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岭椿安抚着他,轻车熟路地拉开抽屉给他抹药,说是肿了过几天就消下去了。怜声红着眼睛,看男人竟还趁着抹药的功夫捏他奶子!于是在心底暗暗发誓,下回周岭椿可没这么容易吃他这儿了……他非包得严严实实,周岭椿敢随便去碰就拿棍子打手心!
昨天夜里明明没那么严重的,这周岭椿分明是趁着他睡着又偷吃了!
胸口娇嫩,穿的衣裳都显得粗糙起来,周岭椿从柜子里拿出以前买的滑丝肚兜,要给人贴身穿上,怜声推搡着,“我不想穿,这都以前的人穿的,穿这个老土死了!”
这肚兜是周岭椿之前专门买的,布料穿着舒服,每回怜声胸口被嘬肿了,都拿这个挡住外面的衣服。但每回穿,怜声都推三阻四,心里是万般不情愿这都啥年代了,谁还内衣穿肚兜呀,而且这肚兜上绣的花样也一点都不好看!
周岭椿哄着劝着,趁怜声没反应过来就系好了带子,“就穿这个好看,你要不喜欢等消肿了就脱下来,再不喜欢也穿着,不然又疼了,而且别人又不知道。”
怜声抓着男人手臂,耳朵尖都红了:“你可千万不能叫别人知道。”
周岭椿说:“我怎么会往外面说这事。”
隔日,奶奶出院了,周岭椿去把奶奶接了回来。
晚上关了灯,两个人躺在床上,怜声在被窝里摆弄着程诗意给他联系的手机,手指按了个红色按键,屏幕就亮了起来,显示一些文字与数字。
屏幕的白光映着怜声漂亮的脸蛋,怜声对周岭椿说:“这东西可真好玩。”
周岭椿在黑暗中安静摸着怜声脑袋上的一个疤痕。
怜声往他怀里拱了拱,把手机关了,两个人在黑暗里安静地能听到彼此的心跳。怜声想了想说,“小姨之前说会给我打电话,她怎么还没打。”
“不清楚。”
“要是小姨来接我,你舍不舍得我?”
过了一瞬,周岭椿说:“那当然不舍得。”
怜声小声说,“我也不舍得,但我想回去看看,我去了还回来。”
这还是周岭椿头一回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心里纠缠万分。城里都是好日子,车水马龙,夏天不热冬天不冷,他不舍得怜声可也想怜声回去过好日子。
他想大度地说:你去吧,要是城里过得好,就别再回来了,只要你的心在我这就行。
可他说不出口,而且敢说一个字,怜声肯定是气得一辈子都不肯理他,真就心也不和他在一块了。
在村里他身量一等,干活力气大的一等,孙大娘夸赞怜声跟着他是享福。可他知道,是他配不上怜声,怜声跟着他,过得肯定是连在城里的万分之一都不如。
良久,怜声都闭着眼要睡着了,朦胧之际,只听男人低声发誓:“以后一定也让你过上好日子。”
他脸颊在男人脖颈蹭蹭,多想不了什么,只是心安,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说:
宝宝们我来啦,上周太忙咧,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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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的胸膛够大,他能将胸膛都剖开来。】
“这天可真是越来越冷了。”
上午孙大娘正在门口择菜,抱怨天冷,亲眼看见窄石子路上开过了一辆黑色汽车。
这穷乡僻壤的,她还是头一回瞧见村里有汽车驶过,孙大娘伸长了脖子去看那车屁股,心想这村里是谁的孩子混发达了!连汽车都开回来了!
黑色汽车稳稳停在了周岭椿家门口前方的那条路上。
怜声正穿着棉袄坐在门口一边晒太阳一边逗着猫玩,听到动静惊奇地站起来也跟着探着头去瞧,朝屋里正在打扫卫生的周岭椿喊,“快出来看,有辆车停在我们家门口了!”
周岭椿听到怜声的叫喊走出来,怜声亲昵靠着他的肩膀,目光还停在那黑色汽车上,“不会是我小姨吧?”
紧接着车门打开,果真是程诗意拎着包下来了,同时她身后跟着下来了两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打开了后备箱,开始拎东西都是礼品类的东西,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怜声拽着周岭椿的手跑过去,喊着,“小姨!”
“小怜。”程温柔地笑着,胳膊抬起来抚摸怜声的发丝,“原是早上就能到的,这路太窄太差,车子不好进来。”
怜声问道:“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呀?”
“小姨打了,没打通。”程诗意说,“小姨担心你,立刻就打听地方来找你了。”
程诗意连打了两天的电话,均是没打通,她心中不得不担忧起来,莫不是那男人将怜声困住了?第二天一早便根据怜声之前说的地址找了过来,路途颠簸,到了萍水村又问好几户人家,这才真正找到怜声。
见到怜声笑意盈盈的脸,她这才放下心来。
程诗意的目光转向周岭椿,“岭椿是吧?”
“嗯。”周岭椿礼貌地问好,“小姨。”
程诗意带来的礼品摆放在周岭椿家门口,摆放成一堆。
女人在怜声的介绍中不动声色打量着他们居住的环境虽然地方不大,但家中都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堂屋宽敞正中央摆了个饭桌,应该是一块吃饭的。在怜声口中所述的他们一起居住的房间倒是有些拥挤,入目就是一张木床,床头挨着窗户,从程诗意的角度能从窗户口看到外面藤叶已经枯萎的凉棚。床的旁边摆一个柜桌,柜桌下放了两个红色的热水瓶,桌上除了杯子零食还摞了五六本故事书,书旁边还有张画。
画风稚嫩,但却传神。画里画的是一座小房子,房子门口坐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旁趴着一只小猫与小狗,不远处有两个人正在晾衣服。房子后面就是接连环绕的青山。
另一面墙又摆了两个大衣柜,听怜声说颜色新一些的是周岭椿最近给他打的,好专门给他放衣裳。
“周岭椿对我可好了!……哎这是我们一起养的猫。”恰巧橘子跑过来凑热闹,怜声一把抱起了它,“小姨你看!它越来越胖了,它刚来我们家时明明还没周岭椿的一只手大。”
程诗意伸手摸了橘子的脑袋,眼睛里透露着一股慈爱来,心里却是释然了。
她见着怜声和以前变了太多,她知怜声和普通人都不一样,但怜家自始自终都将他视为个男孩养,她自然也就将他视为男孩,当时听着怜声说和一男人在一块生活时,惊讶不已总觉得不应该。
可怜声现明活得开心,她当小姨的又何必多虑。
程诗意垂下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