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1)

韩珍顿了几秒,实话实说,“我不敢对你有安排。”

季庭宗职务分管领域的事务复杂,省办公厅属于省中枢机构,需要协调省领导开展工作,与省市各厅局级对接。

他主持文政工作,决策权弱,含资金量,审批量,工程量少,但地位平台高,政治资源广,能量足。

往年五一,都是跟随配合领导行程安排,多数是回北京。

顺道看望父亲,他母亲久居华盛顿,深入简出,一年难见一面,季庭宗不强求,也会与军校同期,大院子弟在私人场所聚餐。

交握的十根指头没松开,韩珍手心爱出汗,贴合处水津津的,他敞开车窗,衔烟单手点上,烟气从口鼻逸散开,“你先说,我听听看。”

浮光掠影没进韩珍乌溜溜的眼瞳里,“假期去短途旅行可以吗,不会太远,就在省内。”

季庭宗盯着车外后视镜,似乎在思虑可行性,良久才开口,“想去多久?”

“两三天。”韩珍保守预估着时间。

回途的车程速度稍快,黄桥绕了远路,临近抵达时,季庭宗没着急下车,半边侧脸沉在阴影里,“可以安排。”

韩珍心里高兴,怕他反悔,抽回手又勾住他的尾指,自顾自做动作,“拉勾,盖章,不准失言。”

这份孩子气,渲染她的清澈纯净,像一捧皎洁月辉,正中季庭宗下怀。

他心是软的,极想跟她亲近,内心却潜藏着一股不为人知的破坏欲,不要命的含住她的唇,吻得难舍难分,掌心没入她衣衫下,侵略性太强,磋磨得她的细皮嫩肉,蹿出火花。

韩珍不安地躁动着,被牢牢禁锢住,试图想逃离他的怀抱。

季庭宗毫不留情,揪住她胸前最柔弱的尖儿,糙茧碾得她奶子抖得波涛汹涌,腿间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唇齿间溢出轻哼。

吻也逐渐凶残,连呼吸的余地都没有,韩珍耳畔是男人雄厚的喘息,闷哑的,沉重的。

“什么时候能结束。”季庭宗手指摩挲进她内裤边缘,跃跃欲试想挑开,“你快把我自制力都消耗光了。”

韩珍下车时,衣摆都卷到肚脐以上,嘴唇被欺凌得红肿,保姆出来倒垃圾,她火速整理,正巧被迎进屋。

夜风灌入车内,季庭宗嘬着烟,脸色绷不住,包含被锁住的欲,总之是不太好,“谁在跟车?”

“您也发现了。”黄桥坐上车,调整后视镜,“省A,尾号233的路虎,与撞韩小姐车的是同一辆,跟了二十分钟,我绕道龙泉路,今天周二,限号3和5,给甩掉了。”

0052 你好香

季庭宗不言语。

黄桥继而开口,“车主姓周,万开房地产公司总经理,暂时不清楚他为何跟您的车。”

不是不清楚,只是沾关韩珍,把握着分寸,说得太详细,怕惹季庭宗不悦。

混子闹事电视台那次,横幅是黄桥亲手揭的,印刷白字全是下流话。

幸而是假的,韩珍要真婚内出轨,他这位顶头大领导,岂不是做了男小三。

黄桥跟他年头不算短,少见季庭宗有情绪不稳的时候,权利场绝非清净之地,未雨绸缪,步步为营。

他一向定力足,遇事淡定。

唯独当时的脸色沉得,宛如一片寂静的死海。

黄桥暗自砸舌,都说女人是英雄冢。

可见男人再英武厉害,总归,沾上女人,也逃不过。

“商人也分三六九等,周家在区里算小开级别,有钱,也有点小势,做房地产行业,承揽的项目多是县镇级,比下有余,往上,是不够看的。”

季庭宗揿灭烟,气定神闲,“我清楚。”

黄桥瞥一眼后视镜,“跟车这事处理吗?

远处天鹅湖亮起观览灯,凛凛湖面投射一抹精光进男人漆黑瞳孔里,“人太闲难保不会惹出麻烦,得让他消停。”

韩珍进屋就接到一通电话,是母亲,搬来虞山后,李秋主动联系的次数,十根手指头也数得过来。

她率先开口,“之前已经在你账户存蓄了一笔钱,留做急用,现在手头不宽裕…”

李秋愣了一秒,“你主持的节目怎么换人了?”

没谈钱这茬,实在破天荒。

韩珍临时想好措辞,语气平稳,“我主持一年多,新鲜劲儿也过了,台里做了调整,之后会安排其他节目给我。”

沉默气氛笼罩着两人,李秋攥紧听筒,“周斯启呢,你俩现在在一起吗?”

“没在一起。”

韩珍不作解释,话音戛然而止。

“放假回来一趟,我偏头痛。”

“头痛先去医院,我联系医生给你做全身检查。”

李秋不会撒谎,这一点韩珍遗传了她,一找借口说谎话,语气就很生硬。

磕磕绊绊的,舌头也捋不直。

她索性摊牌,火冒三丈,“你跟周斯启是不是已经离了?你主意比天大,跟家里没一句商量,以为这事瞒得住我?”

早料到有这一遭,韩珍坐在床沿,有些透不过气,“我跟他实在不合适,绑在一起,我很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