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准备了?,不过我晚上送。”温宁好歹镇定下来,这不还有一天时间嘛,来得及准备。
可惜,温宁又是事与愿违。
今天的陆城带着一家人上堂姑家吃饭,堂姑心疼侄儿,自个?儿也又是当堂姑又是当娘的,张罗了?一桌好菜,饭后又感慨万千地拉着侄媳妇说窝心话,硬是没给温宁任何偷溜出去的机会。
“小城不容易,那么小的年纪就去当兵,这些年受过多少伤,鬼门关都走了?多少回哎。”堂姑一下下拍着温宁的手,说着说着情绪便有些激动,眼眶都泛红了?,“幸好啊,现在娶了?你,总算有个?家的样子,以?前他一个?人在部队孤零零的,我看着都心疼。还是结婚成家了?好,家里?有知冷知热的,这一两个?月,我瞧着小城人都高?兴不少。”
“陆团长人很好,我很喜欢他的,堂姑你放心,我们?的日子肯定会过得很好。”
温宁说话直白,随口就把喜欢挂在嘴边,着实惊到了?内敛含蓄的老一辈,可堂姑细品一下又觉得欣慰,她能看出来温宁是真心实意喜欢侄子,这份喜欢就难得,比多少包办婚姻得过且过好多了?。
“等你们?抓紧怀上孩子,以?后家里?人多更?热闹。”
听到生孩子,温宁眼皮一跳,她听说做生孩子的事儿很痛的...害怕。
温宁含糊地转移了?话题,让堂姑给自己讲讲陆城以?前的故事,原来现在严肃沉稳的陆团长从小到大就是个?打架好手,后来跟村里?其他小孩一样都想?去参军保卫国家,竟然一路奋斗至今,提拔到团长。
个?中心酸自然比一下午的促膝长谈更?深刻,可足以?让温宁心里?发酸。
吃了?晚饭回家,温宁看着和堂姑父以?及表哥喝了?二两白酒的陆团长,眼神微醺,似乎也是被堂姑回忆起?他父母勾出了?丝丝愁绪。
陆城自诩不是小年轻,什么心事都藏在心底,面上总是一副沉稳老练的样子,温宁还是第?一次在他眼里?读出些许怅然。
“陆城哥...”温宁扯了?扯他袖子,轻声唤他。
“你叫我什么?”陆城听温宁叫自己陆团长和陆城同志习惯,今晚突然听到一句哥,眼里?像是烧起?浓烈的火。
月色朦胧下,清浅笑意爬上温宁的眼角眉梢,似月光般皎洁,温宁攀上他的手臂:“不然叫陆城叔?”
“瞎说!”陆城比她大八岁,现在突然被女人洗涮一顿,刚刚的愁绪转瞬即逝,一向深邃深沉的眼里?却是淬进点点笑意。
二人回到家时,陆康磊和陆康云已经?回屋了?,两人今天疯玩了?一天,几乎是沾枕头就睡。
“你说要送我的礼物呢?”陆城还惦记着这个?。
温宁在回来的路上便想?好了?对策,只催陆城去洗澡:“这天越来越冷了?,不准洗冷水澡,你洗完澡出来就送给你。”
陆城无奈,好端端地洗什么澡,还得重新烧水,这一等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而自己屋里?,温宁已经?关上房门神秘兮兮地不准他再进去。
等陆城烧水洗完澡出来,穿着单薄的汗衫长裤走回屋前,敲了?敲门;“我现在能进来了?吗?”
“好了?好了?。”屋里?传来一阵动静,不多时,陆城看着眼前屋门打开,温宁探出身子一把抓上自己的手臂,拉着自己坐到炕上,“快来看看!”
刚刚洗过脸的女人似乎又擦了?雪花膏,清水出芙蓉的脸上飘出淡淡馨香,她两手举着一张画纸捧到陆城面前。
而那画纸上赫然是陆城本人。
却又不像本人。
陆城清楚地看着,画纸上的男人同自己一模一样,脸,五官,如出一辙,可是穿着打扮却大有不同。自己几乎日日穿着橄榄绿军装,而画纸上的男人穿着一身铠甲,威武霸气,颇有气势。
“这是古时候的铠甲?”
“对啊。”温宁不知道大将军看到自己以?前的样子能不能想?起?什么,这是在大梁朝大将军和温宁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身穿铠甲,一身冷硬,却处处透着安全感。
“你穿这个?是不是特别?有气势?喜欢吗?”温宁冲陆团长眨眨眼。
陆城从未收到过这样特别?的礼物,尤其是还给自己穿上了?铠甲,当真是奇妙,他垂眸看向温宁,正好撞进她清澈明?亮又熠熠生光的桃花眼里?。
“喜欢,你还真是古灵精怪,怎么想?得到画铠甲。”
“因为很威风啊~”温宁试图让大将军想?起?以?前,意味深长道,“你现在是团长,放在古时候可不就是大将军嘛。”
女人晃着明?媚的笑,仿佛能将冬日严寒化动,煤油灯昏黄的灯光勾勒着她的温柔,说话时身体?微微摇动,显然是心情极好,不住夸着自己打仗厉害,是大英雄。
陆城心念一动,许是夜里?的二两白酒令人不清醒,也许是温宁一笑如春风拂过,吹裂了?冬日的冷硬,他捻了?捻指腹,径直倾身向前,朝着那张合的红唇而去...
温宁原本双手撑在身侧,见大将军探身而来,立马警觉,以?手挡住他的身体?,愤愤指责他:“你是不是又想?咬我啊?上回我做梦梦到了?,你特别?坏,一直咬我。”
陆城一瞬间的冲动化为乌有,被女人认真的指责逗弯了?眼眸,他握上温宁的手,狭长的凤眼一掀,唇角噙着笑意道:“是我不好,我不咬你了?,你咬我吧。”
这还行!
温宁听到这话满意,哪有让他咬的份儿,自己好歹是郡主!
温宁探了?探身子,直直朝男人靠去,盯着他全身上下最柔软的地方,那双薄唇而去,用力贴了?上去。
想?到当时在梦里?受的苦,她犹不作罢,轻咬了?他下唇一口,也算是有仇报仇了?!
听着耳边男人一声闷哼,温宁弯起?嘴角,刚想?报完仇离开,却被大掌一把扣上腰身,同时红唇也被人含住。
“呜呜...”温宁觉得自己被铜墙铁壁箍住,一向稳重的陆团长也像是变了?个?人,刚刚自己就咬了?他一下,现在他报复了?自己好久好久,久到温宁无力招架。
陆城的唇舌勾缠着她的,两人交换着沉重急促的呼吸,温宁不知道何时倒在了?炕上,身上是随之压来的男人,渐渐的,她只觉得被咬得舒服,脑子也晕乎乎的,双臂攀着陆城结实的手臂,还晕乎乎地从被动承受到主动回应了?两下。
后果就是...她被咬得更?厉害了?。
第 35 章
深夜月朗星稀, 银钩高悬,浅浅月光流转。屋里,昏黄的煤油灯燃尽, 晃悠着最后一丝光亮, 忽明忽暗, 照着炕上的一对男女。
温宁唇瓣饱满, 被浸润后犹如香甜可口的蜜桃,诱人采撷。只她终于寻得一丝喘息机会,噘着嘴控诉:“你又咬我。”
身上的男人眼尾微微发红,过去二十六年未尝过的滋味此刻席卷而来,碾碎了他?的沉稳,闻言只低低闷笑出声:“你也可以咬回来。”
一开口, 声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