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鬓被盘起的秀发,几缕青丝由于刚才活动了身体自然散飘在白皙的脸颊旁,明明些许凌乱的模样在陌凉薇脸上却更彰显出了她清冷素雅的韵味。
“臭婊子,还给你脸了!”
被打的白衬衫男好面子,恼羞成怒地扯开脖颈间系着的黑色领带,径直挥拳朝陌凉薇直扫过来,男人的速度很快,光凭陌凉薇的微薄的力气肯定没法接招。
下一秒,陌凉薇迅速脱下自己黑色制服的背心套过衬衣男大力的拳头,如画般完美的绝颜面色是雪一般的冰冷。
“老徐,我来帮你!”
身后的油腻男人也横眉怒目,拿起桌上的透明烟灰缸直朝陌凉薇挥过来,凭他肥胖的体格,陌凉薇来不及多加反应。
沙发上男人眼底如死水般深沉,冷凛得见不到底,几乎是一瞬间刺骨的冰眸抑制不住地透着烈焰的怒意。身后的程特助看着让人心慌的青场面更是替陌凉薇捏紧了一把汗,如果不是身份不便,他估计老板早就在最开始摆平两人了。
眼看着男人步步紧逼,身后是没有退路的墙壁。一时陌凉薇双手用背心套着白衬衫男人的拳头同时立刻抬起右脚朝男人拿着沉重烟灰缸的手果断踢去,若是被它砸中,轻伤都算小事。
包厢的房门一被推开,朵宁和李子怡只听见烟灰缸落碎在地面上的声音,随即是中年男人扑空的踉跄在地上,粗糙的手被破碎的烟灰缸刺破了手,渗透出点点血迹。
由于刚才的打斗,陌凉薇原本扎成的低丸子头,发簪轻巧地掉落在地板上,一头光泽柔顺的秀发自然地松散在她完美曲线的直角尖处。
“抱歉。我说过了,两位自重请自重。”
特意把‘两位’二字咬得严重,陌凉薇怫然不悦地左右瞥视着踉跄在地上的男人,嘴角扯出淡然地薄讥。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包厢内混乱的场面,朵宁俨然已经看出了事情的原委,她询问的语气中故作了几丝怒意,假装不经意间满脸鄙夷地上下打量着陌凉薇。
“小陌,你怎么回事,居然这么没分寸动手打了我们的贵客,赶紧好好道歉。”
与其说是审视,倒不如说实际是在确认陌凉薇毫发无伤后,朵宁冷凛地冲陌凉薇低吼道。
傻子都看得出来朵宁这是在给自己解围,陌凉薇立刻态度好转起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低垂下棕色的眸子眼底浮现出点滴柔情:“真的对不起,我一时没弄清两位的身份,多有冒犯,实在对不起...”
“哎呀行了行了,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还不快从徐总的眼前消失。”
走上前曲身将地上的男人扶起,朵宁背在身后的手轻微煽动,示意陌凉薇赶快离开,转而扶起男人后投给陌凉薇一个安稳的眼神。
陌凉薇是聪明的,自然心领神会,于是故作委屈掩面假装哭泣,在走出门外的一瞬间随即换上了刚才冷凛如冰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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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5:解围?
第二十五章:解围?
径直拉开包厢的半弧形门把,陌凉薇头也不回地朝走廊外扬长而去,散落的秀发在略过李子怡身边时芳香扑鼻。
她才不屑和这些地痞流氓多待一秒钟。
“徐总,刘总,新来的小妹不懂规矩无意冒犯了两位,真是不好意思。”
朵宁冷艳的红唇在同沙发上的西装男人相对而视后扯出一抹极小的弧度,随即将身旁受伤的两位男人搀扶着坐在沙发上。
“来刘总,擦一下手。”
镇定自若地从黑棕纹理的盒子中抽出一叠纸巾递向一旁的中年男人,朵宁漆黑的眸子在众人不易察觉时闪过一丝鄙夷,她内心自然也是看不惯这些猥琐下流的油腻男人们的。
“我说朵爷,你这地盘管制不当啊,就刚才那小妮子那么目中无人,你打算就这么让她走了?”
接过女人递过来的纸巾,被称为刘总的中年男人擦拭着手中的血迹,坑瘪的油脸一副怫然不悦地模样。
“就是啊朵爷,那女人说动手就动手了,完全没把我俩放眼里,你说,我们能就这么甘心算了?”
眼镜男人皎洁的精光在眼底逐渐浮起,白色衬衫微敞开,露出并不诱人的干瘦胸膛紧跟着附和起来。
好歹她朵宁在这种地盘混得也有些年头,显然,他们是对陌凉薇的兴趣意犹未尽。
看着眼镜男猥琐不甘的丑态,朵宁俨然在心里谩骂了他千百次,淡然地提起卡桌上的白兰地流利地倒在透明的酒杯里。
“徐总,你可是大公司的总经理,和她一小姑娘计较什么呀,显得你多不大度啊。”
“难得朵爷这么护着刚才那小妮子,莫非...她是朵爷的朋友?
染有血渍的纸巾被随意丢落在地上,近三十的男人双腿伸直交叠地搭在卡座的桌沿上,狐疑的眼眸紧锁在面前精致妆容的女人身上。
(是他?!)
静默地观察着包厢内气氛凝重的场面,从没接触过这种情况的李子怡错愕地愣在原地,她本想趁人不注意偷偷离开,可望着对面沙发上西装男人雕刻般俊逸的脸庞,她荡漾的春心在身体里肆意乱窜,久久迈不开脚步。
“徐总,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的,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我朵宁交的朋友向来不需要东躲西藏。”
除了陌凉薇之外,她比较特殊。朵宁毫不畏惧地同室内男人对视,一袭黑色的连衣裙极其富有设计感,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修饰得绰约多姿。
包厢内两个猥琐男静默地凝视着女人波澜不惊的镇静模样。
“既然朵爷说不认识那就不认识。”
身穿条纹衬衣的油腻男随即作罢道。心想着身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不要过于纠缠。
“那就喝酒。”
接过朵宁朝自己伸过来的酒杯小嘬了一口,舌中甘醇馥郁的口感令他不由地露出陶醉的神情。
顾寒城小麦色肤色的脖颈下,黑灰条纹的领带整齐地系挂在他结实健硕的胸膛上,整个人看去犹如墨染般沉思的璞玉透着不容小觑的寒意,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从容不迫地抵到嘴边。
坐在油腻男身边的眼镜男终究也无奈作罢,随即漫不经心地随意问道:
“对了朵爷,那小妮子是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