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挂着的红色横幅,被保安大叔们爬着楼梯,逐一取下。
眼看着不可控的事件发展,逐步朝着可控的方向发展,南一当即坐不住了,哇的一声,鬼哭狼嚎,“呜呜呜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呜呜呜校长,我姐姐她不赡养父母,翅膀硬了还要和家里断绝关系,您难道不管管吗?”
徐海山长脸一拉,“我是居委会大妈吗管那么宽?”
“咳…额。”
南一被老校长的话给噎住,刚要开口,就听着徐海山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叫南一对吧。”
被大人物记住的荣耀感,瞬间让南一挺直脊背,高傲的仰起头,“是我!”
盛铖阴阳怪气,“孔雀开屏啊笑那么欢?”
南一眉头紧锁成小山峰,恶狠狠的警告目光正要向盛铖看去,只听见校长徐海山一字一句道,“南一,2024级新生,主修课程十门,选修课程两门,期中考试挂掉十二门,旷课指数飙升,一周只上一堂课-即铁教授的《家畜分辨学》。”
听着校长微微到来的陈述,柳月虽然是没上过课的农村人,可也听出几分不好的意味。
南一脸色越来越僵硬,双眼发颤的盯着自己的鞋面,暗自承受着来自南宫阙的阴沉对视,上大学不到三个多月,她问家里要的钱,已经超出一万块,每次给出的理由,都是老师要交钱。
父母俩离的远,虽然疑惑,但每次都会把钱按时打给南一,哪怕是问人借,虽然慢一点,但也都会给她。
学习是正途,不能耽搁。
这是这对乡村夫妇多年来的唯一教诲,他们吃过没知识的苦,所以希望他们目前唯一的孩子南一,不要再吃苦!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铁教授在教学楼下整整蹲点一天去抓你,你怕丢脸的事情再次发生,所以才每周都去上课……”
徐海山关掉秘书写给他的差生汇总表格,再次看向南一时,眼里充满严厉的惋惜。
他看了一眼南一身后站着的父母,从业多年见过许多家长的他,深邃老沉的眼神一扫视,便推测出一二,“你的父母,都是普通的牧民吧。”
一句话,比侮辱谩骂来的冲击力更大,南一鼻尖泛起酸涩,紧咬住下唇,才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养育你这么大,不容易吧?”
南一诧异抬头,反驳,“挺容易的啊。”反正她从来不用为生计发愁,只要张张嘴,天大的困难,爸妈都会帮她解决,而她从来也没认真的看过自己的父母,更没发现他们的鬓角,早已经变白。
徐海山笑笑不说话,从那对老夫妻的眼神中,他已经看出些生活的艰辛。
中国的老人和孩子一样,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主力军,他们不说,孩子们自然也就不知道。
“你们来学校闹事,这件事情,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是继续往大闹?”
问题是对着所有人问的,可徐海山的眼神,看向的却是坐在轮椅上的萧宴栩。
精明人的世界,很多东西都不需要宣之于口。
萧宴栩将目光移向南星辞,徐海山便知道这件事的决定权在谁手里的。
“肯定是要闹大啊!校长,你该不会想要继续偏袒那个小三女学生吧?”
南一理所当然的驳斥,盛铖都看不下去了,“早上没刷牙啊嘴巴那么臭?”
盛铖扭头,看向站在一旁宛若隐形人的南星辞,妈耶,她精神状态稳定的真特么不像毒妇南星辞!
“你说谁没刷牙呢你……!”
徐海山没理会小学鸡斗嘴,而是将目光看向南星辞,这个三年来次次全校第一的学霸女孩,玫瑰大学少有的天才学生,他给她颁过无数次的奖,也粘着后浪的光,让他这个校长,好好地在那些一流大学面前出尽风头。
只是今年秋天开学……南星辞身边有了个跟班萧宴栩,她就变了。
“南星辞,他们公然损坏你名誉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不是,你个老登,你怎么站在南星辞那个下贱女那边!”南一被气的口不择言,双手捂住嘴巴,“你该不会和她有一腿吧?”
“哐”
机械拐杖突然出击,精准的敲打在南一的膝盖上,让她感到一阵刺痛,萧宴栩面不改色的收回拐杖,好似刚才动手的人,根本不是他。
“咚”
南一朝着南星辞的方向,跪了下去。
萧宴栩做着手语-【让她道歉。】
“南一,道歉!”
盛铖怒喝一声,抓着她的领子就要给南星辞磕头,被后者半路拦截。
一直默不作声的人,这才半蹲下,附耳低语,“南一,我真是喜欢极了你看不惯我又想要成为我的样子啊!”
第18章 在剖死人,你哪位?
南一挣扎着要脱离控制,“你胡说,我没有!”
南星辞掌心用力,将人的脖颈按压住,低她一个脑袋的距离。
她笑的意味不明,话语里也丢掉往日的唯唯诺诺,她如同高高在上的审判者女王,轻嗤一声道,“成为不了我,所以想毁了我?可惜你有白雪公主后妈的嫉妒,却没有白雪公主后妈的脑子,你蠢不蠢啊?”
她手倏然一松,一直被吊着的南一脑袋踉跄两下,垂落在地上。
南星辞站起身,笑而不语的看向南宫阙和柳月,“我和你们已经断绝了关系,关于今天的事情,我会依照法律,向你们提起诉讼。”
“星辞你……”柳月刚刚才知道,原来南一在学校里,竟然不学好!下一秒她的话锋就直指南星辞,“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个当姐姐的不学好,你妹妹又怕你,所以才学会……”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