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儿,坐拥天下与拥你入怀相比,我宁愿选择后者。”紧抱住他,好象他一松手骆以濡就会化为氤氲消失于空气,爱他的话浅仓拓每天都说,尽管他从未得到过任何回应,“你可以笑我胸无大志,曾经的我最大的愿望是打败展,继承浅仓集团,可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只想与你在一起,什么都不要了。斐儿,身份名号什么的我都不在乎,只要让我陪在你身边,只要你不再抛下我一个人,我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受伤的是他,可他居然反过来安慰自己,浅仓拓要告诉他什么?只要有他,不管别人说什么,再难听的话,再不堪的语,他都无所谓吗……
这白痴,值得吗……
卑微的话,让骆以濡品尝到了心酸,他有种冲动,想转身用同样的力度抱住他,告诉他,我不会再留你一个人,你不再寂寞……
可,他终是没有这么做。
“喂,”指尖冰凉,可男人握他的手却是那般温暖,骆以濡用右手反握住他的手,轻声说:“以沫是我最重要的弟弟,其他人我都无所谓,但至少,要得到他的谅解。”
不轻不重的话让浅仓拓的心头一悸,骆以濡从不给他任何回应,今天,终于有了突破,虽然他说的极其婉转,但浅仓拓如此聪明,他怎会听不出他话中的玄机。
他总能轻易触动了他的心弦。
“为什么我如此爱你?”手臂又紧了紧,浅仓拓恨不得把他揉进骨血,扬着头重重的吐了几口气后,他说:“即使粉身碎骨,无悔。”
……
殷若澈紧张的看着骆以濡,骆以沫还是黑着脸,而跟他下来的浅仓拓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在这种情况下吃饭搞不好会得胃病……
“吃饭吧。”就当什么都没看到,骆以濡捧起碗开始祭自己的五脏庙。
“啊?”本来想从骆以濡那得到点线索,可见他那样殷若澈也只好学着骆以濡的样子,乖乖捧起碗,只是他他没有他那么自然,紧锁着眉头眼睛还不时偷瞄下另外的两个人。
吃了两口,似乎大家都没有说话的意思,殷若澈的心稍稍放了下,可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吓的殷若澈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去,本以为他俩又打起来了,没想到却是骆以沫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瓶酒狠狠的镦到了饭桌上。
“哥和澈都不喝酒,你陪我喝。”还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骆以沫挑着眉毛看浅仓拓。
接过酒瓶,浅仓拓扭开盖子直接灌了一大口,“乐意奉陪。”
“我不会为下午的话道歉,”打开自己那瓶骆以沫咕咚咕咚喝了两口,“要是喝不过我,就休想让我会原谅你。”
殷若澈张着嘴看那两个大有梁山好汉架势喝着酒的男人,他是不会喝酒啦,但他认识酒啊,他们手中的瓶子上清清楚楚的写着:红星二锅头,他记得,那酒度数蛮高的……
还是一样的气定神闲,骆以濡细细咀嚼着口里的东西。他那个笨蛋弟弟啊,怎么会想出这么蹩脚的道歉方式,算了,那也符合他的性格,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虽然表面上还是火药味十足,但实质上他已经清楚,这两个男人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
……
半夜12点,千询把车停在郁岑家楼下,不是他玩浪漫,而是这女人才下班。
“谢啦,我上去了。”车窗摇了一半,里面的男人叼着烟卷懒懒的吞吐着,郁岑对他摆了摆手。
“我送你上去吧,楼道里乌七抹黑的。”交往两个月以来千询第一次提出要去她家,不可否认这和宋芷稀的话有很大关系,他想证明他不是心血来潮,更不是玩玩而已,要知道,换做以前第二天他就会把交往的女人拐到床上去。
“有灯的。”尽管这么说,郁岑并没有拒绝,任由男人牵着她的手走进楼洞。
并不是想证明自己是好人,而是他的心要的这么做,活了这么大郁岑是第一个他想珍视的女人,他承认最开始提出交往是被她的性格吸引,但是交往了这么久千询发现她的一切都吸引着他,甚至说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的心。
如果说开始他是有一点点喜欢她,那现在就是有很多很多点,或者可以说喜欢已经升华成爱了……
千询还从未爱过人。
“咦?”这个时间父母早该睡了,千询以为到门口郁岑便会让他回去,可没想到她却大方的打开门,请他进去,整个过程并没有特别小心,好象根本不在乎会不会吵到房间里的其他人,“不怕吵醒你父母啊?还是想对他们炫耀下你优秀的男朋友?”
“自大的男人,”郁岑温柔的笑了笑,“我爸妈不住在这儿。”
环顾这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两居室,虽然比起他家这房子很小,不过只一个女孩子住也太大了,“那他们住哪?你一个女孩子单独生活他们也放心?”
“他们住在天堂。”挂好外套,郁岑笑容不减的说。
“对、对不起。”他第一次听到郁岑家里的事情,他没想到……男人慌忙道歉,郁岑却是没多大反应,依然淡淡的笑着。
她不曾主动提级,父母的早逝不是让她博得同情的理由,而今天她不介意的说出,只因为千询迟早都要知道的,她想让他用最平和的方式知道,免得他给自己太多同情,她不需要同情。
“没关系啦,早习惯了。”给千询倒了杯热水,郁岑坐到他旁边,“初三的时候,一场车祸把他们带走了。”
看着那坚强的女孩,听着她平淡的说已经离去的父母,千询感觉到了心痛。
“怪不得上高中的你要去拼命打工,岑岑,把工作辞了吧,所有的费用我帮你出。”这话是发自内心的,一个女孩子白天上学,放学之后就去KFC打佯,每天下班都12点多,太辛苦了。
“不用你养啦!”被千询认真的表情逗笑了,郁岑靠在了千询的肩上,“肇事司机是个有钱人,他赔了我一大笔钱呢,这些钱应该能让我半辈子都不愁吃穿。”
“那干嘛还出去打工,多危险。”
沉默半晌,郁岑轻轻的说:
“总觉得晚上一个人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很寂寞。”
尽管郁岑说这话的时候把头低了下去,但千询还是从那张年轻的脸上看到了落寞,那神情让他打心底的怜惜。
第一次他有种想和眼前的女人厮守一生的冲动。
“把周末空出来,我带你去见我的家人。”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