
“不,爸,家里就我一个儿子,我不继承这么大的家业要拱手送人吗。”却亦蘩摇摇头,造型师是他的梦,但在他早过了做梦的年纪。
“儿子,爸现在要走了,唯一的遗憾是没看到你找到喜欢的人。”
“这点爸你别担心,我正在和林家千金交往,很快我会同她求婚。”自从看过那场电影后他就没再找过林家小姐,男人的手在床下握成了拳,如果他没唱那该死的歌父亲也不会因为这样心脏病复发,他和宋芷稀不可能了不是吗?他还在摇摆什么?还在幻想什么?若不是他的迟疑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亦蘩,你爱她吗?”
老人的话让他的身体猛然一振,几秒后微微抬起的眼睑又垂了下去,“爱与不爱又能如何,爸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想那些没用的,会和林家小姐好好交往让却家变的更强。”
“你喜欢的人是男人吧。”对于却亦蘩的承诺老人并没多说,只是肯定的问了这么一句。
“爸?!”
“既然爱他,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爸希望你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爸希望能看到你由衷的快乐,你已经为了家里付出那么多了,为什么不为自己想想,我和你妈谈过了,我们都支持你的决定,儿子,去找自己的爱吧……”
“爸,为什么……”却亦蘩半天说不出个成句的话,只是一味的瞪着眼睛连眨眼都忘记了。
“以沫找过我,在他回到骆家不久之后。他带着一个男人坐在我面前拉着他的手毫不忌讳的对我说:“却伯伯,他是我的爱人。”当时的我被震的说不出话,那小子虽然毛躁,但他说的话也让我这个当长辈的受益匪浅,他问我,快乐也是活着难过也活着,身在权贵之家他们愿意为家里做任何事情,但只求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后来我去见了你骆伯伯,我问他为什么会同意这样的事,他苦笑着说,他反对过,用过激的方式,最后的结果是儿子不认他了,已到晚年的他被两个儿子所憎恨,早知道这样为什么当初不同意呢?我们这一辈子的努力不都是希望子孙得到幸福吗?如果有机会重来,他一定会笑着祝福他们,因为儿子的快乐比什么都重要。”老人休息了一会,累的睁不开眼睛的他坚持着,“当初以沫告诉我,其实你爱的人也是男人,可你为了却家选择和爱人分手,当时的我还很开心觉得你很明事理,但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我儿子过的不快乐,我见不到儿子发自内心的笑了……”
“爸,别说了,都过去了。”能听到父亲的允许已足够却亦蘩不准备强求什么,低着头不让老人看到眼中几欲滴下的泪水,强装欢笑的说:“饿了吧,我去买些吃的。”
“儿子。”叫住已经站起的男人,老人轻声说了这么一句话:“知道我的心脏病为什么突然犯了吗?那是因为我听到了儿子的真心话,亦蘩啊,算爸求你了,你去找他吧,不然爸死不瞑目啊……”
却亦蘩咬着嘴唇拉开病房的门,这时候门外的人刚好要推门进来,他连忙低下头不让来人看到他泛红的眼眶,低低的说了句:“妈,你陪爸呆会儿,我出去一下。”
不等回答,却亦蘩就迈开步子狂奔起来,他该感谢骆以沫吗?他该为听到父亲的话而高兴吗?他伤了芷稀啊,他伤他伤的那么深,这让他有什么脸面跑去见他,求他原谅他啊!
跑着跑着,男人的脚步渐渐变慢,最后他无神的走在路上,找不到目标。
两只脚像着了魔般不停的走着,等意识恢复他才发现自己走到了那年宋芷稀许愿的店,看着布景墙上贴满的愿望,却亦蘩慢慢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