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可恶,我只?是立海大附中的学生而已。”切原赤也习惯性的嘴臭,但是突然发现自己确实没什么理由支持成明?。

好在旁边这个文文弱弱的小男生没多?问,只?是点点头,两个人站在护栏边不说话了?,但切原反而觉得有些不自在。

“你没上国中吧?小学几年级?是来看立海大剑道部以后想加入吗?”切原赤也凶神恶煞像是查户口的,“那你可走错了?,这里是女子?比赛,男子?在另一个场馆。”

有马不太清楚面前的这个人为什么反复无常,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我是来支持一位对我很好的学姐的,她对我很好,只?是、我没有按照她的期望走下去,这场比赛对她很有意义,应该吧,来应援的人这么多?,所以我......”

切原赤也头上浮现出一个“?”,歪了?歪脑袋,“你不会在说爱管闲事的九十九吧?”

被说中了?的有马浑身僵直,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小椿?”

“小早老师刚刚打电话到我家问了?!放心,我妈妈说是学校组织了?集体活动,帮你蒙混过去了?,回去别忘了?这个借口!”泽部椿噼里啪啦地?把刚刚发生地?事都?说了?,“我们棒球社集训呢,要不然我也去看九十九前辈多?年来第一次团体赛,你要带着我那份一起加油噢!”

“谢谢,好,好。”有马应答着,泽部椿集训时?间紧张,很快挂了?电话。

场下前锋对决的三?小局已经?结束,第一回合立海大全胜。

身后有红色丝带的小黑人走回了?立海大的选手席,拿下头盔,和自己的队友们一一击掌,在最后的时?候和坐在末尾的九十九樱时?抱了?一下,还把她们的大将抱起来了?一些。

看着这一幕的切原赤也表情?有点难言,不知道那个女的有什么好抱的,还是说女子?队庆祝胜利都?这么肉麻?

紧接着又?是一个穿戴整齐的人上场了?。

有马公生小声解释:“剑道团体赛是五人单独1V1。”

切原赤也没说话,表情?烦躁地?看着。

第二局两边的实力似乎差不多?,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最终在两方各胜一小局,第三?局僵持超过五分钟未分胜负的时?候,裁判吹哨了?。

“每小局要在五分钟内出结果,如果没办法分胜负,裁判就会判平局,如果是因?为一方避战防守而分不了?胜负,会被裁判判对方得分。”

切原凶悍地?换了?一个姿势,有马差点以为对方要打他了?,但他只?是说:“怪不得那谁攻击性那么强,剑道的规矩比网球凶残多?了?。”

网球僵持不下就加赛,加到能分出胜负为止。而剑道的规矩像养蛊,把人投进去,不是赢就是死。

第二个人下场后,她们倒是没有击掌了?,只?是拍拍肩抱一抱,安抚情?绪。

然后第三?个人上场,这个立海大女生看起来似乎有些怯懦,戴着眼镜,被队友鼓励了?一番后,站到赛场上的气势却起来了?。

这次的比赛过程很明?晰,不需要有马说,切原也能看出,红方的技术一开始有点生疏,但是更?加完善,很快拿下了?这局。

下场后立海大这边的氛围已经?完全变了?,松弛而愉快,不管是应援团还是赛场里,刚刚紧绷的气氛完全消失。

九十九樱时?拍了?拍即将上场的木下,“刚才聪莉已经?胜了?一局,这局放松心情?。”

木下和她同届,接触剑道不满一年,很有天分,不过试合经?验不足,就当是给她练手了?。

木下自己都?松了?一口气,没有任何压力,吉野前辈和东同学拿下了?两局,九十九队长必定拿下一局,就算她输了?,立海大五局三?胜也是必赢的。

“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赢,”九十九樱时?说,“现在只?是第一轮比赛,我们要去全国看更?高的风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会让我们赢得更?漂亮的!”木下握拳。

“怎么有人都?开始庆祝了??”切原赤也疑惑。

观众席上原本是校拉拉队的人还在尽职应援,但是佐保姬后援会的人已经?开始欢呼了?。

就连他旁边这个男生也是一副眼睛发亮的模样。

“因?为九十九前辈不可能输,”有马看向他,“立海大必胜了?!”

切原挑眉,“哈?”

有马立刻垂下了?视线,像是挨训挨习惯了?的表现。

切原赤也直挠头,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但好像欺负了?对方一样,有种?即将要被冤枉了?的即视感。

而且这小子?还嘟嘟囔囔的,切原在周围嘈杂的声音干扰下,勉强听清楚了?,“......如果听了?九十九前辈的话,我会不会也能变好.....”

“你在说什么胡话,九十九的赢是她的,你赢不赢是你的事,”切原赤也自然而然的理解为他说的是有关比赛的事,“我问你,你现在输了?吗?”

有马愣了?一下,摇头。

音乐比赛他当然不会输,不会有人像他一样,弹出宛如被输入既定程序的机器人一般的音乐,没有任何一个评委能说出不好的话,挑出不完美的地?方。

他们只?会在打出完美评分的时?候微微摇头叹息,有的听众也会一边点头一边叹息。

只?有他的母亲会露出笑容,即使已经?走不了?路,也会携带着药瓶坐着轮椅来到音乐厅,听到他的钢琴声认可的鼓掌赞美。

有马公生不自觉的扣着自己的手心。

就连他自己也在叹息。

“那你不听她的就是有意义的,竞技永远胜利是王道,不输就是一切,至于?用什么方法胜利在你,”切原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炸响,“但用不道德的手段,她知道后一定会过去抽你。”

有马公生抬头看他,切原看他这种?文弱又?窝囊的样子?,看起来只?有被人耍阴招的份。

“我明?白了?。”有马说。

他向切原鞠了?一躬,转过身继续认真地?看比赛,这次他的神情?里多?了?郑重。

这条路是妈妈帮他选的,但也是他自己选的。他的后悔其实就是他的不甘和怨恨,但不管过程如何痛苦,他都?已经?拿到了?最终的成果,那么那些痛苦......他也会没有怨言的甘之?如饴。

跑回选手席的副将,虽然还是穿着包裹全身的黑漆漆的护具,但是能看出来她非常兴奋。

“看,自己拿到的赛点局,比等九十九拿来更?高兴。”切原指着场下说。

第四局,立海大险胜,目前三?胜一平,不过赛程还是要走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