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着呢，他也只能帮漂亮学弟到这里了。

什么？

你问程禾钰为什么觉得夏林深喜欢他发小？

别问，问就是，八卦之王的感觉。

程禾钰，一款先天红娘圣体

求收藏求评论呜呜（打滚）

第9章 9. 道别

八岁前的楚亦青，最大的烦恼是如何说服爷爷：他真的不需要吃青菜。

哦，偶尔还需要苦恼一下正处于青春期的哥哥。

哥哥比他大五岁，叫楚亦澄。

二人住在爷爷奶奶家，父母似乎工作很忙，不怎么与他们见面。

那时的楚亦青顶着一张可爱的脸，简直是个混世小魔王，从幼儿园起就带着同学逃午睡。

快满六岁上了小学，更是开始越发好动，动辄招猫逗狗，还喜欢爬树摘果。

不过说来倒是很有意思，楚亦青小小年纪，从不捣乱大人的事，也不乱动别人的东西，从没带领大家打闹过，但他就是孩子王。

学习上更是不用说，小学课程本就不难，他的学习能力也强，考试从来都是名列前茅，在老师那里自然有优等生的特权。

再加上那张谁看了都忍不住心软的脸，这位小魔王非凡不被责骂，还十分受人喜欢。

爷爷奶奶对他很好，也把他教得很好，他的欢脱好动是天性，两个老人不教他怎么上学，而是教他释放天性、打破规则，也教他合理释放、保护自己。

爷爷喜欢看书下棋，奶奶也喜欢看书，还喜欢小动物，家里养了两只猫一条狗。

七岁那年刚上三年级，班里有小朋友开始谈恋爱，楚亦青回家问奶奶：什么是爱情？

奶奶愣了两秒，对他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太长了，奶奶需要一点时间慢慢回答你，”然后笑着咳了几声，把叫丸子的奶牛猫塞到他怀里，“从今晚上开始，奶奶给你讲睡前故事，好不好？”

年幼的楚亦青懵懂点头。

以前的睡前故事都是爷爷给他讲的。

爷爷会给他讲一种既是鸟又是鱼的大东西、给他讲会学人说话的怪鸟、给他讲神奇的哲学家和他的学生、给他讲天马行空的画家……

从那天起，奶奶开始偶尔给他讲梁山伯与祝英台，讲维罗纳名城，讲游魂相恋、仲夏夜的奇遇，也讲比翼鸟、连理枝……

他也好奇问过奶奶，为什么别人家都说小孩子不应该知道这么多，奶奶却主动跟他讲。

儒雅的妇人正在画些什么，不时咳嗽着，闻言合上钢笔笔帽，拿起爷爷刚倒在一边的热牛奶喝了一口，轻声反问：“谁决定的小孩应不应该知道？”

年幼的楚亦青十分高兴，告诉奶奶自己就是这样反驳对方的，奶奶笑出声，弹了他一个脑瓜崩，笑骂他是小人精。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天，奶奶似乎有些疲惫，倚在沙发里，声音低哑着问他，“阿青，听了这么多故事，你觉得爱情是什么呢？”

楚亦青摇摇头：“奶奶，朱丽叶在晚宴上只需要一眼就能爱上罗密欧，却永远不爱帕里斯伯爵，维纳斯如此爱阿多尼斯，却还是注定失去他……”

小孩的眉头微微皱起，“奶奶，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

奶奶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柔声说道：“阿青，你说得很对，或许奶奶也不知道。”

七岁的小孩窝在她旁边，一双水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小孩很震惊，奶奶这样睿智，竟然也有不知道的事。

老人微微一笑，接着说：“奶奶的爱情就是你爷爷那样的，阿青的爱情，要阿青自己去找。”

楚亦青似懂非懂，低头思考着。

恰好这时爷爷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什么，见到楚亦青在，把手里的东西揣进兜里，笑着说：“阿青，哥哥放学回来了，正在找你呢。”

楚亦青闻言抬头，把什么爱情不爱情的抛之脑后，撅起小嘴，准备下楼去找哥哥了。

青春期的哥哥让楚亦青苦恼。

并非哥哥对他不好，而是哥哥开始拉着他说一些奇怪的话。

什么薛定谔呀泊松呀就算了，昨天哥哥开始跟他说一维二维三维，听得他脑袋晕晕乎乎，懵得不行。

但小阿青还是很喜欢哥哥，每周五哥哥放学回来，都会给他带小玩意。

有时候是一支雪糕，有时候是他喜欢的角色卡牌。

哥哥说些难懂的话，也是可以忍耐的嘛。

今天正好是周五，楚亦青飞奔下楼，想看看哥哥给自己带了什么，却看到楼下不只楚亦澄一个人，还有另一个小孩。

定睛一看，正是邻居家小孩，也是他的朋友，程禾钰。

小话唠来找他写作业，恰好遇到哥哥，就被带进来了。

说来也怪，楚亦澄已经上初二了，却不像其他青春期的孩子，不会觉得年幼的弟弟幼稚，反倒十分愿意带着他玩。

三人一起在大书房里写作业，两个小孩先写完，就去院子里拔拔草，等哥哥写完了一起玩游戏。

这样的午后对尚且年幼的楚亦青而言有太多个，但记忆这东西并非物以稀为贵。

千百个熠熠生辉的午后，大概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最好却又最不敢触及的时光。

连回忆仿佛也成了一种奢望。