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她,似乎被嫌弃了,他?离开?自己唇瓣时候的冷漠那样的伤人。
想到这,她鼻子一酸,红了眼眶,又忍不住翻个一个身。一次次的靠近,又一次次的被推开?,每当她以?为自己已经?逐渐被他?接纳了以?后的时候,他?就会给兜头?给自己浇下一盆冷水,让她清醒。
悠扬的笛声?忽然从屏风的另一头?传来。
林倾珞睁眼,漆黑的眼睫上还湿漉漉挂着水珠,瞧着我见犹怜,她掀开?帘子,朝着另一头?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夜太黑,自己还是什?么?也看?不清,她又愤愤躺了回?去。
笛声?离得非常的近,而且大?晚上的,敢在主子寝屋周围吹笛子的人,只能?是睡在另一头?的男主人了。
林倾珞不知道他?吹这笛子到底是何目的,是他?自己睡不着,所以?吹笛子解闷,还是因为其他?的原由。
无论是何原由,最不可能?是吹给她听的了。越是这样想着,她越是委屈,一个不被接纳的外人,此刻能?睡在这张榻上,已经?算是他?的让步了。
他?们二人,是不是注定不会有结果,或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提出和离。
林倾珞难过得拉起了被子,捂住了那悠悠传来的笛声?,不知不觉中,居然睡着了。
那笛声?还在继续,约莫吹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下。
林倾珞都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着的了,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俊喜进来敲门的时候,她才?恍惚,自己似乎睡过了时辰。
晨起洗漱的时候,林倾珞问了俊喜一句:“我之前叫你收起来的,世子给的那份记录他?习性的册子,你收哪去了?”
俊喜疑惑,反问:“怎么?了主子,世子问了?”
“那倒是没有,你去将册子拿来。”说到这里?,她语气停顿了一瞬,后又道,“以?后在他?面前,还是遵守一下规矩比较好。”
俊喜不明所以?,但?是昨晚看?见世子和自家小姐抱在一起的时候,她由衷的开?心,可是昨天世子又一个人吹了一宿的笛子,今早二人之间的氛围也不太对,俊喜用头?发丝想,也知道二人昨晚定又是闹变扭了。
此刻听林倾珞这么?一说,更是笃定了。
俊喜领命,说一会就去拿。
用早饭的时候,二人难得的沉默,两个人
皆是盯着自己面前的粥,一下都不朝边上看?。林倾珞吃的少,用了小半碗粥就没再动筷子了,这也是她头?一回?吃的这么?少,云琛看?见了,忍不住说了一句:“吃这么?点,是怕后院里?的猪不够吃吗?”
林倾珞没有说话,而是无声?端起碗,又盛了一碗,慢吞吞地喝了起来。
如此乖巧的模样,当真?是罕见,却也让云琛特别的不舒服。
就好像故意不和他?说话,故意用冷漠宣泄她的不满一样。
第40章
一顿沉默的饭吃完以后,云琛就直接去?了书房,林倾珞也知晓,他去?书房的时间,是不许别人打?扰的。
于是,就扭头和王妃请安去了。
虽说王妃之前说过,不用每日晨昏定?省,可她觉着,毕竟是当家主母,有些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而且这还是方嬷嬷提点她以后,她才?缓过来的事情。女子嫁人不是只和夫君打?交道,而是和父君身后的一家人打交道。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以后,林倾珞就朝着王妃所在的院子去?了。
目送林倾珞离开的沐白,得知她是去?向王妃请安,扭头便朝着书房走去?。
今日的云琛看着似乎心情也不太好,沐白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毕竟以他对主子的了解,不说话时候的主子才?是最可怕的。
方才?在饭桌上,他就隐隐感?觉到主子和世子妃关系的微妙,所以此刻私自?注意着林倾珞的动向。
得知她的消息以后,扭头就和云琛汇报:“主子,世子妃去?和王妃请安了。”
云琛深沉的眉眼清扫了几下,头也不抬道:“知道了。”
沐白无声挠头,自?家主子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呢,不对劲。
过了半晌,云琛又问?:“之前叫你们?盯着王府人的动向,你们?查到什么消息没有?孙芝荷和外面人的走动,还有王府里的下人和其他可疑人的接触,都要一一汇报给我。”
沐白没想到会被突然考察工作,愣了半晌以后开口回答:“沐青那边倒是没有传来什么消息,就说了一点,王妃似乎和长?公主交往甚密,但是王妃和长?公主交情好是整个大隆百姓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属下就没有向主子您汇报。”
一个男主人在外征战的空悬王府,又身在波云诡谲的京城,自?然是需要寻找一些靠山做依仗,或许普通人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就是因为稀松平常,却更加让云琛怀疑。
一个能把?持大隆半壁江山的女人,又岂会是个普通人,她的眼里,想必只有能用和不能用之人,岂会花费大把?的时间和一个王府的女人接触。
与?其说是接触,倒是像控制。因为边疆还有她放的一条狗,需要卖命地为她守护疆土。
只有抓住了狗在意的东西,那条狗才?能乖乖听话,誓死效命。
而王府里剩下的东西,在长?公主眼里自?然就成了控制晟王的把?柄。
晟王如此听长?公主的话,这就不免让云琛联想到了十六年前的事情。如若他们?的关系早在十六年前就已经开始,那教唆晟王按兵不动之人当中定?有长?公主。
这一些只是云琛的猜测,早在先生给他分析朝堂局势的时候,他便想到了这一点。只是无奈没有证据,无法?坐实心里的猜测。
除了参照晟王的字迹以外,这也是他入晟王府的另一个原因。
思虑沉重,不免让他有些头痛。
这几日犹如鬼迷心窍,沉醉在了温柔乡中,一时之间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昨日和林倾珞这么一闹,倒是让他思绪清明了些许。
晟王和一条狗一样的为朝廷效力,朝廷定?是允诺了他什么东西,或许查到这些年他的所得,便能顺藤摸瓜查到他受长?公主指使?的证据。
云琛又揉了揉眉心,眼底尽是烦躁之意。
这一切好似都摆在那,可是却苦于没有证据,就好像房子有了柱子却久久砌不上墙,四面漏风,叫人苦恼。
心里除了为这件事烦躁以外,还有压在心里深处他不愿承认的,自?己因为那个女人而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