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明白了当时?她的选择,所以没有打扰她。
乔烟柔想到这里?,轻叹一声,两个人都避开不再相见,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因为要过年了,她拿出毛线给母鸡再织一件新?的毛衣,特地选了红色的毛线,一个下午就织好了,放在桌面等除夕那天下午再给母鸡穿上。
除夕当天的清晨,她像往常一样打开隔板,刚走出半个身子就看到旁边的衣服鞋子,右边摆放着好几?盘菜,虽然都有盖子盖着,但?还在冒着热气。
乔烟柔知道是季远沉来了,走出地下室来到门口,映入眼帘的全是雪景。
迎着风雪,她朝着空无一人的雪白地面,美丽的容颜笑靥如花,她扬着声:“除夕快乐。”季远沉。
在不远处看着她的季远沉,听见她的祝福,眉眼含着笑意和对她的深情思念,那股异样的冲动?被?他无数次压下,他想吻她、想与她耳鬓厮磨,想日日与她缠绵。
但?是他更?想看见她开心,无忧无虑地过上她想要的生活。
离他不远的傅楚轻认为她的祝福是说给他听的,镜片后的双眸眷恋不舍地看着她走进屋里?。
何?时?才能再次跟她相拥…
乔烟柔将两件外套和其他的衣物拿进地下室,最后再把那几?盘菜端入地下室放着。
两件外套的包装袋被?她拆开,一件粉色一件白色的外套,都很厚实。
她觉得挺奇怪的,季远沉每次送的衣服都是双数,有时?候送吃的也是,虽然经?常是隔一天一盘,但?有时?候是两大盘放在隔板的旁边。
今天可?能是除夕,更?夸张了,足足有六盘菜。
还好是冬天,食物可?以存放得比较久。
除夕当天下午,外面又开始飘起了雪花,乔烟柔刚给小木屋里?面的母鸡换上毛衣,鲜艳的红色穿在母鸡身上,格外的喜庆。
小木屋里?的米和水都被?她添满了。
乔烟柔的心情很好,偶尔能听见远处传来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好像是从薛汵基地里?传出来的。
这时?,天空飘落下雪花,她赶紧回过神跑回了屋里?。
回到地下室开始做起了年夜饭,其实她都不用怎么忙,季远沉送来的菜肴她都吃不完。
她用电饭煲压了半碗饭,抱着粉色的新?外套和换洗衣服,走出地下室。
在洗手间里?洗完澡,穿上新?外套,里?面的内搭和裤子还是穿以前的,新?的内搭和新?裤子还没有洗。
她用毛巾勉强地包住头发,没办法,头发太多了,得用手扶着,不然分?分?钟会散开。
乔烟柔回了地下室,从储物空间拿出吹风筒,这个吹风筒是薛汵给她的,幸好这个地下室有电,这个吹风筒能派上用场。
不然冬天洗头会成为一件难题,尤其是下雪天,湿着头发长久不干很容易会头疼的。
她插上吹风筒的插头,慢慢吞吞地把头发吹干。
此时?季远沉缓缓走近篱笆的外面,他对着穿着红色毛衣的母鸡“嘬嘬嘬”几?声。
小木屋下的母鸡睁开眼睛看他一眼,没有理会这个将它抓到废弃房屋的男人。
季远沉看着它穿着红彤彤的毛衣,莫名想笑,乔烟柔的脑袋想的都是些什么奇思妙想的东西。
天黑的时?候,乔烟柔将季远沉给的菜回锅热一下,看着桌上热腾腾的饭菜,她慢悠悠地坐下一边夹菜一边吃着。
除夕夜里?,乔烟柔难得在夜里?从地下室出来,远处不断响起鞭炮声,时?不时?还有烟花升空的声音炸开在夜空中。
乔烟柔走出废弃房屋,看着遥远的夜空绽放出烟花,她抱着手臂,仰头望着。
就在她要转身回地下室的时?候,一声接一声的烟花声炸开在黑夜里?,转瞬即逝的光亮照亮她的身影。
乔烟柔诧异地抬头看向夜空,离她不远的地方正燃放着烟花,升空的烟花灿烂夺目,倒映在她的瞳孔里?。
她不禁露出浅笑,真漂亮…
不远处的烟花持续了十分?钟左右才结束,乔烟柔知道前面有一块很大的空地,估计有人特意选在那个空地里?放烟花。
现在不像以前了,丧尸变得非常少,很多人开始活跃起来。
烟花结束了,乔烟柔才回到地下室。
除夕夜二十四点,无数的烟花绽放在夜空里?,她听着烟花声反而睡得更?踏实了。
新?年的第一天,乔烟柔洗漱干净,跑出去看后院的母鸡,母鸡跟平常没什么两样,看来没有被?烟花声吓到。
某处,季远沉天蒙蒙亮就守在一旁等她出现,新?年的第一天,他想见她。
她穿着粉色外套出现在眼前,季远沉心跳像漏掉一拍,那是他送的外套,穿在她的身上真好看。
不远处,鹤立着一道挺拔身影,大过年的,傅楚轻被?她身上那件粉色外套气得咬紧后牙槽。
她很漂亮,但?是身上的那件粉色外套他不喜欢,因为不是他送的。
他轻推金丝边眼镜,平复名为嫉妒的情绪。
乔烟柔在外头打转一圈,回到地下室吃起了早餐。
新?年的第一天也没能阻挡她窝在地下室里?看书,外边太冷了,而且怕暴露她在这里?,干脆窝在温暖的地方看书算了。
她就怕薛汵会不死心,又派人来找她,躲得过一次,很难躲得过第二次。
薛汵跟季远沉不同,他要是发现她在这里?,不会管她愿意不愿意,态度会很强硬地把她带回基地,不会再让她有机会逃离。
乔烟柔始终不太敢放松警惕,就是怕薛汵会再派人出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