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被迫按在了那条疤痕上,他的心却是一颤,说:“没良心的,你醒来我给你换头上的伤药背着你去村里张医生那去了多少次?冬天伤口发炎挂吊水都是我给你暖手,后来你好了我要把你送走,是你自己赖着非要待在我这的。”
漫漫大雪日,两个人的身影,路上一个人的脚印。
怜声不吭声了,这……确实……好像……是这样,他身体像没了骨头,一歪就倒在人怀里,头靠在男人肩膀上。过了几秒,找到男人话中的漏洞,“什么叫我赖在你这?我在你床上睡几天就叫赖啊,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老婆啊。”
他白呼呼的脸蛋上还挂着两滴泪珠,眼神幽怨,像是在丈夫家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
周岭椿稀罕地低头含住怜声的嘴唇吃了一口,发出一声啵声,看着怜声一张马上你再不哄我我就要闹了的脸,认真说,“到底是不是你说了算。但我只亲我老婆。”
怜声提起唇角,闭上眼睛装模作样地说,“哼,算你识相。你要是敢对我不真心,我们就分家。”
“怎么分?”
“先分床!这个床归我,你以后睡地上。”
周岭椿无奈又宠溺地笑,说“好好好。”
什么东西都没说清楚,二人便又莫名其妙地亲了起来,或者说过去以往都是这样,提到一点关于怜声的过去,总是随便带过。一个是神经大条很快就转移注意力了,一个是闭口能不说就不说。
屋里面没风,怜声脱了件外套,里面的衣服是贴身的,一把小腰勾勒出来。周岭椿掐着人的腰抱在腿上亲嘴,大掌像长了眼睛似的往上移,去揉怜声胸口的乳粒。
怜声的柔软的舌头被周岭椿含着吮了几口,嘴巴里的水儿都被吸了去,他被亲得晕头转向,连那骑摩托车拉人的叔说的其他话都抛到南极了。
比如自己偷着出去再打听打听。
比如寻找到自己的家人。
可说实话,怜声现在的记忆都是遇到周岭椿之后的,在醒来头部剧烈的疼痛中,他第一眼见到的是周岭椿,是夏日的欢乐与畅意,冬日的温暖与安心;白天的呵护与纵容,晚上的疯狂与淋漓。
让他闭眼努力回想过去,一片黑暗中也全是周岭椿的身影。
周岭椿和奶奶早就是他的家人,以及,他心底总莫名的不太想回到过去。
一想得多了,总会心慌,所以帕子他总是随便看看就放在一边。
其实他本来也是不想跟周岭椿闹的,只是他被周岭椿宠坏了,自然就耍起了小脾性。
怜声心想,就算别人说他脾气坏,那也是怪周岭椿,谁让他对自己那么好,把他都宠坏了。
就算他真找着家了,那他也非缠着周岭椿不可!
非永远缠着他不可!!!!
两个人抱着亲上头了,自然而然一块倒在床上,突然响起一声颇有些愤怒的细长叫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从被子底下钻进二人的空隙。二人低头往腰部瞧去,一只橘色的小猫脸上长着长胡子,蹲坐在被子上,矜持地等待着二人的道歉。
周岭椿捏着猫的后脖颈拎了起来,看向怜声,严肃地说,“不是说过不准让猫上床吗。”
“橘子”睡在被窝里不用想就知道会是谁的杰作,小猫在半空中挣了一下,冲着怜声“喵”地叫了一声。
怜声心疼地赶紧把猫抱在怀里,说,“哎呀,它还小,你这么凶是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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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洗澡!我要洗澡!】
作者有话说:
含失禁情节,慎入!
橘子是从孙大娘家讨来的,浑身橘色。周岭椿带着怜声在孙大娘家看猫时橘子还在猫妈妈肚皮下伸着爪子喝奶,等到它能吃饭时,就在某一天的中午坐在周岭椿的大手上回了他们的瓦房家。
橘子已有两个月大,脖子上戴着个粉色的驱虫项圈,身材匀实,坐在哪都是坐得端端正正,脑袋扬着,露出下巴连胸膛那一块儿的白毛。
被怜声带大,坏习惯都是被怜声惯出来的,诸如做好饭人还没上桌它就自己先蹦上去喵喵叫,自己窝不睡钻怜声被窝睡等等。脾气也和怜声很像,要是旺财抢了它的饭,不管能不能打过,立马一爪子上去。周岭椿要是骂它了,它就赶紧装可怜钻到怜声怀里。
小小一只猫,往那一坐,清透的眼睛一睁,就跟人精似的。
自己还没说两句,怜声就赶紧护着小猫。老话说得好,慈母多败儿,这橘子刚来家时都睡自己的窝,现在硬是惯得不上床就不肯睡。这要是小孩给怜声教,那不还得成村里的蜜罐子,饭袋子,小霸王。
周岭椿睨了怜声一眼,说,“还小,都两个月了,别家的猫像它这么大都能抓大老鼠了。”
“那不行,它哪会抓老鼠,再说了,我们家又没老鼠,它见不着老鼠呢。”怜声说。
周岭椿不为所动:“我再说一遍,以后不准把猫带上床,什么都好商量,这件不行!”橘子不是人,不能天天洗澡,再长大点就会四处在田野里跑,到时候不干净的东西全带到床上,怜声夜里准又叫着身上痒。
“知道啦知道啦,真是的。”他低着头,摆弄着橘子的小爪子,捏着嗓子对小猫说,“爸不让你睡这儿,以后妈有钱了买个大床,你睡一半儿。”
“等以后你长大了,一定要天天给妈抓野兔子吃,就不给他吃!”
周岭椿有些受不了,伸手扯了一下怜声的腮帮子,怜声哎呦一声瞪了男人一眼。周岭椿于是拎着猫脖子放到地下去了,橘子摇了摇尾巴身子一跃跳到窗户上又跳到了外面去。
大锅里周岭椿已经煨上了米粥,等吃饭时炒几个菜就行。奶奶还在外边剥毛豆,现在离做饭还早,周岭椿兴致被打断但不妨碍再被接上,男人伸手就把帘拉上了,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和怜声的衣服都给扒了。
怜声最近因着感冒瘦了点,下巴尖尖。周岭椿干活粗糙的手去抚摸怜声的肩头,怜声笑着要躲,说摸得身上痒。“呼”的一声男人坐在床上拿着被子把两人一罩,二人瞬间陷入黑暗,在闷得不透气的被窝里他低头去吸怜声的奶子,奶头都吃得肿起来,比原来要大了一倍。
这被子是奶奶之前去村头打的,老大老厚了,本是冬天盖的,因着怜声感冒就提前拿出来捂。被窝里面温度徒升,还有周岭椿按着被子密不透风,怜声在里面张嘴吸不到新鲜气了,去打周岭椿的头,说,“做就做,你要拿被子闷死我呀。”
周岭椿说:“就这样,出汗好得快。”
怜声气骂:“驴东西!一天不上床就要了你的命,怕我冻病了怎么没说不做?”
狭窄黑暗的被窝里面有布料摩挲身体的声音,混着二人意乱情迷的喘气,更有男人吃奶的啧啧声,一片混乱。在混乱之中,男人被骂得笑了一声,莫名性感,大掌把人按倒在床上,往后跪了几步,拉开人的大腿俯下身去先把人伺候舒服了再说。
下面早就出了水,在黑暗中男人凭着熟悉感伸舌头去舔那块娇嫩处,如同恶狼捕到香肉,不舍一口吞吃,只先伸着舌头来来回回舔着,沾的全是水渍,如隔靴搔痒。怜声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压着被子的,他完怎么挣都没挣开,浑身都开始出汗,被子都被他出气打潮了,只觉得快要憋死,更别提下边还有个人按着他的腿伺候着他。
水液一小股一小股地往外涌,都被下面的那只舌头卷走了,怜声腿张得越来越大,求着下面的人,“老公你吸一吸呀,我难受……”
腿间的人很快应了他的求,把蒂尖含住使劲吸着,怜声“啊啊啊”的乱叫着,穴里的水几乎都是直接喷出来,喷了男人下巴至整个胸膛。他眼前直冒白光,像炸开层层烟花,还以为周岭椿把被子掀开了,大口大口吸着气,却吸不到一点,反而有了缺氧的架势,叫着说,“周岭椿,我要死了!吸不到气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