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酬了大半晚，快回家时，路星辞发现段嘉衍有些不对劲。

往常最能闹腾的人一反常态地保持沉默，他主动挑了几次话题，段嘉衍也表现得兴致缺缺。进了家门，段嘉衍踏着拖鞋找水喝，看他喝了口水就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路星辞拉着他的手，在他旁边坐下。

「怎么了?」他温和地问，「是不是累了?你一路都没说什么话。」

段嘉衍撩了下眼皮，一眨不眨看着他，仍是一言不发。

路星辞同他对视片刻，看出他情绪不高，伸手把他抱到自己腿上，手臂圈着他的腰，半开玩笑半认真:「我们阿也不开心吗?」

他说话时语气轻柔，眼底有细细碎碎的光。段嘉衍看着面前这双漆黑清透的眼睛，伸出手，戳了一下Alpha结实的胸膛。

「路星辞。」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同时开口问，「你平时是不是会见到很多好看的Omega?大多数Omega都是女生，你偶尔会不会想，还是女生比较好啊?」

听清楚他的问题，路星辞不由得低笑了声:「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

「就算遇见了，我也记不住长相。」他说着，手指轻轻抚摸段嘉衍的脸颊，呢喃一样道，「对我来说，你最好看。」

被触碰过的地方仿佛有电流。不知不觉，段嘉衍的心跳漏了一拍，今晚那些突如其来的顾虑忽地全部变成了泡泡，一戳就破。

他唇角下敛，努力不让自己直接笑出来。

「我寻思着，你好像也没工作多久。」段嘉衍压着笑容伸出手，胆大包天去捏他的脸，「怎么别的没学到，花言巧语倒是一套一套的?」

路星辞见他还是绷着一张小脸，抓住他作乱的手腕，仔细思考了下:「花言巧语不管用，这个还不行?」

不等段嘉衍反应，他低眸凑近几分，含住了怀里人微启的双唇。

他亲吻的动作很慢，分开时，在上边儿轻轻舔了舔。

明明他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这个带着安抚意味的吻却莫名令人面红耳热。段嘉衍好不容易才稳住情绪，装模作样:「不行，不管用。事到如今还想蒙混过关，你的态度不是很端正啊。」

段嘉衍脑子一转，忽然道:「我得罚你一下。」

「?」

「知道什么叫小惩大诫吗，今天给你一次惨痛的教训，以后你得安分点儿。」

路星辞听着他的歪理，挑了下眉:「我怎么不安分了?」

段嘉衍和他对视片刻，一时半会儿憋不出什么像样的理由，只能勉强说:「刚才跟你谈正事呢，你就这么亲上来了，你是想勾引谁?」

「……」路星辞猝不及防被这一声责问砸中，好笑地看着他。

见段嘉衍两眼发懵地盯着自己，想到今晚酒会后这家伙兴致缺缺的表现，联系上刚才那通莫名其妙的询问，他多多少少反应过来，隐约猜到了段嘉衍的反常是因为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Omega可能是缺乏安全感，他心软下来，几乎哄着一样问:「是我不对，不该直接亲你，你想怎么罚?」

段嘉衍见他服了软，最后一丝情绪也没了踪影，捉弄的心思反而占了上风。他坏笑道:「那你不准动。」

他重复了一遍:「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准动。」

路星辞看着他脸上的笑容，目光微敛，点了点头。

见他答应，段嘉衍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他们才从酒会回来，两个人都没来得及换衣服。段嘉衍嫌西装碍手碍脚，到家就脱了外套，上身只剩一件白色的衬衫。

他的手指细细长长的，顺着路星辞的大腿往上摸，白皙的五指和深色的西装裤形成了鲜明反差。段嘉衍一路摸到路星辞的胯部，伸手解开他的皮带。

他抬头看了路星辞一眼，见对方直勾勾地注视着自己，神色莫测。段嘉衍重新埋下头，隔着内裤，去舔路星辞的性.器。

舔了两下，他像是觉得不方便，自言自语:「这玩意儿好碍事。」

不等路星辞说话，他笑了笑:「--我帮你脱了吧?」

他说着，用嘴唇含住了内裤的边缘，脑袋一动一动，一点点地往下拽。

他们其实不常.口.交，段嘉衍的口.活因此一直很烂。以往亲暱时，段嘉衍一向放得很开，唯独在这件事上表现出了难得的娇气，他每次都不能把那根东西完完整整地吞进去，最后路星辞实在被磨得不耐烦了，会按着他的脑袋，把.性.器直接插进他的嘴里。往往段嘉衍都会被逼得呜呜咽咽，整个人狼狈得一塌糊涂。

因为这个，段嘉衍其实不太喜欢替他.口。

可这次有了路星辞的承诺，段嘉衍没了顾虑。他慢慢悠悠地叼着内裤往下拉，腮帮子时不时磨蹭过路星辞的大腿，动作笨拙又放荡。

好不容易把内裤脱了下来，他嗅了嗅路星辞的味道，用白净的脸颊贴着那根.阴.茎。Alpha的性.器大多是狰狞的，颜色也是骇人的青紫。因为他刻意的撩拨，那里已经逐硬了起来。

段嘉衍舔了舔这根青筋.凸.起的巨物，张开嘴，把性.器的顶端吃了进去。

他能感觉到，路星辞忍住了挺胯的冲动，手指在沙发上克制地敲了两下。

发现自己的努力有了效果，段嘉衍洋洋得意地往前爬了一点儿，头也埋进路星辞的腿间，好让吞咽的动作更方便。他尽量按照记忆里那样收起牙齿，把舌头贴在肉.刃表面，吮吸一样往里吃。可那根东西实在太大了，还没吃到一半，段嘉衍的腮帮子就有些泛酸，因为长时间合不上嘴，口水也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段嘉衍眼眶微热，正觉得难受，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么卖力，并不是为了让他享受的。

他目光朝上，晃眼间看见路星辞微眯着眼睛，因为欲望，对方眉目间流露出了些许侵略性，模样还挺好看。

段嘉衍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把那玩意儿吐了出来，用手背擦了擦嘴巴，镇定自若:「我喝口水，休息一下。」

「……」饶是路星辞对他容忍度再高，这会儿也差点被他挑起火气。

他下面还硬着，没了温暖潮湿的口舌包裹，一时颇感不通。偏偏段嘉衍真的顺过了水杯，不慌不忙地喝了几口。

路星辞看他磨磨蹭蹭，忍了又忍，到最后竟是笑了。

「阿也，」他叫了一声段嘉衍的小名，语气难以捉摸，「你越来越有能耐了。」

「我也觉得。」段嘉衍尽量让自己不要条件反射地认怂，假装漫不经心道，「我技术好像进步了，还没舔多久，你就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