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越来越多的警员被调去寻找木仓的下落,所以今日还是只有肖卓、苏璃、高进宝三人去跟进郑家的事情。
三人从会议室出来就准备往郑家宴会地址赶,结果肖卓的传呼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完讯息后说道:“是乔望飞传讯,他那边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苏璃眉眼微动,随后说道:“你先去找乔望飞吧!我和进宝去宴会找人。”
肖卓想了想点头:“行,问好我就过去找你们。”
昏暗的房间内,一双手正轻轻擦拭着黑色的冷器,正是警方动用全市警力寻找了许久的手木仓。
他用软布缓慢擦拭了很久,等到摆钟发出整点的声音,他才站起身,将手木仓揣进怀里,用搪瓷缸压住了一张信纸后离开房间,房门在他身后慢慢的合上。
苏璃开车带着进宝很快就到了酒店,两人直接亮出证件,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三楼宴会厅。
她刚跨进门就被苏衡发现,苏衡知道苏璃要过来,所以一直关注着门的方向,看到苏璃后,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站在苏衡身旁的郑文兵脸色则微变,等苏璃带着高进宝走到跟前,他立马笑着打招呼:“苏警官你们这是?”
苏璃目光在厅内的人中巡视了一番,眸光微沉,这厅内并没有郑文轩的身影。
“我找郑文轩,他没来参加宴会吗?”
郑文兵眼神闪了闪:“他有点事,就没有过来。”
“小璃,你怎么过来了?”陈云看到苏璃后便从郑母那边走了过来。
“找人。”苏璃说完后又看向郑文兵,口袋里的传呼机响了两声。
她低头看着上面的讯息,是肖卓那边传来的消息:‘轩私生子生病’
苏璃握着传呼机的手收紧,再抬头看向郑文兵时,眼底冰凉一片,肃声道:“郑文轩现在在哪?”
厅外迎宾处,服务员拦住了要进大厅的黑衣男子,礼貌询问道:“先生,麻烦出示下您的请柬。”
黑衣男子没有动作,服务员又重复了一遍,并说道:“如果没有请柬的话是不能进入的。”
黑衣男子侧身看向服务员,伸手摸向胸前外套内衬口袋,服务员以为他是在拿请柬,微笑着抬手准备接过,然而下一秒冰冷的木仓口就对准了他的眉心。
黑衣男子凉声道:“让我进去。”
服务员颤抖着身子带他进了厅内,厅内人各自成堆的聊天,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把那个桌子挪过来,堵住门。”黑衣男子又交代道。
服务员被木仓口抵着不敢有所拖延,赶忙颤巍巍地挪动着大圆桌,圆桌上摆好的餐碟酒杯瞬时散落一地,吸引了厅内众人的目光。
高进宝看到门口的人,惊呼:“璃姐!”
和郑文兵对峙的苏璃转过视线望了过去,看到穿着黑色衣服的吴旺正举着一把木仓指挥服务员堵住了厅门。
众人骇然,之后厅内喧哗了起来。
“怎么回事?”
“那人是谁?”
“他手里是真木仓吗?”
“他是要堵门!”
“不能让他堵门,赶快跑!”
厅内瞬间乱了起来,众人惊喊着像无头苍蝇一般,陈云险些被身后的人撞倒,幸好苏璃及时揽住了她。
陈云错愕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身子微微颤抖,握着苏璃的手心泛起了湿意。
“砰!”一声枪响,吴旺冷着语气高声道:“都不许动!”他对着天花板发出的一木仓制止了这番躁乱。
本来都要冲到门前的人,此时均跌坐在地面,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现场响起了低低的啜泣声。
吴旺指挥着服务员挪了两张桌子完全抵住厅门,这才回身看向厅内的众人,他的目光划过一张张恐惧的脸,直到看到苏璃和高进宝两人,怔愣片刻后眼里划过一抹嘲讽,然后又继续看向其他人。
“我今天只找郑富,你们其他人老实点,我不会动你们。”吴旺说道,目光透过众人望向厅内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头,眼底凝着恨意。
他一步一步走向郑富,经过几人时,郑文兵脚步挪动,想要拦住吴旺,他轻声道:“你不要做傻事。”
吴旺冷冷地看他一眼:“你少管我,等我问清楚当年的事情,如果有你的参与,我也不会放过你。”
郑母抖着身子站在郑富轮椅旁,心底想要护着不能动的郑富,但脚底半分也不敢动,只能流着泪看着吴旺拿着木仓越来越接近郑富。
郑富几年前生病是因为突发脑血栓,半边身子瘫痪,虽然能沟通能思考,但是完全不能行动。
他看着吴旺慢慢走到自己面前,大口喘着粗气,眼底惊恐都要溢出,身下失禁,尿液顺着轮椅往下滴落。苏璃的声音虽轻,但态度带了些严肃感,祁蓉有些不明,眨着眼不解道:“怎...怎么了?”
苏璃伸手将她垂在脸颊的碎发拂开,温声道:“你不是说老师不让你们私下讨论吗?如果被别人知道了跑去告诉老师,你怎么办?”
又低声继续说:“这个事情我会去调查,你呢,就在学校里好好读书,省得舅舅舅妈担心。”
祁蓉心思单纯,倒没多想,就点点头应了下来。
而苏璃则看着这片校园,眼底划过一抹凉意。
“你TM找死啊!以为老子手没好就动不了你吗?”
一阵骂声很突兀的响起,吸引了这附近大部分人的视线。
就见一个披着校服外套,留着很短的头发,面色凶狠的男生正用左手拽着对面男生的衣领,而他的右手打了石膏被绑在胸前。
被他拽住的男生不知是羞意还是恼怒,面色涨的通红,半晌支吾道:“我,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