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毕竟是老祖宗传来来的学院,就这样荒废也不是个事情,所以后面就慢慢的演变成了为皇家和大臣选夫君或是女婿的预备班。
只要是能够进入这个学院的男子,可以算得上是皇家承认其人品家事的证明,就算是之后没有嫁于皇家或者是大臣,但是只要是能够进入皇家男德学院的男子,一旦顺利毕业,那绝对是一家有子百家求的局面。
所以能够进入皇家男德学院,对于凤曦国的男子而言绝对是一件梦寐以求的事情。
柳玉忱原本身为礼部尚书之子,再加上他的学识和人品是绝对有资格去皇家男德学院求学的,可是当年因为张正鸣悔婚的原因名声有损所以才会错失机会。
凤君点点头道:“这样也好,你们毕竟才见了一面,多接触一下才知道是否合适,而且世家公子不少,你往年总是没有兴趣关注这些,趁着这次机会也一并看看,若是还有中意的也一并纳了。”
蒋明曦无奈道:“父君,你真是看得起女儿,当女儿是花蝴蝶,一次能采很多花的样子。”
听到这话凤君不由好笑道:“刚刚还觉得你长大了,这不,又开始说起孩子话了,那个有本事的女子不是像花蝴蝶的一样穿梭在男子当中,也就是你把日子过得像是进了尼姑庵一样。”
“是是是,父君说的永远是对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声音:“大老远的就听到你们父女笑声,说什么这么高兴呢?也说给朕听一下。”
两父女极为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凤君笑道:“都在说些父女的贴己话,怎么这会儿突然想到来了?”
曦皇笑道:“刚刚看完奏折,就想来你这里坐会,没想到你们都在。对了,曦儿,除了定期维修水坝以外,朕还准备加大水坝的修建。”
蒋明曦思考了片刻后问道:“老一批的水坝修建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母皇想要加修水坝可是因为钦天监那便夜观天象有旱灾征兆一事?”
曦皇赞赏的点了点头道:“这是其一,其二是这二十年来我凤曦国农耕发展蓬勃,人口增长迅速,若是真的大旱,目前的水坝我怕不够凤曦国举国上下用度,所以才想着未雨绸缪。”
蒋明曦点点头道:“母皇担忧得既是,既然明年有可能大旱,如今已经是秋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曦皇郑重的说道:“兹事体大,这件事情由曦儿去督工,别人去我不放心。修建堤坝资金庞大,切记一定要盯紧资金流向,防止有人中饱私囊,堤坝是我们凤曦国要用很多年的,一定要保证质量。”
蒋明曦恭敬的回道:“诺!孩儿定然不负使命。”
说完以后有些担忧的说道:“我们凤曦国国库丰裕,面对旱灾尚且要慎之又慎,但是周边部落小国就未必有此等本事。天灾之下,食不果腹,特别是边境的一些游牧民族,极有可能会到凤曦国掠夺,不可不防。”
曦皇眼中闪现出寒芒,厉声道:“若此等宵小胆敢来犯,定然让她们有去无回!”
“母皇所言极是~!”
蒋明曦自从领旨修建堤坝以后,日子就过得格外冲忙。
凤曦国的钦天监是极为有本事的存在,平日里对于大一些的雨水旱灾能够提前月余推算出来,让凤曦国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损失。
但是这一次却整整提前了大半年的时间推算出来有旱灾,这是蒋明曦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遇到的事情,这也代表了这次旱灾来势汹汹,稍有不慎就是饥民四处,饿殍偏野。
所以蒋明曦根本不敢有半刻马虎大意,深怕一不小心就酿成不可避免的灾祸。
在不影响国祚和百姓生活的情况下,尽最大的努力调动凤曦国的资源,务求在旱灾来临前修好堤坝,就算是不能全面完工,但是最少要完成半数堤坝。
这样子,就算到时候用水紧一些,最少百姓不会因为缺水有后顾之忧。
钦天监这边也说不准这旱灾来临以后,要多久才会消退。
所以蒋明曦不仅要保证堤坝的顺利完成,还要尽量让原本就算得上丰厚的天下粮仓有足够三年用度的粮食。
时不时的还要派人去其他国家购买食物。
当然,忙碌的不止蒋明曦,掌管户部的大皇姐主要在管粮食和农户的安置,就连还在蜜月的四皇妹,也隔三差五的去军营坐镇,派人紧盯边境,就是怕人趁机浑水摸鱼。
就连不过十五岁的五皇妹,虽然还没有成年,还没有资格参政议事,但是她也带着平日里跟在身后的贵女巡视皇城和周边的各类商铺,特别关注各地区的通商贸易,随时观察那个地区的物价和数量有没有剧烈的变动。
以此来推断这个地区是否发生什么变动。
小小年纪,也算是有模有样的。
不过这些事情除了极为上层的少数人知道以外并没有大为宣传。
一方面是怕百姓知道以后引起民众恐慌,另外一方面就是怕敌国知道以后借机闹事,或是哄抬物价。
就在这样忙忙碌碌之中时光匆匆而过,皇家男德学院也开学了。
柳玉忱在这段时间里,生活恍如梦中,自从遇见太女以后,果然没有过多久,自己的名声就基本上被洗清,再过没有多久议论的声音也被压制下去。
他又回到了原本的样子,清贵公子大家闺秀。
往事种种就犹如沙滩上面写的字一样,无论写得再过深入刻骨,只要一阵大风吹过,一个海浪打来,就全部被抚平了,仿佛什么都从未发生过一样。
除了之后就有不少人来他家做客,明里暗里的打探自己和某位皇女之间的关系外,能够清楚的证明这一切都不是梦。
结果没有过两天,凤君特别下了懿旨要他今年去皇家男德学院学习后,就连那些隔三差五来打探消息的人也全部都消失无踪了。
小弟对此到时极为高兴,但是柳玉忱心里面难免有些忐忑不安。
既有对于事情这么轻松就摆平的不安,也有对于不知道该如何向太女表达谢意才更为妥贴而感到不安。
柳玉忱从忐忑等到失落,从失落等到苦涩,一直等他到了皇家男德学院以后,太女都从未出现。
或许是太女很忙,并未有时间想起自己
或许…自己那天举止不当,惹得太女不喜……
或许…或许自己只是太女无意间救起的人,那时觉得特别,一时心生怜悯,可是时间久了自然也就淡了。
柳玉忱的脑海里面浮现出种种猜测,最后又被他一一否认。
不论如何,自己的事情终归是要感谢太女的,至于其他的,便不应强求了。
要去男德学院这日,柳父再三的检查柳玉忱的行礼,柳玉忱不由笑道:“父君不用如此,东西我和华亭都看过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柳父眼眶湿润道:“你这一去就是半年,只有每月沐休日才能回家,我再小心都是应该都,万一缺了什么,那不是失礼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