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1 / 1)

“夏哥哥,你在干什么呀?”

夏杋皱着眉抬起头,一眼看到一个绿油油的胖圆球正朝他娇羞地狂抛媚眼。

嘶。

谁能懂?!夏杋此时的内心无比地崩溃。

三草穿着绿色的衣裙,乱七八糟的头发上插着三根金钗三根银钗,胖乎乎的胳膊上套着一串手镯,堆了三层肉的脖子上也套着一个金项圈,一张脸白森森的,嘴却又大又红,看着就像是刚吃完小孩冒出来散食的恶鬼。

还是那种辣眼睛的恶鬼。

最最恶心的还是,三草的表情。故作娇羞,实则面部表情已经紊乱掉,绿豆大的眼睛学人家抛媚眼,看着就像是中风似的。

夏杋后悔自己抬起头,但此时再低下显然不够君子。只能硬着头皮扯出一抹笑:“三草姑娘这是?”

三草娇羞地将胳膊上的篮子取下,另一只手捂住嘴,娇羞地说::夏哥哥,这,这是我做的点心,拿给你尝尝...”

夏杋一脸吃了苍蝇的复杂模样,看着那沉重无比的篮子,哑声道:“呵呵,多谢三草姑娘了,只是夏某并不爱吃甜食,三草姑娘拿回去吧。”

三草闻言愣了愣,她倒是没怀疑夏杋的话。在她看来,夏杋这样读书好、长得好,说话还好听的人,肯定不会说谎话。

于是,三草突然用又胖又黑的手捏着手帕遮住半张脸,欲拒还迎地盯着夏杋问:“夏哥哥,你,你觉得我今天怎么样?”

夏杋:“...三草姑娘看着很是,额,生龙活虎。”

三草脸色一僵,随即喜上心来:“夏哥哥也觉得我脸色好、心情好吗?其实也是那张,咳咳,也是最近睡的好、吃得好,这才气色好些,我可没有你家妹妹那样有钱,还搽胭脂水粉...”

这茶言茶语的,就差没说夏槐的美貌是脂粉堆出来的,而她则是天生丽质。

若三草是个美人,茶言茶语倒也罢了,可能还有点意思。可三草长得这般对不起大众,心思又歹毒,再茶言茶语,简直让人作呕!

夏杋有些不虞,若之前他还乐意敷衍一下,给三草留点脸面,此时却不想了。

“三草姑娘,莫非你忘了刚刚我们两家还闹的不愉快?这会儿又巴巴过来做什么?听说你已经许配了人家,按理说不能再抛头露面了吧?”

三草脸一白,心痛又心怀希冀:“夏哥哥,你,你是不是怪我许配了人家?其,其实,只要你家肯下聘,我,我是乐意的!”说完,三草的脸已经涨红不已,显然她也是知羞的。

可夏杋已经傻掉了。他们刚刚不是在说别的事吗?怎么突然扯到让他下聘了?下什么聘?聘谁?

正当夏杋在风中凌乱时,夏槐的声音犹如天籁,拯救他于无限的尴尬深渊。

“哥,你干嘛呢?过来开会了!”

夏杋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抓着书就朝木屋跑,再不跑他怕被三草吓得跑不动!

三草望着夏杋的背影,心里却伤心极了,嘴里念叨着:“果然,夏哥哥是怪我的,都怪我娘,怎,怎么偏偏这时候把我许配出去呢?”

这边,夏槐调侃道:“哥,你这桃花开的挺旺盛啊!都开始挑战这么难的花了?”

夏杋瞪了夏槐一眼:“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然后问夏大山他们:“爹娘,开什么会?”

夏大山和周蕙娘纷纷疑惑:“开会?我们都开完了啊...”

夏杋这才意识到,是夏槐特意找了个理由叫他回来的。当即,夏杋有些感动地转身:“小槐,是我误会你了,其实你...”

“等等!住手!”

第222章 总算逮到你了

只见夏槐正拿着他最宝贵的一本书拍蚊子,夏杋真的整个人都震惊了。这会儿别说什么感激、感动、兄妹情谊了,他此时此刻,只想把那本书从夏槐手里夺过来,顺便教育夏槐一顿!

夏槐闻所未闻,眼里只有那一只乱飞的蚊子。她此生最恨的就是蚊子,因为她是最招蚊子的B型血。虽然没什么科学依据,但根据大数据统计,确实B型血更招蚊子。

就这么说吧,如果有个短裤短袖的女孩子站在她旁边,而她身着长裤长袖全副武装,那蚊子还是会集体围攻她。她也不知道这是为嘛,但并不耽误她厌恶蚊子这个群体!

在夏槐看来,蚊子这个群体绝对是世界上最没用,也没理由存在的物种。它们除了给人类带来不便,并没有其他用处。后来知道冰岛是个没有蚊子的国度后,夏槐真的想搬过去!

终于,在一声清脆的‘啪’声后,夏槐舒了口气,嘴角泛起一抹微笑:“总算逮到你了...”

还不等她要将蚊子的尸体从书上拿下来,只感觉手被人猛然一扯,耳边传来夏杋咬牙切齿的声音:“逮住谁了?”

夏槐满脸迷惑地看向夏杋,又看了看孤零零放到一旁的书籍,电光火石间,她了悟了:“哥,你听我狡辩!啊不,听我解释啊!”

然而夏杋显然陷入了巨大的愤怒中,拉着夏槐就要去拧夏槐的耳朵。夏槐都多大的人了,哪能让夏杋这样,当即一个闪身躲远了。

夏杋心里暗惊,没想到夏槐的身手竟然这般敏捷。就这么怔楞的空儿,彻底放夏槐跑远了。夏杋此时的气愤也消了几分,略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转身去拯救自己的宝贝书。

果然,书有一点被染红了,将蚊子的尸体扔掉,把血迹擦干净,夏杋抱着宝贝书自闭了会儿。

远处,王淑玉一双大眼里盛满了担忧,手里的帕子也被她无意识地搅得紧紧的,石头傻憨憨地跑过来拍了拍王淑玉:“姐,你看啥呢?”

王淑玉吓得一哆嗦,眼神闪烁地胡乱摇了摇头,转身跑了。

背影多少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留下石头一人挠挠头,满头的雾水:“这是咋了?一个个的,跟失了魂一样...”

一直到晚上睡觉前,三草那边都没有音信。刘轻云冷哼道:“我看她也不会真给我们粮食,要我说,当时就应该让她画个押啥的,等到明儿,只怕又要赖账!”

王铁牛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道:“行了,先歇下吧,有啥事明儿再说。”

刘轻云不高兴地瞪了王铁牛一眼:“你当我乐意管这事啊?要不是因为那对母女这么恶心人,不给她们点颜色看看,只怕要骑在咱脖子上拉屎!能忍?你能忍我不能!”

王铁牛涨红着脸:“胡,胡咧咧啥,你咋也开始学村里那些人说话了?”

刘轻云很少说这些话的,所以王铁牛一时有些接受无能。

“咋?”刘轻云眼睛瞪的如同铜铃:“别人能说我不能说?你管我说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